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打样。”
“嗯,我让你妈来,她说得去趟你姥爷家,好几天没去了,男男吶,你爸你妈他们……”
江男赶紧打岔:“姑,龚叔叔呢,他走多长时间了?”
“唉,谁知道呢,走时候说,二十来天就回,这都一个多月了,打电话就说啥事没有。”
此时北方边境小城市,某遗弃工厂的顶楼上。
龚海成走时穿的是夹克衫,可他现在却已经裹上棉袄了,他的身边站着十几个人。
“货呢。”龚海成点了颗烟,就这么云淡风轻地问道。
但实际上,被绑在木桩子上的人,心里却凉到了极点。
他没想到,自己背叛龚海成,只是给提供货物地点,之前做的那么隐蔽,居然能这么轻易被查出来。
他求饶道:“成哥,我错了,我是被逼的。”
“被谁逼的,嗯?”
“是……可我不能说。”
龚海成斜唇笑了下,就有两个兄弟走到木桩前,将活动的木桩放下,周围立刻想起男人凄厉的叫声。
不拿刀捅人,不动手打人,龚海成选择给人绑在桩子上,往下一放,连人带木桩全部横在楼外,和在空中飞没两样,只是绑在那里,直接望着下面的一切,不能动而已。
男人心理防线崩塌:“啊!!!”
有兄弟拍着男人的脸提醒道:“你特么给我轻点扭,麻绳不结实,要是想死,我直接给你松开绳子就完了呗,喊什么喊。”
不结实?一旦没勒住他,那就是掉下去摔死的下场。
男人彻底坚持不住了,急切喊道:“成哥,我说,我说!你放我下来!”
“谁?”
“坤哥,他最近收了几个朝鲜来的,那几个人杀人放火不眨眼,他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我也确实怕他,上回在老毛子那头的赌场,他抢我钱,不止抢我的,你打听打听,也抢了咱好多道上的,他花钱如流水还不要命,不给钱要剁掉我、我下面的小兄弟,让我找不了女人,我就……成哥,我错了,我不是真想背叛你。”
龚海成挑了挑眉,坤子,行。
在他看来,这就不是十几万的事,是抢完一回,发现他是个孬种,那下回就得接着抢他的货,必须干他。
同一时间,在姑姑家吃完饭的江男,她也没回家呢,又陪着江源芳和孙丽、小星星,他们几个打车来到了龚海成的皮草店。
姑姑说,是龚叔叔手下打电话,到一个月了,得给加工厂的工人们开工资,让姑姑辛苦一趟去坐阵,说是龚叔叔让的。
这不嘛,江男一想,顺道陪着来看看吧,都没认过门,管咋地,从今往后那也是姑夫了。
可是等江男走进这皮草店,她脸色就有点儿不对了。
这么大的店,就是怎么干,好像卖皮草在东北,也不至于干赔本,十几年后连听说都没听说过吧?
而且比后世的皮草店规模还大,但是后来这店就没有。
倒是这地方……
江男开始拍脑门回忆,怎么感觉这么熟,这地点好像是个饭店,她来过,呃?
她仰头看着棚顶一愣,这不就是她那嫁了个有钱人的同事,一嫁过去就开好车,同事们总拿她和这女同事对比好命不好命那位,她的丈夫开的嘛。
是谁告诉她来着?说那同事的丈夫家里特有钱,是个富二代。
有钱到什么程度,饭店房子都是自家的,不是租的,有钱到,叔叔家里的孩子曾经被绑架过,绑……
撕、撕、撕票了。
江男感觉自己汗毛都立起来了,她嗖的回头,直勾勾看着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