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分寸感让一开始的抵触消失不见,毫无侵略力,反而让人忍不住的进行分享。不喜欢被人指手画脚是一回事,但对于合作的伙伴来说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Robinson眼里,Issac已经是一个体贴的可以交往的朋友了。
而更让他惊喜的是,Issac的小组里,按照Issac的说法,偏学术的人不少,可以出一份力。
不算大的房间里,投影仪把录像里的内容投射到墙壁上,Walsh和Aubrey一开始做的还算靠前,然而十分钟后,他们就抱团出去了。对于Walsh而言,他觉得自己应该把时间花在更有用的地方,他宁愿去写报告,也不想看着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充满了血腥的强-暴;而Aubrey,在之前的一腔鸡血褪去后,终于意识到了要循序渐进,他大概要多读书?
Aubrey才知道,自己加入的这个组,组里的人不是看起来不像外勤,而是实际上除了Walsh以外,都是偏理论的。
亏他还为最开始发现自己是组里第二强壮的人儿沾沾自喜过。
Will像个蘑菇一样缩在角落里,他只是盯着画面,没有笔记也没有参与讨论。而坐在他前面的那三个人就放开的多了,他们不仅弄到了受害者的面部截图——虽然受限于像素和狰狞的表情有些失真——还通过施害者的行为来分析他的心理,不时的在笔记上记下两行。
受害者的身影一个个出现,男人,女人,老人,青少年,没有特定目标,没有规律,不变的只有Rrote的身影。Roger一直是比较沉默的那个,但他在影像上的行为远远比Grote癫狂。Grote喜欢对受害者进行扼杀,看他们像缺水的鱼一样无力挣扎;但Roger的动作更加激烈,Issac看到了那柄骨刀,一下又一下的穿刺着受害者的身体,又或者把受害者的头按进水里,用火烧,用电击,他是一个虐待狂。偶尔他们也会交谈几句,但这点交谈总是被受害者的尖叫所掩盖。
终于,Issac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女孩叫做Laura,是那个记者的未婚妻子。
时间过得不快不慢,等Issac觉得口渴拿起进来时带着的那杯咖啡喝了一口的时候,才发现那杯咖啡早就凉透了,醇香不再,那股苦意直冲头顶。
“要休息一下吗?”Issac暂停了录像,问道。
他自己接着看下去倒没问题,那些癫狂的情绪曾经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但被压下去后就不算什么了。最可怕的永远都是自己的想象,录像里的画面对Issac而言更像是想象的具现,恐惧压抑程度直线下降,他还能用画面和自己的想象作比较,做出异同分析。这样一来,他实际上分心很多,但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可他不能保证其他人也这样,即使他们在心理学上成绩斐然。
“我不需要。”Black最先开口,“我想尽快看完,找出所有受害者的身份,他们的家人在等着他们。”
Sweets和Will同样摇了摇头。
Issac换了一盘带子,再次按下播放键。
这一次,出现在录像中的是一家三口,当那个孩子因为脸上的割伤而惨叫的时候,一声原本不应该出现的哭啼声想起了。
那是属于婴儿的哭叫,带着无法令人错认的稚嫩。Issac放在遥控器上的手僵硬了,录像中,作为母亲的那个女人大声的恳求着,然而这只让Roger更加兴奋,他在录像中消失了几秒,Grote的哼笑声那么明显。当Roger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篮子。
Issac终于按下了暂停。
“出去休息一下吧。”Issac说,这个画面有些过了,Black曾经也是个母亲,他不觉得让她看到这一幕是个好主意。
Black没有拒绝。
“Sweets,Will,你们出去陪陪她。”Issac又说。
Sweets犹豫了一下,“你……”
“快点去,小心追不上。”Issac用一种不容质疑的语气说。
Sweets看了他一眼,妥协了。
“Will?”Issac催促。
“我要继续。”Will说。
“Will,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Issac反对道,可当他的目光对向Will的眼睛时,却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服不了他了。
Issac叹了口气,重新按下了遥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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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为什么澳大利亚把死刑废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