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昂打开檀木盒一看,盒中一对桃木剑,木剑雕刻精致,剑体碧绿,明亮阳光下,一丝灵力在剑刃上微微泛出。
“多谢木师伯赐剑。”
“掌教真人赐的五子锁婴环其中一枚已被季长明以剑崩坏,威力大不如以前。”木桑子解释说:“这诛邪剑威力不如五子锁婴环,但尚可将就用用。”
老头儿随后传下使用法诀,问道:“胡人一案和大荒盟有直接关系嘛?”
“齐师爷一伙人似是同一宗派,行动十分诡秘,感觉和大荒盟中人的狂妄不太一样。”
“胡人这敛财思维和手法和大荒盟中人一模一样,你俩想办法查清真相,看看背后黑手是谁?大荒盟还欠咱太华派百余条人命呢。”
“诺,弟子遵命。”苏楚二人躬身领命。
“本座逍遥半辈子,忽被贾大善人在碧水大江上阴了一把,想想真憋屈,这仇老夫一定要报。”木桑子声音充满萧瑟。
“木师伯,大荒盟中人称善盟主,你却称贾大善人,这是怎么回事儿。”苏子昂问道?
木桑子笑道:“贾似善是他本名,他就喜欢别人称他善盟主,自称平生只有两件事不做,不奸生女,不做好事。”
“不奸生女,不做好事。”楚天重复念了两句,笑道:“贾盟主如此无耻,也算一位奇立独行之人。”
“河汉沼泽一战后,大荒盟实力越来越差,贾大善人便只能收些不入流的小喽罗来骚扰本派,或在背后耍阴谋。
苏子昂道:木师伯,既然大荒盟实力不如本派,何不打上门去,将大荒盟直接打散?”
“大荒山据传位于漠西蛮荒之地,漠西黄沙万里,而且大荒山上还有上古神兽混沌守护,易守难攻。”木桑子道:“数百年来,本派只有一名天才弟子进入过大荒山。”
“木师伯,这人是谁?”
“他是你们师伯鱼歌子,只是在河汉沼泽一战后,至今生死不明,你俩在京兆府好好学习破案之道,争取以后找出你们鱼师伯下落。”木桑子神情颇有些不胜嘘唏。
“木师伯,本派与大荒盟十数间没结怨,他们为何忽然出手残害本派那么多同门,双方和平相处岂不更好?”
“唉,千年恩怨,岂是一句各让一步就可以化解的,两者间就如矛和盾,猫和老鼠,有我没他,凡是太华派想做成的事情,大荒盟必然破坏,反之一样。”
“苏大人,楚大人,陈大人有急事邀请。””京兆府捕快王杰匆匆出现。
“有事到铁马道观寻本座。”木桑子说完身影一闪,凭空消失。
京兆府内。
陈不凡一脸惊喜,道:“两位兄弟,方才有捕快回报,说在北门畜口市寻到无篷柴车车主,你们快去亲口问问真相。”
“走。”苏子昂拉起楚天一溜烟奔出京兆府。
北门畜口市,一辆无篷柴车,车辕外用一段段槐树板反复捆绑,牛车外观和吴掌柜说的基本相似。
一名苍发老汉五指污黑,全身酒气,站在牛车边,双眼角全是浊黄的眼屎。
“草民半坛酒见过两位大人。”
“说说姓武姓客官的情况,腰长腿短,小脚,外八字,走路翘屁股的那位?”
“这个嘛,容草民想想。”半坛酒伸手用力擦擦眼,怒力在想着什么。
一名捕快立刻递上半坛子酒。
半坛酒浑浊眼中登时光采闪烁,一伸手,把酒灌进肚中,一抬头,皮肤红润,双眼明亮有神。
“咳,咳,两位大人,你要找的人,草民记得清清楚楚,只因他给银子最痛快,用一次车给五两银子。”
苏子昂问:“记得武姓客官把货送到那里了吗?”
“这个嘛,容草民想想。”半坛酒又闭上眼,好似醉了一般睁不开眼。
苏子昂忍住笑,伸手摸出十两银子,伸嘴一吹,银子发出一道尖锐风声,道:“只要说出武姓客官把货送到那儿了,这十两银子是你的了。”
“丽春巷小桥头,在丽春苍小桥头卸的货。”
“你没看错?”
“绝没记错。”半坛酒脸上酒意全无,伸手将十两银子抢到手中。
“对方如何卸货,用扁担挑?用木车推?用肩驮?”
“用肩扛,一大群汉子用肩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