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床上爬起来,拿起屋中的电话给季流年打,他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然后我又打给小许,同样的,也是关机状态。
最后我不得不打给夏永清,去问他情况。
夏永清说:“我早上的时候去过了,他们已经不在那里了,他们应该是遭到过追杀,我看见屋中有血迹,门上破了个大洞,屋中也到处都是洞,应该是枪打的,屋子里也有枪留下的痕迹,不过他们显然清理过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子弹。”
夏永清的话让我的心提了上来,很不安。
那些人,自然不会留下子弹的痕迹给自己招来麻烦。
我急的哭了出来:“你能想办法让我出去吗?”
夏永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每帮你一次,季流年都会让我吃点苦头,他说,如果我再自作主张,他下次会直接要了我的命,你也知道季流年向来是一言既出的,所以这次……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我听着电话里的盲音,脑海中想着夏永清刚才的话,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儿,就像是有猫爪在挠我的心,让我急让我燥,有种想要跳脚的冲动。
我知道此时的季流年很危险,我蹲在地上焦心的呜咽,想了很多事情。
怪不得季凯说只有他能护我和乔家,因为季流年很快就会一无所有,季流年推开我,除了因为他的身体外,还因为他即将揭开的身世,按照他的脾气,如果让我跟着他一起过这种逃亡的生活,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推开我,哪怕是残忍的伤害,对于季流年来说,没有什么是狠不下心的。
除此外,我觉得肯定还有别的事情,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晚上我妈知道我绝食的事情跑进来劝我,我不为所动,然后我爸也来劝我,我爸那张嘴,向来不会说话,他说了几句见说不动我就无可奈何的走了。
最后进来的是我爷爷,我爷爷自然不会劝我,他说,“你要绝食就绝食,我可以给你打营养液,不会让你死,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我什么时候再放你出去。”
我空洞的眼睛闪了闪,从床上坐起来:“爷爷,乔宇已经在帮二叔伸冤,他马上就要从里面出来了,你难道就不怕他再给乔家带来麻烦吗?”
爷爷苍老的容颜面不改色道:“他不会回来的。”
我眯了眯眼睛,“当年二叔那件事我很好奇,我想听爷爷告诉我真相。”
爷爷在屋中坐下,手扶在拐杖上:“丫头,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是个男孩,如果你是个男孩,应该比乔宇更出色。”
我没有应声,沉静的看着我这位面容苍老,眼睛睿智的爷爷。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并非我所愿,既然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但是作为条件,你得吃饭。”我爷爷道。
“好,我点头。”他终究还是关心我,放不下我的,对我绝食的事情,他终究还是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冷淡。
“乔家和季家之间其实一直存在着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这些交易从很早的时候就存在,乔家搞的是医,有些违禁药就是这样通过季家流出去的,久而久之,乔家季家就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但是季家太过黑暗,也太过霸道,季老爷子甚至想将乔家吞掉,占为己有,我岂能让他如愿?所以乔家和季家的关系必须要终结,否则最后乔家就会被吞掉。”
我有些难过,“所以我和季流年就成了牺牲品。”
爷爷怅然道:“正好那个时候我发现你二叔的基地做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可以有效治疗癌症的药,事情就是这么巧,季南知道了季流年的秘密,季流年想让他消失,季南的身份,万众瞩目,当然不能说消失就消失,所以他让周文弄了药想要去害季南。”
提起周文,爷爷似乎特别自信,他邪肆一笑:“季家以为,他们在我的医院里安排了人我会不知道?周文弄药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在加上他是季家安排在医院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难免会让我上心。”
“但是季南还是被抢救了回来,正好又是你二叔经手,我觉得这是机会……”
我接道:“于是你们就达成了协议,对外宣称季南哥哥死了,然后二叔消失为此买单,再不会为乔家带来危害,同时,长达几年的官司,再加上季南之死也彻底让乔家和季家的关系蹦掉,你成功摆脱掉了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