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后还去看过了,听看诊的大夫说,帕什瓦·吉雅失血过多。将养着,也只怕没多少日子。
因此,他也不怕帕什瓦·吉雅碍着自己什么了。
眼下听着底下人的担心,出声道:“国主已让我暂代教长了。帕什瓦·吉雅那身子骨,即便醒了也下不了床榻。不妨事,不妨事的。”。尽管在清真寺时,他故意暗算了帕什瓦·吉雅一把。
但他也不怕!
毕竟凡事都要讲证据,自己打死不承认便是。就算万不得已了,他也只说自己是害怕罢了。那种生死当前的时候,偶尔做出错事也是人之常情的。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只要大伊玛目不给我们添麻烦,我们也不露出破绽,官府是绝对查不出来的。”,
“嗯!但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国安司的人,可是无孔不入的。”,法拉索告诫道。
虽然国安司行事向来低调,但是自建立以来,就没有人敢小视他们。所以法拉索他们行事的时候,也是拎着一分心思。
“晓得的,晓得的。知道我们计划的人,已经全封口了。眼下就我们几个,国安司就算想查,也抓不到证据的。”。
法拉索听着,这才放心了不少。就一起吃了些饭食,然后在主人家的陪同下离去。
而外界,阿米莱特清真寺和元通寺的袭杀案还没过去,币制改革就成了坊间热议的话题。其中讨论最多的,还是担心自家的金山银山被官府夺取。
顺安王府,作为花拉子模的前苏丹,摩诃末的身份极为尴尬。眼下他虽在马鲁活得不错,可也等同于囚徒。府里府外,全是眼线。好在他表现得很恭顺,和前些年相比,监视他的眼线已经少很多了。
即便还是不能出府,但至少能出自己的院子逛逛了。
若说不恨李承绩,那是假的。可摩诃末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家性命都被拿捏着,根本不可能逃出李承绩的手掌。所以这么苟且偷生的活着,可能是最好的结局了。
但今日,他的平静生活终被打破。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摩诃末的脑袋被笼了起来,看不清什么东西。身旁坐着一人,身子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但他感觉到自己坐在马车里,因为晃动不已的感觉十分熟悉。
似乎到地方了,那人取下摩诃末的头套,便听摩诃末质问道。可惜他的声音也软绵绵的,质问声没什么效果。
“苏丹放心,我们将你弄出来不是要杀人,而是救你。”,看护摩诃末的女婢出声道。
“苏丹,救我?”,摩诃末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称呼了,以至于他都有点恍然。但是他也刹那间明白了什么,怒不可遏道:“你这哪是救我,是想害死我吧?万一国主发现我不见了,我这条命怕是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