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周大祥,年过四十而膝下无子,愧对先祖,垦求弥勒佛祖显灵,降我周氏子孙。”周员外夫妇恭恭敬敬叩拜。
半盏茶后,一道干枯空旷的声音从弥勒佛腹中传出:“一年内必有子!”
“弥勒佛祖,我有话说。”一名青年家丁挺身而出,面色苍白如刚从坟墓内爬出来的幽魂,他歪着脖子一脸不服的问:“我家员外若一年内无子降生,怎么办?”
“大胆,竟敢冒犯佛祖!”,敲木鱼的高大僧人一声大喝,身上的肥肉随着呼喝声一阵颤抖。
“业火焚魂,定!”
青年家丁苍白的面孔忽然邪魅一笑,持诀施咒,一个硕大金钵“哗”一声在佛堂中上空凝聚,钵底一翻,一束灿烂金光将弥勒金身像团团罩定,光束照耀之下,弥勒金身像一切纤毫毕现。
一群黑衣家丁急速冲进佛堂,将门口念经的僧人们撞的东倒西歪,一柄柄雪亮的斩马刀架在僧人们的脖子上。
“周员外,管好你府中奴才,若惹弥勒佛祖动怒,必遭天谴!”敲木鱼僧人又是一声断喝,随既高声喊叫求援:“有人冒犯佛祖,弥勒会使者还不进大佛堂护佛逐魔。”
大佛堂中的僧人和佛堂外大院中的信徒们发出一声喊,一起向黑衣家丁们冲来,每个人都一付不惧生死的凶悍,气势如平原郡堵截太华派道场一模一样的浩瀚。
“杀!”,祭出九龙焚火罩的青年家丁目光惊喜而不屑,唇间蹦出一个字。
一刹那间,刀光飞舞,血花四溅。
“噗、噗、、”一声声快刀剁肉的恐怖声中,地面上瞬间落下七八个脑袋,没头葫芦般在地面滚来滚去,血气冲天,残忍冷酷。
“杀人了,真杀人了!”
“妮她爹,你真死了?”一名带着弥勒佛面具的女子放声哭泣,手指抓着一具尸体不停摇晃,一柄斩马刀无情的劈下,“咔嚓”一声,哭泣女子瞬间也变成刀下游魂。
一片血淋淋的人头在地面上叽里咕噜乱滚,弥勒会使者全是平原郡土生土长的乡民,生平第一次见到一片人头瞬间落地的盛况,立刻露出真正怕死的本质,人人弃了弥勒佛祖,没头苍蝇般一齐向大院外挤去。
“全杀了。”面色苍白的青年家丁追出佛堂,仿佛地府中索命的无常,又一次冷酷下令。
大院外,突然冒出一片黑衣人,将大佛堂大院口堵住,斩马刀彼此起伏,冷冷刃芒闪烁,大院中一片惨叫声和求饶声,只有弥勒佛金身像依旧笑口长开,仿佛早已看透一切。
血花跳跃,半盏茶后,大院中弥勒佛使者一一伏地毙命。
“本人大荒盟侯公子!”面色苍白的青年家丁自报家门,看着大佛堂中瑟瑟发抖的僧人们,扬声询问:“诸位高僧已见到我杀人的诚意,若不大声指出谁是弥勒佛,本公子送你们全部上西天。”
众僧全部瑟瑟发抖,没有人出面指认弥勒佛,也没有人出来自承弥勒佛。
“本公子猜测弥勒佛一定在这里面装神弄鬼,谁愿与我对赌。”侯公子拍拍弥勒佛的大肚子,回头向佛堂中人询问,一脸自信。
“在下和你赌,若弥勒佛肚中无人,你要放了在下一族中人。”周员外见侯公子杀戮无情,眼见寺中人怕是难留活口,一咬牙,站出来和侯公子对赌。
“周员外有胆有识,本公子和你赌了。”侯公子一笑,掐诀喝道:“业火滔滔,焚尽人间一切恶,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