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和纱依言把小米手环戴上,监测心跳、呼吸和其他植物神经反应。
……
史:“马小姐,请你仔细想想,你的那种感觉,究竟是感激还是好感?”
马:“当然是感激。”
史:“也就是说你不认为冯先生是个好男人?”
马:“不,他……他当然是个好人。但是这有什么关系么?好人也可以不合适啊,辩方律师你是不是毫无常识,连好人卡都不知道。”
史:“好,那就是说,你觉得冯先生很有人格魅力,但你并不想因此嫁给他?”
马:“当然没有!”
史:“那保持其他类型的亲密关系呢?”
马:“也没有……当然,好朋友不算,我当然希望和冯学长一直做好朋友了,纯洁的那种。”
史:“你是一个性观念上传统保守的女生吧?”
马:“是。”
史:“停——这里你可以不直接回答,而是反对我的诱导性提问。当然,法庭上如果对方也这么问,雄哥会帮你反对的。辩方律师问原告的质证,应当限于事实判断为主,而不应该以有理解歧义的价值判断。”
马:“好,我懂了。”
史:“继续——马小姐,你认为你可以接受自己有婚前性行为么?”
马:“不……不行吧。”
史:“干脆一点!”
马和纱微微有些羞赧,觉得说谎是不太好的,但既然雄哥的官司需要,也只能把脸皮练厚了:“不行!”
史:“那也就是说,你拒绝这类行为只是因为你想在婚前保持处女?那么,那些非传统型性行为就没问题了吧?只要不会让你丧失处女。”
马:“你说什么?!当然不行了,太污秽了!”
史:“你觉得冯先生是好人却又觉得你们不合适,是因为你知道他有女朋友吗?”
马:“不是!”
史:“那是因为什么?”
马:“我不知道!反正就是没有!”
史:“是因为你怕失去了处女身他又不娶你吧?没有这层顾忌是不是就可以了?”
马:“不是!”
史:“那天晚上你给他GANG交过吗?”
马:“没有!”
史:“不可能吧,你穿着睡衣把他拉进自己的卧室!那手YIN或者口YIN呢?”
马:“啊……够了!!!!”
马和纱彻底崩溃了,双手挠着头发,有些歇斯底里。
小米智能手环上的各项生理数据,也是狂跳不止——事实上,刚才在前面几个问题时,史妮可已经注意到马和纱情绪有些扛不住,数据在波动了。
发泄过之后,马和纱目光迷离地捋了捋散乱的秀发,颓废地问:“强奸罪和隐私权官司的律师,都是这么卑鄙无耻不择手段的吗?”
“纱纱别紧张,别怕,没事的,我们这不只是排练么。”史妮可心疼地搂住马和纱,让她安静下来。
史妮可一边安抚,一边回忆着刚才过程中的一切,诸如马和纱心理波动的对比。然后,史妮可心中倏然一动。
“纱纱,今天你就当我是心理医生,你对我一定要坦白,好么?否则无助于你练习的。与其把漏洞留到场上被对方找到,还不如我们自己先发现呢——在美国,对牧师,对心理医生,对律师坦白一切,都是应该的,他们有自己的职业道德,不会对外泄露的。
你和我直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雄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说得再具体一些好了:要是雄哥愿意要你,你是不是已经献身了?放松,这不是练习,这是我们在谈心。我不会对你有看法或者意见的,我相信你不是拜金的女生,就算你承认,我也相信这是真爱。”
“别说了……呜呜呜,我知道我不配的。雄哥身边有那么多出色的女生,他也有女朋友了。而且都是能和他心灵交流、又共患难的好女生。
我只是一个被他照顾、需要他呵护,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的废萌。而且我认识他也这么晚,我从来没想过……真的没想过……”
马和纱回答着回答着,迷迷糊糊有一种半催眠的状态。
这是一种精神压抑者、被心理医生用专业话术拷问时,很容易出现的底层潜意识不受控泛滥状态。
很显然,这都是刚才的高强度拷问对抗导致的。
看来事情比冯见雄预想的还麻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