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

冷面人杀了孔己仁，就算给梁成飞一百次选择的机会，也许他都会报仇，可是，可是，他为什么偏偏是黎明月的亲人，为什么？

梁成飞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些人，他们和那次掉落山崖之中，十大金刚之一的人中的毒是一样的。

他明白过来黎明月先回来，已经阻止了事情恶化，黎明月她是不会不帮自己的，可是，他竟然杀了她如此重要的人。

毒女忽然站了起来，她再也没有哭，她的脸上出现了那种可怕的冷漠，她的一举一动都不是以前的黎明月了，这一刻，她是真正的自己，别人都叫她毒女，所以她没有名字，毒女就是她的名字。

看到这里，梁成飞的心也碎了，他不知道孔雪莉醒来该怎么办，他更不知道此时该如何面对黎明月。

而倪小雪站在门口，看见这一出悲情上演，她似乎也明白了很多东西。

“现在，你是不是也想杀我？我本来可以阻止他杀死孔己仁，我本来早就回来了，我没有出手，我看着他杀了孔己仁。”黎明月冷得像一块寒冰，她说的话更像是刀子一般的锋利。

这话又该是让梁成飞多么的痛苦，梁成飞也不全是为了孔雪莉，从他到这里的第一天，他就开始和孔己仁打交道了。

梁成飞对他深深感到佩服，想起他一把年纪，要带着自己的孙女替儿子还债，想起他为了治病还钱，节约得连肉也不敢吃一顿，想起他为了还钱，从自己房间里拖出来那一麻袋零零碎碎的钱。

一个人，竟然可以将五块十块存积到十万之多，这该是如何的经年累月，夜以继日。

而且，他是一个中医，一个让人佩服的医生，他虽然抠门，他虽然越来越不敢看病，他虽然犯了很多错，那也是被现实逼迫的。

正如他所说，他之所以还有脸苟且偷生，那是因为孔雪莉是他的命，比他的命还重要。

现在，他一声不吭就死了，梁成飞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是毒女，我是毒王的女儿，难道你不报仇了吗？难道你不恨血毒门了吗？”毒女冰冷的声音又陡然提高了几分。

梁成飞放下手，他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人偷走了，他只是淡淡的回答道：“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动手，我跟着你就是想骗你为我解毒，就是想得到你的两本乾坤神典，就是想杀了你，很多次，绑架你身边的人，刺杀叶倾城都是我指使的，我所有在你面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那只是因为我是在伪装黎明月，她是一个好女孩，她命运不济，还被人玷污了，最后，也是我杀了她，才冒充了她。”

“………………”

一瞬间，梁成飞差点连气也提不上来，这难道就是真相，这难道就是结局？

他脚下一空，竟然跌坐在了地上，他慌乱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也成了黑色，难道，难道这是毒女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