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在这边,你要走过来盛么?还是我帮你们盛吧。”沈纵渊说着,伸手将傅修然手里的碗拿了过来。
傅修然的脸色有些别扭,却还是对着沈纵渊说了一声谢谢。
沈纵渊也是脸色阴沉地回了一句:“不客气。”
帮傅修然盛完汤后,沈纵渊对青雅说道:“来青雅,我帮你盛汤。”
青雅却摇了摇头:“我不喝啦。你们喝吧,让嫂子多喝点。”
沈纵渊见她这样说,也就不勉强她,便坐了下来,端起饭碗:“不用客气,大家开始吃饭吧。”
四人沉默地吃着饭菜。一时间空气像是凝固了,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一阵,沈纵渊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安溪,吃鸡腿吧。”说着,沈纵渊将一条鸡腿夹到了沈安溪的碗里。
傅修然抬头看了沈纵渊一眼,没说什么,又低下头去继续吃了起来。刚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却听到沈纵渊说道:“修然,你的伤好了么?”
“好得差不多了。”傅修然这时回答道。
沈纵渊凝视了傅修然一阵,他的目光令傅修然浑身都不舒服,正在傅修然想要另起一个话筒题缓和尴尬气氛之时,却听到沈纵渊说道:“不过我看你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嘛。你是用的苦肉计,来接近安溪吧。”
傅修然听了沈纵渊的话后,太阳穴上青筋有点冒起。他竭力按压着内心的怒火,等情绪稍微平缓之后,才说道:“纵渊你这样说太过分了吧?我怎么说也是客人,不想跟你这个男主人起冲突,但是希望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沈纵渊啪的一声将筷子放到桌面上:“现在是谁不尊重谁?”沈纵渊还想再说下去的时候,却看见沈安溪的手伸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纵渊,你不能吃了饭再说么?吃饭期间起争执不好吧?”
沈安溪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一种嗔怪的意味。
“安溪,你的嘴角上有饭粒。”说着,沈纵渊伸出手去,在沈安溪的嘴角处拿下一粒米,然后就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旁边的青雅见状,心里很不是滋味。这高调的秀恩爱,是故意做给她看的么?
“我希望你弄清楚,沈安溪是我的太太,你时不时千方百计地想办法接近她,是怎么回事?”沈纵渊的嗓音此时在饭厅里响起。
“我们是朋友。你总不能限制你太太的交友自由吧?”傅修然这时动作优雅地将手中筷子放到了桌上,然后用中指推了推鼻梁处的眼镜。
“我从未限制过她的交际自由。但是你试图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这是一个正常朋友应该做的事情吗?”沈纵渊说到这里,越来越恼火。
“我离间你们夫妻的感情?是你沈先生太多疑了吧?你就那么不自信吗?我和安溪之间的友谊,你也要猜疑吗?你是不是很怕安溪有一日会离你而去?”傅修然平静的嗓音和沈纵渊带着怒意的嗓音形成强烈的对比。
“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心里清楚,何必在我面前狡辩?”沈纵渊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纵渊哥,有事好好说,没必要那么动怒。”青雅看到这种情况,有些不知所措。饭菜她当然是再也吃不下了。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青雅你不要管。”沈纵渊淡淡地回答着青雅的话,目光在青雅身上一掠而过,之后又转回到了傅修然的身上,然后他的嘴边露出了略带嘲讽的笑意:“你真的是手肘脱臼肋骨断裂么?敢不敢和我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沈纵渊对着此刻坐着的傅修然居高临下地说道。
与青雅的手足无措相反,沈安溪此时在一旁是悠然自得地吃着饭菜。
“我不需要证明什么。”傅修然这时从椅子处站了起来,“一切不过是你的枉自猜测而已。安溪是一个独立的有着自己思想的人,不是你的附属品,也不是你的个人财产。”
沈纵渊正要对他说什么,却听到沈安溪说道:“修然,我觉得我有必要说一句话。”
“什么?你说吧。”傅修然这时转头对着沈安溪回答道。和沈安溪说话的时候,他的语气转变为柔和。
“你的行为其实已经对我造成了困扰。我知道,你对我并不仅仅是朋友之情。在我的心里,任何朋友都比不过纵渊,因为他是我的丈夫,也是我孩子们的父亲。”沈安溪说到这里,也站了起来,“你们不懂婚姻的意义吧?也对,你们都还是未婚人士。婚姻就是将两个相爱的个体合二为一,任何人对婚姻里的这两个人来说,都是外人。”
沈安溪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将脸孔对住了青雅,“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是极其不道德的。我和纵渊其实都忍了你们很久,迫于朋友情面,不想做得太难看,所以一直以礼相待。没想到你们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
“希望你们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了,这顿饭,就当是我们对我们之间友谊的敬意。吃完这顿饭后,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吧。”沈纵渊想起青雅在自己衬衣处留下口红印的事情,内心不禁又是一阵恼怒恶心。但是他想到青雅是个女孩子,也不好太过直接伤她的面子。所以沈纵渊就没有将这事直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