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修佛之人,兰绝尘还是应该保持着应有的尊敬的,在加上自己现如今和水莲漪不清不楚的关系,以及水莲漪背后杨柳菩萨的关系,对于佛门还是保持一种该有的尊敬才行。
兰绝尘这一个佛们真传弟子才会的古老礼节让朱洗新生好感,朱洗对于那些自命清高的年轻一代黑执事不太有好感,倒是兰绝尘打破了这个屏障。
“兰绝尘,兰绝尘……老夫似乎在哪儿听说过,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朱洗急得挠了挠自己蹭光发亮的光头。
“朱师叔,这位兰执事便是我师尊常常和你提起的那五个最新添入黑执事档案的一个黑执事之一的兰绝尘。也是黑执事新人榜之中最受争议的五个黑执事之一。”温良恭开口道。
“噢!是了!老夫想起来了。”朱洗猛地拍了自己脑袋,惊喜道。“传闻玉场长十分看重你,而你跟我佛门有缘。”
朱洗摸着自己三层下巴,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随后口中不停的赞叹道:“很好,很好,很好,久闻不如一见,来来来,去老夫的道场叙一叙。论禅。”
兰绝尘却是摇了摇头,随后婉拒道:“朱前辈,论禅一事并非不可,只不过需要延后一两天。此次晚辈前来是助温长老一臂之力,让其突破天神境的桎梏,迈入天神行者的行列。
事分轻急缓重,晚辈承诺之事,不便更改。”
朱洗并未生气,倒是十分感兴趣。不知兰绝尘究竟想要用什么方法让温良恭突破,尽管天道的枷锁已经松开不少,却也不是想要突破就能够突破得了的,否则温良恭早就已经突破了。
“天道枷锁坚固不可摧,何不顺其自然,待到时机一到,自然而然便会突破,何须急于一时之争,这一时之争,可能会毁了未来。
我观这傻小子还未到突破的良机,怕是他也没有能力承受得住这可怖的天罚。”朱洗开口道。
“朱前辈,很多时候枷锁是自己给自己套上去的,天道无缺之时为无情,天道有缺之时为有情,如今天道有缺,苍天有情,万事留有一线生机。
现今一个纪元的黄金盛世来临,便是天道枷锁最为松懈的时候,突破宜早不宜迟,未来的事情谁懂?
天道变幻无常,信天不如信己。
前辈的顺其自然一词,何不是自暴自弃的一种想法,懒人罢了,佛门中人大多是这些慵懒之辈,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好吃懒做,说得好听一点便是顺其自然,其实就是得过且过罢了。
修行者,始于足下,行于道上,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顺其自然固然有其道与理所在,可是修行者本身就是与天争,与地斗。
你与世无争,如何修行?修行之人,本就应该积极入世,感悟天地的道与理,方才能够提升自我。
待到自我提升到了某种境界之后,这片天地便会无法容得下你,此时你便会跳出这个世界,进入到另外一个更加深奥精彩的世界,尽管如此,你依然被束缚在一个全新的,更加复杂的框架之下。
这一个框架便是我们常言所谓的天道。
没有谁能够跳脱于这个世界的框架之外,哪怕是外来之人,亦是如此。
大多情况之下,我并不赞成顺其自然一说。”兰绝尘笑道。
“哈哈哈……兰执事果真是妙人,老夫很是期待与你论禅,既然兰执事这么的执着,老夫也去看一看兰执事的妙计。温小子的修为就连他的师尊都没有法子,若是兰执事能够解决了,让石那老小子的面子可就丢大了。面子丢大了不说,这人情可就大了去了。”朱洗似乎很喜欢看到让石吃瘪。
温良恭则是悄然传声给兰绝尘简略的说了一番朱洗的来历,兰绝尘裂开嘴,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想不到朱洗竟然是这么一个有故事的男人,无法想象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修佛之人身上。
兰绝尘缓缓开口道:
“朱前辈的顺其自然让我不由得联想到爱情,我想起一个人,以经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我忽然发现有些人,不再见了,就是从你的世界消失,而有些人确依旧清晰。
想说的,曾经都说过,剩下的只是让它堆积,沉默然后忘记。我想,我们都是始终不知道该怎样去做才是对的人。
为别人活着的人,又怎么能得到快乐和幸福。有些枷锁是自己给自己套的,有些不幸是命中注定的。那么最后又有什么是可以让人感觉到温暖呢?
在心里,我们是否为温暖预留了足够的土地?有些人只是遇见,匆匆的行程里一次眼光的对视。不须要言语,忽略情节。有些人会在心里驻留一段时间,带给比此温暖。
那便是最美的际遇,留待余生不断重复的去想起。遇见的那一刻没有欢喜。我们在生命中行走,看不同的风景,遭遇不同的陌生人。不过也许有一天,她会成为你的朋友或知己。
没有爱人的时候是寂寞的。绽放的瞬间就是缘份,一生亦挥之不去。奇妙的缘份,美丽的瞬间。于是,人们相信,彼此的承诺即是使永远。
世事易变,时光易逝,不变的是爱情的永恒。然而,当爱情逝去的时候,她却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有些东西从来就没有试图以其完整的面目示人。
或者只是一个少年时候的符号,是一种不能文字表达的意像,在空气中飘浮不定的忧伤的气味,在某一个时刻突然袭至心底,毫无预兆。似乎每个人的过去都是由这么些偶然存在的事物组合起来。
爱一个人好难,如何爱,更是难上加难。
爱,只留下漂亮的弧线,并将过往时空横穿。相遇,离别,隐忍,疼,一闪而逝,刻骨铭心,错过,变幻无常。
一个词语就是一个爱情故事。
怎么都有意义,怎么都没意义。
朱前辈,情劫亦是人生一大劫,有时可以拼命的去争取,有时候放手,顺其自然也并非不可。
很多时候,自己可以劝得了别人,却劝不了自己,为什么?”
“是呀,为什么?”朱洗的表情并未有什么变化,好像连兰绝尘的灵魂感染力都没有任何效果。
“哈哈哈……时间有点紧迫,这个论题,我们放于随后的论禅如何?现在还是温长老的事情要紧,您说是吧,朱前辈。”兰绝尘灿烂的笑道,随和的气息,令人如沐春风。
除了兰绝尘、花绮罗、温良恭、以及朱洗之外,其他人不知兰绝尘突然这般无厘头的说出这一些话语是为何意,耐人寻味。
朱洗那眯得快要看不见的双眼闪烁复杂的目光,显然是一个有故事的佛门子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