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比方,我儿子前一阵儿,为你家江男打架,那都上领操台念检讨了,那党员还都……”
越听越心堵的江源达,这回是真急了,说谁是剃头挑子呢!
“老哥,你啥意思啊?那党员撸掉了,还要讹上谁是咋地?”
说完,江源达就留给大家倔强的背影,一走一倔哒,脚步迈的铿锵有力,边走还边喊:“老苏,走,回家!”
“不是,源达,你等会儿,我那意思,咱们得先心里有个数啊?
等过些年,孩子们再大一大的,真的,老弟,我觉得我这想法老明智了!
你想想,过年过节都不用商量去哪家,你把姑娘嫁到谁家能有这方便条件?咱两家,五分钟路程,上哪都行,就是我们家任子滔?”
林雅萍对准任建国的后背,上去就是两拳:“别喊了,你有病啊,人家都走了,喝点猫尿就发酒疯,你儿子找不着媳妇啊?瞧你这推销劲儿。”
任建国一听妻子这态度,咋那么不积极呢,这回小声了,还挺惊讶:“你没相中那丫头?不能啊?”
林雅萍皱着两眉。
其实她的心里话是:
也不知道儿子将来能发展成什么样,倒是满希望能找个当官的老丈人家。
这样能有个依靠,毕竟做买卖挣多少钱,都得是求爷爷告奶奶的,而人家有势力的,那大领导都不用发话,露点意思,使个眼色,下面人能跑断腿给你去办。
两下对比,省多少事?那才叫平步青云。
等半天没听到答案的任建国,误会了,又笑哈哈道:
“我就说嘛,你应该能相中,你对那丫头不赖啊,再说男男多有福相,要我说,胖胖乎乎的旺家,你看给她爸旺的。”
林雅萍……嗯,差点旺离婚。
刚要吱吱呜呜开口说,孩子们才多大啊?
前面的江源达,他大嗓门正好喊出来了:“我闺女马上就要瘦下来了。”
还边走边拽了拽衣襟,傲气十足继续道:
“我们才十六岁,赶明儿长大了也得扒拉着挑,大学里有的是优秀的小青年,不留到二十五岁,不能让她出嫁。”
这回林雅萍不干了,她是一面觉得江男要当她儿媳妇,还差点儿,一面儿又真是对江男不错,比别人家孩子好多了。
操心道:“那可不行啊,女孩子留到二十五?玉芹,好的都没了,你可不能听老江的,耽误孩子。”
江源达大手一挥:“老苏说的不算,我闺女也没那事儿,耽误啥?现在你家任子滔就围着我姑娘转悠,将来我女儿身后指定嗡嗡的一帮苍蝇,哼,到时候,那小兔崽子要不跪在我家门口求,不求三次以上,我都不带同意的。”
两台车门关上。
任建国看着江源达先开走了,他笑着摇了摇头:“这源达,唠着唠着还急眼了。”
林雅萍有点不乐意,因为江源达最后那番话:
“他说咱家子滔是苍蝇,你听不出来好赖话啊?还整个,将来得跪在他家门口求?这把他吹的,吹牛要是得上税,他那几百万都得赔里头。”
江源达也是在和苏玉芹磨叽:“我咋那么不愿意听闺女外向啥的。”
苏玉芹无奈:“你说好好的,你也能跟人家打个嘴架,多一句少一句,都没影的事儿呢,把你们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