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心头涌上一股很深的无力感和迷惘。
她今天是提早回家,还有些时间,于是她举起手机放到耳边:“是我,有什么事?”
“你上次不是说过,剧本存在有争议的地方吗,是哪里?我一直等你来讨论,你好像都没有时间。”男人成熟优雅,醇厚低沉的声音透过手机缓缓传了过来。
席悄悄说是,她一边往商厦外面走,一边说道:“我目前看到一处,就是你写长秋死的地方,你说长秋是久等心上人不回来,最后咯血病死,这与我以前听到的版本有很大的出入,所以想找你讨论一下。”
“你说。”
商场外面冷风瑟瑟,席悄悄被吹了个透心凉,她加快脚步走向自己的私家车,声音很沉:“艾泽希,你知道我在乾市呆过,那里有关于长秋和长秋庄的传说,我听说过一点,乾市的人盛传,长王当年离开长秋庄后,便派人送来了毒药,每天一点一滴的渗入到长秋的饮食当中,最后就这么把长秋毒死了!而且……”
她忽然有点说不下去,而且此时司机已经把车子开过来了,正恭敬的请她上车,她收了手机,提着包包上了车。
通话无缘无故的中断,艾泽希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他很快便又打来。
席悄悄坐在豪华私家车的后座椅上,把软软乎乎的抱枕抱在胸前冷静了几秒,这才强压着情绪再次接起电话。
艾泽希的语气有点急,想要确认什么:“律少夫人,乾市有这一种说法吗?我怎么没有听到这一则传说?”
席悄悄拿起车上的热水杯给自己灌了一口热水,感觉心不再那么苍凉了,便很沉滞地开口:“有,你在乾市的时间呆的不长,我在那里待了很长时间,那里关于长秋和长秋庄的传说有很多版本,不过我觉得这个版本最真,长秋是被长王派人来毒死的,而且……”
这是她硬编的一个理由,不过乾市是有关于长秋和长秋庄的传说,只是很古老又不具体,远没有她说的这么详细。
但是这时,艾泽希忽然斩钉截铁地说道:“席悄悄,你能听我说一句吗?长王妃是被长王的侧妃派人下药害死的,不是长王!长王爱她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下药害她呢?”
“那你的剧本上……”
“那是为了试探你的。”
席悄悄握着手机一动不动,她的豪华车里一片死寂,连空气都仿佛静止了——可怕的沉默!
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亡,她豁地关了手机,伸手烦恼的一撩发,然后看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发呆。
……
六分钟后,席悄悄又重新开机,然后打给艾泽希,很直接的问道:“你到底做没做过脑部手术?是有记忆还是没有记忆?”
“没有了,但我猜你应该知道。”对方的声音很平静:“因为每次你都表现得很抵触这件事,明显不想谈。”
好吧!席悄悄也不想深挖这个问题了,而是说:“你说长秋是被长王的侧妃找人害死的,可我所知的不是这样,她不但是给被长王害死的,而且她和长王成亲了十几年,一直未怀过孕!直到她死的时候她才明白,那是因为长王不想让她生自己的子嗣,所以很早就给她喝了药,让她生不出孩子!”
“不可能!”艾泽希很震惊。
“可这就是事实!你不相信它也是事实!”
“乐家石道的石壁上没有刻这一段。”
席悄悄平复了一下心情,波澜不惊的道:“是没有刻,原因是护国女巫觉得自己的第一世太眼瞎!错把狼人当良人,她不想再提这段让人觉得耻辱的事,于是只简单的说第一世的长秋是抱恨而死,没有做过多的赘述。”
“我还有疑虑……”
“不要有疑虑了,长秋死的时候,长王其实暗暗回来过,他亲自对处于弥留之际的长秋这么说的,长秋当时咯着血躺在床上,他把当初给她喝的药方拿出来给她看,都是些绝子药。”
真相说出来太伤人了!席悄悄想起最初梦到的那些事,胸口憋闷的像垂挂着沉甸甸的大石头,找不到宣泄处,快了窒息!
“席悄悄,这中间绝壁有误会!”艾泽希还想解释什么。
席悄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回道:“艾泽希,说误会那大概是为了自欺欺人和安慰自己,真实的情况是长王并不爱长秋,他之所以娶她,并和她呆在乡野之地十几年,只是为了稳住他的弟弟律王,等到长秋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便弃如敝履,然后还找人毒死了她,就是为了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
“不可能,事情不是这样……”
“那是怎么样?”
艾泽希的解释很苍白,因为他一个没有记忆的人,说话很没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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