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炉子通红的火丝上,摆着用筷子串起来的凉馒头,馒头两面翻烤,没一会儿功夫就被烤的焦黄一片。
江源达将第一块烤好的馒头,递给身边的任子滔:“吃。”
任子滔接过用牙咬着,修长的手指却忙活烤第二块第三块,将烤好的第二块也递给江源达:“您吃。”
俩人又一起齐齐扭头,动作一致问江男:“你吃不吃?”
江男是嘴边带笑摇着头,砰的一下躺回床上。
她听到子滔哥问爸爸:“她退烧了没?医生说没说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爸爸吃东西还不忘损她道:“减肥呗,瞎整,免疫力下降,哼,塑料体格子。”
而此时苏玉芹,她是趿拉着医院的拖鞋,脚疼也没耽误里屋外屋的忙活,给子滔晾上杯开水,又给翻找新牙刷、毛巾,将江源达的刷牙桶洗干净,预备着一会儿让子滔用。
等一切安顿下来,外面的雪已经将路面覆盖了薄薄一层,也已经是后半夜一点半快两点了。
江源达把沙发让给任子滔:“你在这对付一宿吧,”说完就自觉去了陪床上躺着,还拍了下床,示意苏玉芹:“她妈,赶紧回来睡觉吧,再折腾天亮了,关灯。”
灯灭了,任子滔穿着秋衣秋裤躺在被窝里,一手枕在脑后,一手在被窝里摸索着手机,给江男发短信道:“晚安。”
然而他支耳朵听了一分钟,男男的手机没响啊。
江男将自己裹成蚕宝宝状,探头一看,沙发那面有蓝光,一猜就知道在给她发短信,可是手机摔坏了呀。
她在黑夜里笑弯了眼睛,大大方方用哑的不成调的嗓音说:“爸,妈,晚安。”
江源达和苏玉芹并肩躺在一张床上,俩人被女儿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晚安搞的,同步的一起舒口气,嘴角又一起在黑夜上扬:“嗯。”
“子滔哥,晚安。”
任子滔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明早见。”
明早?这话听的怎么那么暧昧,江男赶紧用被子蒙住头,在被窝里窃喜的又蹬了蹬腿,她好喜欢早上就能见啊,早上就对她说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