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洛川见穆念慈不方便说出来，便不再问。

穆念慈松了一口气，半晌后问道：“洛姐姐，您是什么时候认识岳公子的？”

“在他还只是个孩子的时候。”

洛川说道：“说是孩子，其实那时他的剑术已然不凡。整个摘星楼单论剑术已经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

“到了摘星楼，他集摘星楼百家剑谱之所长，练剑更是辛苦，人们经常拿四时江雨来与他比较，认为他是唯一能够在剑术上打败四时江雨的人。”

“四时江雨？好听的名字。”

“是啊。好听的名字，所以岳子然总不喜别人拿他与这个名字相提并论。”

“为什么？”穆念慈问。

“嫉妒心作祟罢了。”洛川说道：“那混小子其实心眼儿挺小，在自己得意的地方总容忍不了别人比他还强。”

“还喜欢吃醋。”

洛川最后补充了一句：“他与四时江雨迟早一战，那时或许我们会见到终极剑道吧。”

长廊此时走进一人来，正是白让。

洛川扭头见是他，问道：“你回来了，事情查清楚了吗？”

白让点头说道：“丐帮的兄弟查清楚了，裘千丈兄妹被带到了北国，投靠了完颜洪烈，现在便住在王府上。”

洛川闻言蹙眉，良久叹息一声说道：“如此一来岂不是要让完颜洪烈的实力如虎添翼？我那师妹可不是什么善茬，更何况她手中还有万花楼烟柳巷。”

“万花楼，烟柳巷？”

“不错，烟柳巷刺探情报的能力或许丐帮都比不上呢。”洛川叹息道。

白让也是默然。

半晌后，他才继续说道：“《武穆遗书》已经安全交到完颜洪烈手上了，丐帮弟子也是在那时见到裘千丈的。不过……”

“不过什么？”洛川问。

“完颜洪烈不日将南下，说是要赴江南七怪和全真七子的比武之约，却不知他葫芦里到底装着什么药。”

“比武？在哪里？”

“此地，嘉兴成，醉仙楼。”

“奇怪。”

洛川惊咦一声，思虑半晌后问道：“现在北边战事如何？”

“金人被蒙古打的节节败退，蒙古国皇子术赤经略山西，直逼山东。”洛川语气中带着惊讶和赞叹。

“蒙古果然不凡，怪不得子然会说蒙古人将问鼎中原，是最大的威胁。完颜洪烈再次南下，恐怕是想要联宋抗金吧。”

“同时也可能希望丐帮能够帮助金国一起抵御蒙古铁骑。”

“不是有《武穆遗书》吗？”穆念慈问。

“只是一本兵书罢了，即使岳将军在世，也难以在这种情况下帮助大金反败为胜，况且我看蒙古将领的领兵才能也是不凡。”

洛川赞叹几声后，问道：“你师父有消息传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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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禅房。

油灯下。

岳子然慢慢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