沉玉瞥眼看了看她,“妖王正宫没有必须延续血脉的规矩,但君鸾辰……必须留有子嗣。”
“为什么?”
“血脉特殊,你不懂,延续神血不断脉,是他的责任。”沉玉说着话,看向她的目光怪怪的,“而且,血脉延续,需纯净。”
江烬雪白了他一眼,好像人修血脉就不纯净似的,神血?君鸾辰还真不是普通的妖修?
“那你说他血脉特殊……他的原形到底是什么?”她这算趁机刺探了,毕竟君鸾辰已经明白告诉她,他以后再也不可能告诉她,他的原形到底是什么。
“我不想告诉你。”
江烬雪:“我又不会炖来吃。”
“那我也不想说。”
而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欲言又止的白宴挺了挺腰。
沉玉眼一厉,“白菜,别找死。”
…………
整整十天过去,从一开始几人还有的聊,到后来没的聊,可就算整日没人说半句话,沉玉手里解开的银环再也没超过三个。
君鸾辰已经停留在九幽崖的第六层整整三天了,第六层的火把迟迟没有亮起,若按照他自己推测的期限,十天过去还没有闯过第六层,半个月应该是出不来的。
明显,九幽崖内的状况,已经超出了君鸾辰的预期。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无从得知,沉玉望向九幽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渐渐连躺都躺不住了坐起身来,直到第十一天,第六层的火把还是没亮。
或许正如沉玉所说,历代少主皆是分神初期过了之后,才能闯九幽崖一搏,化神中期与分神初期差了半个境界,但力量的悬殊也在垠云界处处可以借鉴。
哪怕只是寻常的妖修,十个化神中期,未必奈何得了一个分神初期。
众人只剩下鸦雀无声的担忧,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心提的越来越高,就连梵迦也不住总是看向九幽崖,眉心皱起几日也不见舒展。
而有时候信任归信任,担忧归担忧,江烬雪也一直望着第六层的火把,心里紧紧绷着一根弦,她相信君鸾辰能从九幽崖出来,但又生怕……会有她接受不了的意外。
然而,江烬雪等人担忧起来均是翘首期盼,静静的等待第六层的火把燃起,可长老们的担忧,更像是以一种更加直接的形式,欲宣泄在其他人身上。
廉孟终于忍不住离开了护法的位置,走到几人面前,先是怒火中烧看了看江烬雪,转而对着沉玉口吻也不善,“沉玉,少主没出来……”
“你放屁!廉孟!你若再敢胡说八道半个字,今日我沉玉就拿你的命祭九幽崖!”沉玉愤然起身拔了剑。
廉孟本就气着,隐隐有些发抖,沉声肃穆道:“少主已在第六层停留四日之久,你我未能劝谏之失且不论,事到如今,是否该想想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