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保山站了起来,道:“上官老爷子,你非要这样说我也没有办法。拳脚无眼,我也不过是下手稍微重了一点点,可我是无心之举。这一点,当年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对吧?”
“上官老爷子,你儿媳妇的死我也很难过,可是这事已经过去了,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如果说因为比武造成了这样的悲剧,那按上官老爷了的意思,今天的武林大会,是不是应该取消呢?还是说,大家都不用动手了,就凭一张嘴来比一比输赢就行了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倒是想问问看大家同不同意。”
上官无极冷冷的盯着武保山道:“武保山,你还真敢这样说,真的只是你的不小心吗?”
“那不然上官老爷子怎么认为?认为我是蓄意而为之的?”武保山却是不荒不忙的道:“如果上官老爷子非要给我扣蓄意杀人的罪名的话,那还请上官老爷子你直接去告我吧。”
“我并没有将你儿媳妇打死在武台上是吧?我承认我是打伤了她,她也确实是在被我打伤几天后离开的。可是,这就说明一定是因为我而造成的吗?这样的说法,未免也太牵强了一点。”
二十年前的医学并没有这么发达,司法也远没有这么健全。
而且为说大家都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的比武切磋,自然也不会想到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
即便是说,真的是把人打死在了武台之上,那也完全的没有办法。
所以,上官老爷子当年并没有什么后继的动作,这件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
只是这样的伤痛,一直压抑在上官老爷子的心中,让他难以释怀。直到这一次,才从阴影中走出来,要为上官若芷妈妈当年的死讨一个说法来。
上官若芷咬着红唇,强忍着眼泪和心中的酸楚,道:“武保山,今天我们来不是跟你讲证据,也不是想用法律来对付你之类的。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即便我们有证据,也确实不能拿你怎么样。何况,我们也确实没有证据。”
“但是我们华夏国有一句古话,叫人在做天在看。当年的事情是怎么样的,你心里最为清楚。我妈妈的死,是不是你有意而为之的,你也最清楚。”
“我们不是要你认罪什么的,也不是要拿法律来对付你之类的。今天我上官家来参加这武林大会,不是为了这武林盟主而来,只是为了给我妈妈讨一个公道,讨一个说法。二十年前,她付出了她年轻而又宝贵的生命,但却没有得到一句应有的道歉。”
“所以,我们今天来,不为别的,只为你武保山的一个道歉。”
武保山却是笑了起来:“上官小丫头,武者之间的比武交流,胜败乃全凭各人的学艺,何来对错之分?何来道歉之说?你不觉得你说这话,非常的可笑吗?”
上官若芷道:“如果你不肯道歉,那就武台上见真章吧,介时候实力说话便是。”
“哈哈,有意思的小丫头。”武保山有些不屑的笑了起来:“你这性格,还真是有点像你妈妈。不过——在太极上面,你比你妈妈差的太多了。二十年前,你妈妈还能勉强的跟我一战。但如今的我,早已不是二十年前那般,就凭你,根本没有一丝跟我斗的可能。”
“所以听你说这话,我会觉得很好笑。”
“好笑吗?”一道轻挑的声音响了起来,一直没有说话的萧枫撇了下嘴,目光看向了武保山:“放心,等下我就会让你笑不出来。不道歉?放心,我一定会打到你道歉为止。讲真,我这人说话向来算话。”
“不需要你信不信,时间是最好验证明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