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这命,你嫂子查出那病,我以前也没听说过,反正就是什么事到她那,那就完了,总把事情往坏了想。
刚才还给我打电话,说李文慧打她那去了,吓的直哭,一天神经紧张兮兮,你侄女领她中医西医的四处看,谁看谁都说,她那病得是长期的。
长期不能惹她生气。
你嫂子现在彻底成了金贵人,比咱爹还娇气,那一天天得靠人哄,整的你侄女张嘴就是甜蜜话,满嘴跑火车,都不知道孩子哪句真哪句假,啥事都瞒着她妈,我也不敢跟人家大小声。
你侄女呢?那也不是个消停的孩子啊!
我和那谁的事,你也知道。
有时候觉得自己挺点儿背。
你说别的男的,这么的那么的,外面养着,去哪领着,就是有的媳妇发现了,那也屁事没有。
到我这,是男男先发现的,她大菜刀耍起来了,追着撵着要砍那谁,你能想象这是你侄女干的吗?
还把转移财产合同递给我,让我签字,让我净身出户一毛钱没有,你家丽丽能干出这种事吗?能对她爸这样吗?
行,这怎么作也不要紧,我也没那心思了,关键是男男现在气性特别大,半年前直接气的抽过去了,当场抽的口吐白沫,给我吓的,连续多少天做噩梦,梦里全是孩子抽的一口气没上来,醒了我背心都湿透了。
我麻溜拉倒,就怕你侄女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这一个闺女啊。
最近刚消停点儿,我们三口人关系都有点缓和了,寻思源景那头挺好的呗,那李文慧又不是人了,被俩孩子发现对咱爹不好。
到了那,咱叮咣跟人一顿干,我这包里一直装着止痛片,最近也没断了吃药打针,才出院。”
江源芳听的有点发傻,这一出一出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哥,你也有病了?”
“嗯,腰扭伤,住了一个星期的院。
你说源景这头这样,我回去还不知道该咋跟爹说呢。
一个是我离婚的事,我含糊爹能不能受得住。
再一个,那浩浩,我个当大伯的说管他,能是上嘴唇碰下嘴唇说完就拉倒的吗?
我得抓紧时间回去给浩浩联系学校,不行念溢价,学籍先不办过去。
你这又……”
江源达说到这,自己都感觉自己真命苦,好像被霉运缠身了似的。
“我回县里就为走走人情,到了这,馒头才咬上一口,大成子又跟人干起来了。
现在,源芳,你告诉我,你要离婚。
你们一个个都跟我说,让我给拿主意。
妹子啊,哥挺累,咋给你们拿主意?你们挺大个人了。
我挡着你,不让离,过后那孙建权万一又不是人,你将来就得埋怨:哥,就赖你,我要离,你不让。
我担不起那个,我这肩膀上压着好几个人,你让我喘口气吧。
我要是说:你离吧,你看谁家哥哥支持离婚的?那也确实不是我心里话。
毕竟你是个女的,不像源景。
说句不好听的,我们男的怎么着都好说,你是出一家进一家不容易。
我也不管你和大成子之间到底是咋回事,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脚上泡自己走。
我只想提醒你,你还有个闺女,丽丽十八岁,无论你以后是离是不离,她能不能理解你。
你带着这么大个姑娘,再重新组合家庭时,人家能不能挑你。
你还有个老爹,你弟弟在那闹离婚还没个一定,你哥我,也即将要告诉老爷子离婚的事,你大嫂她不配合我,只要到了我那,就得露馅。
你自己想,你再跟他说,说不过了,看看他能不能受得了?
等你把这些问题都想透了,给我个准信儿,缺钱是缺啥的,我是你亲哥,不能眼瞅着,能帮指定帮你,这就是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