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住家族实力,他也降低了要求。只要呼罗珊保住他埃米尔的职务,便答应内附呼罗珊。
到底埃米尔可以掌控兵马,能最大程度的保证自己的实力。再凭借法尔斯家族在锡斯坦数百年的经营,就很容易将大辽派来的流官架空。
这样的想法,确实很聪明。
可是李大气代表的呼罗珊官员,也不是傻瓜。因而再次拒绝了他的要求,领兵直入锡斯坦。
都说狗被逼极了还跳墙!
这人被逼得毫无退路了,也难得硬气一把。雅各比便挖空心思的与护教军为难,好迫使护教军答应自己的条件。
结果,成了现在这番模样。
不过他也是个软骨头,所以在别尔乌丁请罪后,赶紧出声。
倒是吉慈尼的苏丹丹图尔,站在当场。落寞的神色一扫而空,变得近乎视死如归的倨傲。
“贼子,还不请罪?!”,有军将看着,马上怒喝道。
看守他们的将士马上踹了他一脚,立时身子一倾,就要倒地。但是在跪地的时候,他又咬着牙,欲要站起身来。
那将士再次踹了一脚,并按住他的肩膀,才使其稳稳当当的跪在地面。别尔乌丁与雅各比两人,也面色一变,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同时埋怨的看着丹图尔,怪其不识趣。
“异教徒!呸!”,丹图尔狠狠的盯着李承绩,朝其吐了口唾沫。
可惜隔着距离,八剌黑等近卫,也马上挡在身前。使得丹图尔的意图,并没实现。
“苏丹,你这是又何必啊?”,法拉第在旁边看着,于心不忍道。一旁的法拉索马上神色一紧,肃声提醒道:“注意祸从口出啊。”。
如今丹图尔显然是一心求死,那么无论如何,都得与其保持距离。尤其是他们这些原本在丹图尔帐下听令的旧臣,更该避嫌。
所以很多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法拉第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丹图尔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他还做不到无动于衷。
“你不服气?”,李承绩撇开挡在身前的近卫,冲着丹图尔冷声道。
“你亵渎真神教义,罪该活活烧死!”,丹图尔恶狠狠的骂道。作为一个虔诚的宗教信徒,他是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护教军曲解教义的行径。
“你觉得是我亵渎真神教义。但在我看来,你又何尝不是亵渎真神教义。如今我得到了真神护佑,打赢了你。那么我就是对的!所有宗教长老,也都相信我的教义。”。
话音刚落,在场的宗教长老齐齐赞扬李承绩圣明。
“哼!他们不过是摄于你的刀,不是真正认可你的教义。”,丹图尔脸色微白,带着近乎丧心病狂的语气大吼道。
“哈哈哈····”,李承绩闻言,突然笑了。
这让丹图尔,更有些气急败坏。
“你要知道,死人,是没有信仰的。”,李承绩冷冷的说着,就命在场的吉慈尼降官降将,都站出来。
法拉第猜到了李承绩的打算,不由面色一紧。拉瓦索也知道李承绩的意思,只无奈的冲着法拉第摇了摇头,告诫其千万不要抗命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