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阳抱着头,对着擂台大喊。“你竟敢……唔……”她对嘴被她的皇兄李渝塀给捂住了。
李渝塀的年龄已超过五十,却依旧维持着十八九岁的容颜。他的修为不高,只不过真灵境一级而已。就这点修为也是靠丹药堆出来的,但他极擅长权谋,十九公主李平阳才开口,他就知道要糟,立即制止。
李平阳被安闲的怨灵之哀嚎所伤,但这过错并不在安闲,而在布置擂台防御的主办方。若任由李平阳指责安闲,只会开罪缥缈仙宗。他兄妹二人还代表不了兴夏帝国,若是在这里得罪缥缈仙宗,对他争夺皇位会造成极大影响。
“皇妹,安闲道友并非故意伤你。”李渝塀低声说,又对安闲歉意地点了点头。
安闲做了个罗圈揖。“诸位前辈、道友,安闲情急之下,鲁莽了,请诸位多多海涵。”
缥缈仙宗檀媛说道:“此时错在我缥缈仙宗,稍后我宗会补充各位每人十粒灵融丹。”
立即便有欢呼声传来。大部分小宗门,哪怕是核心弟子,一年忙到头,也赚不到一粒灵融丹的。檀媛此言一出,大家再无怨言,那些穷苦的弟子更是在心中感谢起安闲来。
安闲见了,连忙对檀媛深深鞠躬致谢。她也明白刚才自己那无差别的攻击,树敌不少,檀媛这样一来,就把她拉起来的仇恨消减了大半。
李平阳总算明白皇兄为何捂住她的嘴了,可是她依旧不服气。十粒灵融丹于她,不过是平时随手打赏给下人的玩意儿,可是安闲这贱婢刚才那一下却真的让她的漂亮脑袋疼痛极了。从小到大,她李平阳就没吃过这么大的暗亏。
“她作弊!”李平阳站起来,伸出一根手指头直指擂台。
裁判看看安闲,面色一沉,转头看向李平阳,阴冷着脸,拱了拱手,“敢问平阳公主殿下,安闲小友如何作弊了?请恕老夫眼拙,没有看出来。”他的口气里有压抑不发的怒火。李平阳这不是责问安闲,是在责问他这个裁判的公允力!
“她就是作弊!刚才冒出来的那个小人儿,等级肯定超出擂台限制了!”李平阳大声说。
“哈哈哈……”皇家的威风在这群修仙者中并不好使。有人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
李渝塀和兴夏皇朝其他代表都想捂脸。李平阳竟然不认得出窍的灵魂!
安闲抿嘴不说话。
裁判怒了。“老夫却不知道大赛何时限制灵魂出窍了?还是说平阳公主权势滔天,给我缥缈仙宗新立了规矩?”
这话重了。别说李平阳一个公主,就是皇帝李文林亲来,也不敢说给缥缈仙宗立规矩。缥缈仙宗认可兴夏皇朝对这片大地的统治地位,并不代表他们臣服兴夏皇朝。
实际上,别说四大顶级宗门,就是鬼圣殿这样已经降为三流的小门派,也不会见着皇帝就纳头叩拜。鬼圣殿殿主与兴夏皇帝,那是平起平坐的地位,各管各个的,互不干涉。
李渝塀连忙起身深深鞠躬道歉,说:“前辈请息怒。舍妹年幼无知,见识浅薄,惹您老笑话了。”
李平阳是个聪明的,她从大家的笑声里听出了自己的错处,现在被李渝塀这样指责,气得直哆嗦。为了挽回颜面,她大声说道;“皇兄,我根本就没有说错!她,她那个……那个新娘样式的衣服,即便是我兴夏帝国宝库中也没有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