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龙阁首领陈清在山神庙中疯狂大叫:“不可能,不可能,外面来的是什么样的修士?竟破了老祖宗留下的四象阵。”
“首领,事情好象不妙,咱背起家当逃吧?”贺东匆匆跑来,大声出主意。
“闭嘴,逃你奶奶个头。”陈清火冒三丈,大肉鼻孔中喘着粗气,大叫:“本阁还有手段没使呢,用三床弩把天上放火蠢货快射死。”
他飞身蹿出山神庙,遁入村中,远远狂叫:“放信鸽飞出去,向洛都中各堂口报讯求援。”
空天镜中,小山村内一切尽在镜下,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房顶上各冒出五个人影。
人影手中,寒光闪烁。
一台巨大弩弓被推上房顶,两人在弩弓两边固定,两人用脚蹬开弓弦,一个人操纵弩弓向天空瞄准。
“火师弟小心,对方在用弩弓瞄准你。”木桑子大声提醒。
火焱子声音遥遥传来,冷声道:“雕虫小技,也敢与本座的业火争锋。”
一片蓝色火云从天空飘落,似火烧云,如雷电闪,风一般扑向四座房顶上。
空天镜中,只见四座房顶上冒出一片焦烟,不断有人影从房顶上蹿下,带着火在村中石头巷中狂蹿,惨叫连天。
只有一台弩弓抢在业火击下前,发出攻击,三束寒光划出一道美丽弧线,向半空中的火焱子射去,寒光一闪,冲入一片蓝色火焰中。
“木师伯,火师伯有危险嘛?”苏子昂惊问。
木桑子笑道:“别寒碜你火师伯,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化神真君,如假包换。”
“嗖”一声,五枚寒光闪闪的箭矢从半空中飞出,插在地面上。
“你守在村口陪姚观主抓人,未得本座传音,不许进村。”木桑子对苏子昂下令,又大笑道:“火师弟好勇猛,咱俩进去加把力,把螭龙阁给挑了。”
“我一个人去,不劳师兄插手。”火焱子足踏八棱玄火涧,从空中一晃飞入小村中,大喝:“村中妖人听好,给本座滚出来,不然一会将你等全烧成火鸡。”
村中没有人回音,十余只信鸽忽然飞起,向蓝天冲去,火焱子一抬手,半空中一片火烧云罩下,象一张火网,将一群信鸽一网打尽。
“合计该着螭龙阁要亡,他们头儿这得有多蠢,眼下还想着放信鸽求援,这是多少年前江湖中的报信手段,太过时了。”木桑子摇摇头,居然替螭龙阁感叹可惜。
姚观主摸出一枚箭矢一看,道:“木道友,这是三床弩的箭头,若安排数台隐在阵法中,对化神真君也威胁颇大,小心些。”
“四象阵破了,这弩弓太大,拉个弦都嘎嘎大响,以火师弟和我的修为,叶落可闻,不惧它们。”木桑子笑道:“姚道友和苏子昂守在村口就行。”
苏子昂看着木桑子和火焱子向村内走去,一扭头看到插在地面上的箭矢颇大,半段箭杆用崔柳磨制,箭杆上残留的箭翎坚如精铁。
“姚观主,这是箭翎为何这般坚硬?”苏子昂向姚观主请教。
“三床弩箭杆太长,普通羽翎用不上,这是用蛮荒大雪山上金雕尾羽制成的箭翎,据说金雕翼展四丈以上,任何虎豹远非其敌......”
螭龙阁首领陈清正在一间库房中。
库房颇大,左边一行货架上堆满一堆堆金锭,每一枚金锭都擦的金光闪闪,右边一行货架上摆满一块块灵晶,每一块灵晶都摆的整整齐齐,房角一个案子上,摆满一个个玉盒和各种武器,还有一些灵气闪烁的法器......
这些财宝、武器、法器是螭龙阁数百年的积蓄。
陈清一生最大乐趣便是在库房中擦金子,闻灵晶上的灵气,摆弄各种武器和法器。
金子他舍不得花,灵晶他舍不得吸食,法器他更舍不得发放给别人使用。
“我的宝贝,我的宝贝......”陈清疯了般将一批玉盒和法器装进乾坤袋中,想了想,他又将乾坤袋中物品倒出来,换了一批金块和武器装进去。
贺东在库房外大叫:“禀首领,三床弩没使上,敌人进村了,要不要放神兽出来吃了他们?”
“神兽逢人必噬,见了咱们照样吃,等等放出来,先用铁网阵和巨石阵拼一下再说。”陈清匆匆下令,然后手忙脚乱将一批玉盒和法器又装进乾坤袋中。
“首领容禀,太华派中人道法通天,咱们除了神兽,根本不是他们对手,不如放出神兽,让兄弟们多背点东西逃吧?”贺东小心翼翼建议。
“闭嘴。”陈清大肉鼻子气的通红,杀气凛凛,大声训斥:“老子的宝贝你们谁也不能碰,滚滚滚......”
“抠门,真他娘的守财奴。”贺东听出陈清语气中的杀气,一跺脚,向村中跑去。
身后传来陈清一道命令:“且去拼一下,若实在不敌,便到山神庙内躲避,老子要放神兽吃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