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甫一落地,不退反进,双足猛地一蹬地,如同一只猛虎般,飞跃向前五步之多,一下子又抢到了前方那荆州三将的盾牌前。
一把木制战斧,一根粗木大棒,还有一根大木戟,同时向着刘裕的身上招呼了过来,用的全是刺击的招式,就连那一向以劈砍见长的大斧,也是直捅刘裕的前胸,显然,荆州这三将临敌经验丰富,用的是逼退对方的招数,而不是主动迎击。
刘裕哈哈一笑:“来得好!”
他的长刀猛地一挥,荡开了袭向前胸的大斧,而就着这一荡之势,击中了袭向自己左胁的那根木戟,在这两下巨大的撞击声中,罡风四起,把地上的尘土卷得一阵飞沙走石,迷了人眼,而在这阵沙尘之中,攻向刘裕右腰的那根木棍,却是如同一只昂首的毒蛇头,无声无息的就往刘裕的腰眼扎来。
刘敬宣的虎吼之声,伴随着他的那根大木棒,几乎同时杀到,“呯”地一下,这一棒直接击中了吴甫之偷袭刘裕右腰的木棒前端,吴甫之只觉得一股绝大的力量,顺棒而来,虎口一阵剧痛,连忙运起气力,双腿下陷,把手中的这股大力,沿着身体导入地下,他两脚所站立的位置,顿时就下陷寸余,身形微微一晃,却是在自己的位置之上纹丝不动。
而在中间的鲁宗之和左边的皇甫敷,也是守着自己的位置不动,武器给荡开之后,仍然是稍退即上,两杆兵器,依然是冲着刘裕而去,只这一瞬间,就连攻了四五下,刘裕虎吼声连连,右手长刀连挥,左手盾牌也是上下翻飞,以一敌二,居然速度仍然不减,而其超人的力量,也可以分敌二位荆州猛将,他已经算好,皇甫敷的力量在鲁宗之之上,所以右手长刀主要与他的大戟相攻,而左手的盾牌加短木刀,则应传鲁宗之的战斧,以四两拨千斤的巧劲,时不时还能拨动鲁宗之的大斧去与皇甫敷的大戟相击,借力打力,只一瞬间的功夫,就过了二十多招,各谓各逞其能,不相高下。
何无忌却是闪到了刘敬宣的身边,二人同时攻起吴甫之来,吴甫之的这一根木棍,连着与两大北府军强将的兵刃相击,绝无半分取巧,往往是一下给荡开之后,另一兵器就袭到眼前,只能以面前的木盾硬挡,若不是周围侧面有鲁宗之的保护,分摊了一些盾牌被击打时的受力,只怕这会儿,他已经会被击退而露出盾阵的破绽了。
檀凭之闪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在前方三人组互斗之时,他和对面的胡藩也过了两箭,弓箭手的这种对决,就是看闪出空间,一箭毙敌,二人的反应速度和移动都是顶级的,那种快如流星的箭,常人绝无可能避开,但他们却是或伏地,或翻滚,或吸腹,或扭腰,每每以不可思议又精妙绝伦的姿式,以不到寸余的距离险险避过这些夺命来箭,看得看台上的观众们都是如痴如醉,大呼过瘾。
檀凭之闪到的这个位置,正好用对方的三人盾组隔开了自己和胡藩,对面的神箭手一时消失不见,除非是跃起在空中攻击自己,可是那吴甫之的侧面,却是在自己的视线之中,眼见何无忌和刘敬宣轮番攻击,兵刃如同风车一样轮转,连连向着吴甫之的身上招呼,打得他手忙脚乱,哪还顾得上攻击刘裕,就连中央的鲁宗之,都不得不经常过来帮忙格挡二人的攻击,连刘裕那里都是守多攻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