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染多嘴:“还不是被星月殿里那位闹的。”说起来楚彧家那个阿娆,温小侯爷就来劲儿,“你说她萧景姒几个意思,居然让我侄孙答应娶那苏三,难不成她想效仿娥皇女英,二女共侍一夫?”
刚说完,一个杯子猝不及防砸了过来。
“咣!”
温思染最喜欢的一身粉色骚包袍子被溅了一身茶渍,滚烫滚烫的茶水,还好他穿得厚!温思染脸黑呐,瞪向楚彧。
楚彧给了个冷冰冰的眼刀子:“不准说阿娆的坏话。”
温思染不承认:“本侯是就事论事,哪一句不是实话,哪一句冤枉诽谤她了。”他也来气,他侄孙在萧景姒那里受了气,回来就对谁都冷着脸,一言不合不是砸杯子就是砸凳子,偏生还不许别人说一句萧景姒不好的话,对她维护得不可救药了!
楚彧依旧严词维护:“我不准你胡说八道,什么娥皇女英,别把乱七八糟的野女人和我家阿娆扯到一起,而且我家阿娆才不会让我娶别的女人,阿娆说了,是缓兵之计。”
温思染气得不想说话,抱着手,哼了一声。
凤朝九悠然自得地座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既是缓兵之计,那她目的何在?”
楚彧一时答不上来,拧着好看的眉头,执拗的口吻:“反正阿娆是不会骗我的。”说完,他不想跟这些胡说八道的人废话,直接走人,一边问,“菁华,王府外的灯留了吗?”
菁华回:“已经留了灯,也留了门。”菁华体贴地宽慰了一句,“若是国师大人来了,华支会立刻过来禀报的。”
楚彧吼他:“谁说我在等阿娆。”
那留什么灯,留什么门!世子爷也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菁华摇头,面不改色地否认:“属下没说。”
楚彧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地,又懊恼又烦扰。
“我都生气了,她怎么还不来哄我?”
“是不是阿娆不在乎我了?”
“她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
屋里,温思染从怀里掏出一块玉,扔在桌子上:“我赌楚彧不出三刻就会送上门去。”
凤容璃扔了他的玉扳指:“两刻。”
凤朝九也扔了块佩玉,道:“一刻。”
楚牧直接押上两个金元宝:“立刻。”
随即,听到屋外楚彧的声音,迫不及待地:“菁华,立刻给本世子备马。”
温思染:“……”猴急!
凤容璃:“……”忒猴急!
凤朝九:“……”怎生猴急!
楚牧一边将桌上两块上好的玉和一枚玉扳指收入囊中,一边淡淡忧伤,叹息:“儿大不中留!”
凤朝九突然发问凤容璃:“老八,我听说是萧景姒的属下去平沙寨将你救出来的?”
凤容璃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脸红脖子粗地吼:“你别乱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凤朝九一脸懵逼:“我说什么了吗?”他只是随口一问。
“你无理取闹!”凤容璃狠狠剜了凤朝九好几眼,才气哄哄地走了!
“……”凤朝九十分诧异,“到底是谁无理取闹。”
温思染耸耸肩,嘿嘿一笑:“萧景姒那个属下长得挺俊的。”
凤朝九沉思了。
是夜,星月殿外,烛火未灭。
萧景姒晚膳只用了半碗鱼汤,心神不宁的。
“紫湘,去牵马来。”
紫湘便知道主子坐不住了:“主子可是要去钦南王府?”
萧景姒点头。
“今夜已晚,主子不若明日再去。”
她摇头,眉宇未疏:“快些去备马吧。”
紫湘刚出殿门,便又折了回来,道:“主子,晋王殿下来了。”
萧景姒出了殿,因着怕凉,披了件黑色的披风,她极少穿这样沉重的颜色,平日里素衣皆多,这黑色的衣衫,倒衬得她轮廓冷硬了几分,越发拒人千里般冷漠。
站在杏树下,她问:“何事?”
这语气,毫无半点温存,冷冰冰的。
凤玉卿抱着手,依着树,玩世不恭的口吻:“你在仓平这些日子,亏得本王日夜念着你,你对本王好生没有情分。”
这话,俨然是玩笑。
萧景姒却冷了脸:“晋王殿下,当心,祸从口出。”
这一板一眼冷漠无情的样子啊!
凤玉卿失笑,摇头甚是无奈,便不与她玩笑:“我父皇令我送来常山世子和苏暮词的生辰贴,让国师与钦天鉴尽早定下良辰吉日,父皇应是要亲自为两位新人行礼完婚。”
萧景姒想也不想:“年关将至,不宜婚庆。”
凤玉卿早有预料:“本王便知道你会推延。”他突然认真了神色,看着萧景姒问,“萧景姒,当日你求药于本王,可是为了楚彧?”
她毫不迟疑:“是。”
她倒是坦荡得理所当然,这般明目张胆。
“非得是他?”凤玉卿失笑,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不知为何便脱口而出了这样越俎代庖的话,失了风度,又失了分寸,既已如此,便放纵一回,他凝眸深望女子的眉眼,眼里,笑意似是而非,“世间男子这么多,为何你偏偏选了一个注定会让你不得安宁的楚彧。”
萧景姒已彻底冷了眼底眸色:“晋王殿下,你逾越了。”
凤玉卿却逼近了一步,视线如同一张密密的网,紧紧锁着萧景姒的眼:“你容不得本王逾越本王也要再逾越一回,”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萧景姒,你看我一眼,看看在我眼里能看到什么?”
不知从何时起,她便入了他的眼,自此,便是大凉的锦绣河山,他也无暇观望。
她却敛了眸,视而不见,抬起手,便要劈向凤玉卿的手,这时骤然传来男子暴怒的声音。
“凤玉卿你个不要脸的,放手!”
凤玉卿失笑,这楚彧,来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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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晚了,痛经卡文中!容我再去打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