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老二,之前的表现,哪里像个刚失去父亲和兄弟的样子。莫说景寰会如此嫌恶他们,假使父亲和老三真在天有灵,也会被气得不轻的吧。
这样一想,严嘉康紧了紧箍在怀里的骨灰坛,咽了口唾沫,心里止不住地念起“阿弥陀佛”。
严景寰听大伯这么问,抿了抿唇,摇头道:“警方只说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具体还在进一步调查。”
“话又说回来,当时你在哪里?怎么就能把爸和老三丢在那里不管呢?”走在后头和严景德窃窃私语的严嘉伟,听到严景寰的话后,抬高了嗓音质问道。
“二伯,您这话什么意思?”严景寰闻言,眯了眯眼。
“就字面的意思。爸和老三都那样了,没道理陪在他们身边的你完好无损......”严嘉伟没敢直视严景寰,而是放低声音嘀咕了一句。
“行了!老二!景寰和我说过,他当时在咖啡厅外接客户的电话。而爸和老三刚巧去洗手间,炸弹就是在洗手间爆炸的。”
严嘉康听二弟越说越不像话,顿时也沉下脸喝止了他。
严嘉伟见老大发话了,只得咕哝了几句,不再多言。
“好了,今儿大家起得早,特别是二叔、小叔,也累了吧?回酒店好好休息,明天就回江沪,趁早让爸和老三入土为安。”严嘉康低头看了眼骨灰坛,叹了口气嘱咐道。
“咦?大哥,不是还有那个......那些事没说吗?”严嘉伟一听,连忙提醒严嘉康,事先约好要让二叔、小叔主持分家产的,别不是给忘了吧?
严嘉康瞪了他一眼,显然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提。
捧了老父的骨灰坛在手,心里沉甸甸的。这会儿要是再提什么分家产的事,连他都觉得过意不去。
“有什么等回了江沪,办妥了爸和老三的头七再说吧!”严嘉康不等严嘉伟说完,一口打断道。
严景寰若有所思地瞥了眼陡然沉郁了脸色的严嘉伟,又扫了一眼正搀扶着两位叔公的严景德,心里并不是没猜透他们的盘算,只是,这个时候,正如大伯说的,没其他事大得过爷爷和爸的葬礼和头七。
于是不再理会严嘉伟等人,而是转身看向自己妹妹,柔声问:“媏媏打算明天和大哥一道回江沪吗?”
凤七没有迟疑,点头道:“嗯,我已经向林局请过假了,他说接下来一个月都不会给我排任务。我会在江沪待到爷爷和爸的五七结束再回来。”
“那就好。”严景寰欣慰一笑。抬眼扫到等在殡仪馆门口的那群人,为首的星光他认识,其他人,虽然不知道怎么称呼,不过刚刚出席丧礼时都见过,于是接过凤七手上的黑布阳伞,提醒她:“你同事在等你,去吧,大哥在车上等你。”
凤七不是没看到星光等人,本想送严景寰上了车,再过去聊几句的,此刻听严景寰这么说,就点点头,朝星光一行人走了过去。
严家其他人见状,都忍不住暗暗嘀咕:那些都是什么人?看上去个个都很有来头的样子。虽然大部分年纪都还很轻,可锐利的眼神和无形间压迫人心的气势,由不得他们不妄加揣测。
“景寰,那些......都是什么人?”严嘉康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众人心头的疑惑。
既然她是老三的女儿,即使只是个非婚生女,可爸和老三都不在了,他们这些叔叔伯伯,总得担负起管教的责任吧?万一结交了什么坏朋友,出点什么意外,她自己有事事小,牵连到整个严家就麻烦大了。
“那是媏媏的朋友。”严景寰轻描淡写地一语道过,无论严家其他人是否发自内心地接受媏媏,他都不打算把媏媏的职业身份告诉他们。
“朋友?什么朋友?她才几岁?还在读初中吧?就和社会上的人混一块儿去了?别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吧?搞到最后还得连累我们......”
严嘉伟的态度就没严嘉康那么客气了。
听得严景寰一阵愠怒。
“二伯!媏媏的事,麻烦你别管!当初爷爷要她认祖归宗,是她自己不愿意,这才迟迟没回江沪。如今,爷爷和爸走了,她想不想回严家,我也随她。她的身份,不是你们惹得起的。我言尽于此,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别去打她什么主意,也别在背后说三道四!否则,撕破了脸,对大家都没好处!”
严景寰冷冷地抛下这串话后,就捧着严嘉振的骨灰坛,上了风扬开来接送他们的商务车。
严家其他人见状,面面相觑。心里不禁猜测老三的私生女究竟有什么后台。
“既然景寰这么说了,大家都记下吧,从现在开始,别再提这些事。有什么,等回了家再谈。景德,你扶两位叔公上车休息。”
严嘉康说完,暗叹了一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把小侄子推得这么远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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