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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哲自然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

既然楚静已经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么她距离身心彻底沦陷那一天就不远了。

于是，杨明哲顺势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讪笑着说道：“行行行，咱俩之间，你说了算。我离远点。”

说着，杨明哲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座机电话，拔了个手机号码。

“鲍曼，你小子现在在干嘛？”

“老师，您好，我在网上看东京刚刚发生的交通灾难相关报道。您找学生有什么事要吩咐？”

“既然你也听说了这件事，那我就不多说了。在现有学员当中，你在计算机软硬件方面的底子最深厚，你站在一名高级黑客的角度，对于自由女神的攻击手段你怎么看？”

入耳杨明哲叽里呱啦说出的一嘴流利外语，楚静不由为之一愣。

不是英语，也不是法语，感觉有点像是德语。

他什么时候能说这么一口流利的德语了？

想到他告诉她高级隐客这个隐秘身份，楚静很快自动脑补，也就为之释然了。

电话那端，清浦街道362号小院一楼学员宿舍里面。

鲍曼、克莱尔、张锐、李裔等六名学员，正凑在一块，就美国诞生的那个超级人工智能突然显露出来的强大破坏力各抒己见。

听得鲍曼接电话时口称老师，克莱尔、张锐等人不约而同都将目光落在鲍曼脸上。

然后就听鲍曼对着手机，语气非常恭敬地说道：“老师，目前各国正在应用的防火墙显然对自由女神是形同虚设，但我觉得，您开发出来的这种用特殊程序语言编写的防火墙，很可能能阻挡自由女神的侵入。”

“我不是问你防火墙的事，而是想知道，入侵一个国家的城市交通网络，像你这样的高级黑客是不是也能做到？”杨明哲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很是认真。

“我一个人肯定做不到！”

鲍曼毫不犹豫地答道：“必须要有一个至少十名跟我水平差不多的同伴组成团队，相互配合，这样还得趁对方没有别的防备措施的情况下，方有可能成功侵入。不过，老师，据我所说，在当今黑客圈子里，至少有两名顶尖高手，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侵入世界上任何一台计算机或服务器。如果只论破解侵入手段，这两位的能耐也许只比自由女神今天表现出来的手段在时间上差那么一点。但我可以保证，他俩绝对没有自由女神这么胆大妄为。”

“鲍曼，你觉得一个人工智能，真的可以控制全世界的网络吗？”

“老师，我不知道美国诞生的那个自称为数字生命的超级人工智能是基于一种什么原理产生的，但以我对当今世界各国开发出来的现有人工智能的了解，这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哪怕只是控制一个城市的网络也做不到。老师，您博学多识，我正想向您请教，美国人为什么会对他们研究出来的这个超级人工智能称之数字生命？”

杨明哲稍作沉吟，然后答道：“因为在自由女神出现之前的所有人工智能，都只能称之为伪人工智能。真正的人工智能，属于智慧物种的范畴，是一种新的生命体，它看不见也摸不着，以纯能量体组成并存在。

它是伪人工智能发展到巅.峰阶段后方有可能进化诞生出来。美国不愧是计算机和互联网的发源地，看来他们在伪人工智能方面的集累，应该远比他们显露出来的要深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