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见着,硬着头皮道:“也不是花剌子密大狄万!”。
“啊?混账东西,话不会一下子说完吗?”,莫杜尔生气的踹了下人一脚,喝骂道。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下人连连告罪。
“快快说是谁!”,有官员顺手用碗碟砸了过去,不耐烦道。
“是是是···首辅乃吏部大狄万阿利·不剌!”,
“竟是他?”,众人一阵惊讶。
与此同时,花剌子密的府邸。听着下人来报首辅的任命是阿利·不剌,花剌子密第一时间解下衣袍,像张钛铭一样入宫请罪。
有人欢喜有人愁!
莫杜尔、花剌子密他们大失所望,阿利·不剌府上就欢喜一片了。
即便阿利·不剌让下人们不要太喜形于色,但老爷当了大官,他们忍不住欣喜的劲儿。冂格里钦也来到阿利·不剌府上,正巧撞上阿利·不剌出门。
“阿利兄这是进宫谢恩么?”,冂格里钦道。
“圣上恩德,自要进宫以表谢意!”,阿利·不剌正了正衣冠,应声道。
“去是去得。我也要进宫一趟,不若一起去吧!”,冂格里钦笑着道。
“赔罪么?”,阿利·不剌像是猜到了什么,反问道。
“正是!”。
“那不若同乘吧?”,阿利·不剌邀请道。
冂格里钦也没拒绝,便上了马车。
官府给三等以上官员配的马车还是挺宽敞的。里面设了桌案,可以喝茶。不过也只在平坦的水泥路上,像那些颠簸的土路,茶水都要洒尽了。
不过眼下阿利·不剌也没心情喝茶,忧心道:“圣上曾问政于我,想必是心有属意的。你不必为我犯险,引起圣上不快!”。
跟随李承绩久了,他们也知道李承绩最厌恶朝堂党派攻讦。这次内阁首辅一事,算是让辽臣派和蒲华派官员彻底撕破了脸。一些中间派的官员也受他们的拉拢,纷纷选边站队。阿利·不剌所属的吏部就严令底下的官员牵扯其中,但这只是警告,而不是禁止。
还是有不少官员参与进去,希望成功了可以加官进爵。
阿利·不剌也不会再说什么,但对关系亲厚的冂格里钦,他还是不免多提醒几句。
“阿利兄放心!此事圣上本就属意于你。我对张钛铭所言,乃是圣心所属。”,
“可揣测圣意本就乃圣上不喜,你何必如此犯险?”,揣测上位者的心思乃是古往今来的禁忌!毕竟没有人希望自己的所思所想被人看透!
冂格里钦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有些感慨的笑道:“富贵险中求!首辅之位权柄滔天,若不争不抢,无欲无求,何来首辅之位?况且内阁初建,权威未立,内阁之人,必得······”,话虽没说完,但阿利·不剌已听懂了。
在其位不谋其政!身为首辅,就得有魄力,有决断,有威严。但无论怎么说,冂格里钦还是犯险了。
“待会儿我见了圣上,你无需为我出言!”,冂格里钦肃声道。
阿利·不剌了然,可还是心下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