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考明经科的前途不如进士科,但是,熬资历熬个二三十年,那时说不定也会成为一州的别驾,他现在这么年轻,二三十年后又能有多大呢,就算是没有办法再升上去了,但是以一州别驾的官位致仕,对他来讲也已经是足够的了!
农家子弟获得了这样的成绩,说不定,在乾封县还会留下一段佳话呢!”
傅贵宝听了,也笑了起来,说道:“是啊,说不定有无数的农家子弟,会以他为楷模拼命读书的!”
两个人便又聊起了这次考试当中,成绩比较好的几个人,但是这几个人却都远没有温登科的水平高,就算他们能通过州里的考试,但是去长安的话,恐怕就算是考明经科,也是考不中的。
明经科只是相对于进士科来讲比较简单,比较更容易考中,但是如果单纯只是从考试的难度程度来讲,也不容易的,也不是背几天书,会写个小策论就能考得中的,世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温登科骑着高头大马,又回到了旭东镇,见到了自己的父母。
今天温老汉和温大娘仍然是进城去送了菜,他们比温登科回来的要早一些,温大娘这个时候已经做好了饭菜,就等温登科回来吃呢。
温登科回到家之后,却说自己吃过了饭,只是那匹高头大马,他只能是养在自己家的院子里面,对付一晚,等到明天父母进城去的时候,顺便把这匹马带回县衙,还给县令大人。
一家三口当晚都很兴奋,现在等于是他们知道县令的态度了,这算是对温登科的肯定,那么温登科以后岂不是真的要飞黄腾达了嘛!
这一夜,一家三口都睡得不够踏实,兴奋的不得了,第二天早上自然也就都醒得比较晚了。
可是外面却来了人,是一个中年女子,这女子在外面叫道:“这里可是温登科温公子的家吗?”
温大娘出了屋子,问道:“你找谁呀?”
这个女人她以前并没有见过,看穿着打扮还是很体面的,不知道是什么人。
这女人见温大娘出来,立刻便满脸堆笑,说道:“我是住在城里的,我姓刘,大家都知道我说话诚实,为人热心,专门做好事,所以谁家要是有适龄的少年少女,都托我给他们找姻缘呢!”
温大娘听了这话,心中暗想:“这不是媒婆吗,怎么回事啊,竟然有媒婆上门?”
温家虽然吃得饱穿得暖,勉勉强强在旭东镇上面,算得上是小康之家,但也只是相对而言,所以能够主动上门的媒人并不多,虽然以前也是有过几次,但是因为说亲的对象都不合适,所以温登科的亲事,便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定下来。
但其实这个事情是不急的,温家三口都明白,就算要成亲,也要考过试之后才成,对于温登科这样有可能读书读出前途的年轻人来讲,过早定亲和成亲,并不是很划算的一件事情。
温大娘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院门打开了,对刘媒婆说道:“你是要说哪家的闺女呀?”
刘媒婆脸上满是笑容,她说道:“这次我来说的这户人家,是我的一个本家,也姓刘,是个屠夫,家境不错,家里有个女儿,今年已经十七了,长得特别敦实,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养的,正适合你家的公子,你看看你家是卖菜的,他家是卖肉的,这可不正好是门当户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