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自己既然已经有了成功的先例,为什么不能帮女儿也达成心愿?
都说女追男就像只隔了一层纱,只要不怕将手指戳痛,轻而易举的就能将这层纱给戳破了。
“住口?我为什么要住口?该住口的人不是你们才对吗?做错事情的人,该道歉的人也是你们更是你们,可是你们不仅没有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又或者故意无视了这错误,反而私下里骚扰我家夫人,在我家夫人面前撒泼耍赖,恶意逼迫,现在,竟然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们做的这种事情,怎的,还不许人说了?”
“可是怎么办呢?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偏喜欢教训某些不要脸的东西,我还得说——来之前,我也抽空瞄了你女儿一眼,啧啧,简直让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倒足了胃口!就凭你女儿的那副尊容,还敢垂涎我家先生?也不怕污了我家先生的眼睛!更何况我家先生和我家夫人伉俪情深,别说你的女儿就是一坨屎,就算她真的是一块宝,也永远无法和我家夫人的光彩相媲美!那种倒贴都没人要的货色,就是全世界的女人都死的都死光了,估计男人们宁愿弯了都不会要她!”
自家父亲和丈夫的毒舌,慕晚瑜是见识过,可这个人的毒舌可是丝毫不亚于他们。她不禁对这个人有些好奇了,只是她转过头去,却看见男人戴着一副墨镜,只能看到他勾起的嘴角是显而易见的讽刺。
“天凌!”盛家桐见慕晚瑜看向了他,淡漠的提醒了一句。
“是!先生!我出去看看!”天凌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盛家桐的意思。
慕晚瑜不过是看了他一眼,他就生气了,还真是……
算了,他出去待着。
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天凌啊!
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傅江宁已经快被气晕过去了,只一双眼睛往前瞪着,像是下一秒就会瞪出眼眶!
而方文韬则窘迫羞愧的坐在那里,完全没了反应。
她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淡淡然的说:“我曾经听说过一个故事,说是曾经有户人家生了个孩子,骄里娇气的,家里人都宝贝得不得了,孩子的母亲更是一天到晚将她抱在怀里舍不得放下。
后来,孩子长到了三岁多,有一天,担着胆子四处卖货的货郎走街串巷的卖一些小小东西,来到了他家的屋后。那孩子看人家都拿东问西的,他也顺手拿了一根绣花针,回家送给了母亲,结果母亲非但没有指责教育他,反而还笑眯眯地夸这孩子很“能干”,很有“孝心”!
第二次,那孩子又把人家鸡窝里的鸡蛋拿回家给了母亲。母亲再一次夸奖了他,并用他拿回来的鸡蛋,给他做了一碗美味的蛋花汤。
第三次,他又把隔壁的老母鸡偷了一只,他母亲给他炖了一锅老母鸡汤补养身子……
这孩子慢慢长大了,就拉人家的马,偷人家的牛,到处偷东西,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即便是被他偷了东西的人找上门来理论,他的母亲也总是会袒护着她,反拿起扫帚,将那些人打出了门去!终于有一天,他偷到了官宦人家的金库了,被人当场抓住,关进了牢房,没过几日,就被判了死刑!
临刑前,当差的问他还有什么心愿,他说:“我要吃母亲的奶。”
他的母亲被喊来了,见他满身污垢,被打的遍体鳞伤,心疼的眼泪直往下落,一听他的要求,马上就掀起了衣服,将早已干瘪的奶房送到了他的面前,谁知,他忽然窜起来,一口就咬掉了母亲的奶头!
他的母亲疼的都快晕死过了,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宠到了心窝子里的孩子竟然会伤害她。
可他却满眼仇恨的瞪着母亲,痛苦的嚎哭的起来:“我以前偷别人的针,顺别人家的鸡蛋,捉别人家的母亲,拉别人家的马,牵别人家的牛……每一次,你都没有告诉我这样做是不对的,反而还夸奖我能干,将我偷盗得来的东西都据为己有,如果从一开始,你就能好好的教育我,我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我现在被判了死刑,都是你害的,我恨你!我要咬死你……”
慕晚瑜一口气说完了这个故事,见傅江宁的脸上还是那样的难看,但并没有出声。
也不知道是在听她说话,还是在想着别的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所以,宁夫人,傅婉婷已经不小了,十八岁,成年了,既然成年了,就该知道做为一个成年人,是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的!”
慕晚瑜又看了方文韬一眼,接着说:“而且,给予傅婉婷生命的人不止有宁夫人,还有方先生,可傅婉婷却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此的不尊重,这已经不仅仅是任性妄为的问题了,这是泯灭了天理人伦的事情!”
“还有,正如你之前说的那样,我只是一个外人,可是你却在我这个外人面前,一点颜面都没有留给你自己的丈夫,你认为你有权有势力有钱,而他不过是傅家的上门女婿,所以你不尊重他,甚至将他当成佣人一样的使唤和叱骂!因为你的丈夫待你好,肯包容你,肯为了你忍下一切的羞辱和难堪,你才能这样的对他,正因为连你自己都这样做了,你的女儿才有样学样。”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当有一天,你引以为傲的那些东西,权势、地位、钱财都没有了的时候,你的宝贝女儿会不会也像你一样,同样对你呼来换去,毫不尊重?
到那时候,你有方先生这样的好脾气和肚量能忍得下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