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这回马淑芬听完真不误会了,倒深深觉得,要不是这种场合下见面,或许也能和苏玉芹成为朋友。
因为她就喜欢这女的吧,离开男的也能活的风风火火,更打心眼里欣赏离了婚也照样把前夫迷的五迷三道的。
前者她做到了,后者她没做到,她想复婚,可方闻革越不干,她越想将方闻革栓裤腰带上。
同样的,方婷婷听到江男为了保卫父母的婚姻,那样歇斯底里过,她忽然觉得她或许和江男是一类人。
徐三娘还在强调道:“小苏那人,真不至于,对了,前段日子我们还见面了,我去地下城买羊绒大衣,就在她那买的,我带去俩姐妹儿,她也二话不说都给的进货价,对了,她上你家老方那学画画,能不能是想要学?呦,备不住真是要学画样板图吧。”
马淑芬摆手打断道:“你别说了,我这就去登门给她道歉,我要是早知道打错了,我们不至于闹这么大,她那个丈夫,给我们家厂子都给干关门了。”
方婷婷说:“妈,我也去,我也帮着你解释解释。”
马国庆心里踏实了一些,心想:自己亲妹妹自己了解,要不是心甘情愿的,登门两句话也得干翻天,这下好,唉,看来是真误会了,你说这架打的,打错人了。
赶紧说道:“你给人家赔不是,这果篮你拿着,另外,”马国庆从大衣里兜掏出个信封:“这是一万块钱,咱得表示表示。”
徐三娘看了眼信封,忽然插嘴道:“够呛,她挨顿揍,给一万块钱?换谁谁干啊。”
马淑芬捂着小肚子拧眉道:“那我以前揍别人,那老爷们我都随便打,哪个过后赔两个钱没干啊?没干那就是钱少,再说我真是诚心诚意去道歉,你就给我出出主意,带多少钱去能够吧。”
徐三娘听的直叹气,只一个感受:这姐妹儿常年冲大老爷们吆五喝六的,在砖厂那种地方,大大咧咧惯了,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她掏出电话:“人家不差钱儿,等着,我给你找个说情的。”
……
当林雅萍接到徐三娘的电话时,正在外面看门市呢。
最近林雅萍都惦记着儿子那份钱到位。
她琢磨着,苏玉芹那样的,都能卖服装当老板了,那她也不能一天天光跳舞美容打牌傻玩了。
她才多大岁数啊,儿子去念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了,关键是儿子还嗷嗷能挣钱,再没有比她儿子省心优秀的了,连给娶媳妇钱都不需要攒。
她犯愁自己这人生,咋那么没意思呢,连点儿操心事都没有,活着太快乐不好,空虚。
所以林雅萍决定,只要儿子钱到位,她就要开餐厅,让儿子投资自己,开那种简单做个汉堡了、披萨、牛排、喝个咖啡的简餐厅,最近她都拽着任建国连吃了好几家了,准备要挖哪几家的师傅都研究完了。
此时,林雅萍挥手打断房主的介绍,听着电话里徐三娘一顿说说说,心里话,都听懵了,也就没表示什么,就匆匆说了句马上就到,然后就挂断了。
以至于,徐三娘误会了,将手机揣兜还和马淑芬说:“看来她还记得你,我一提你,她就嗯,咱们几个一起打过牌,你总说她长得挺好看,你都爱瞅,就那个女的。”
“啊,她啊,小瓜子脸,眼睛毛嘟嘟的,那我知道了!”
“一会儿让她陪你一起去,她和那个小苏,关系杠杠地,俩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只看十五分钟后,林雅萍咣当就给病房踹开了,这一声响给屋里人全震住了。
徐三娘和马淑芬是意外。
而五十多岁的马国庆愣住了,是因为外面阳光正好照进屋里,身穿宝石蓝大衣的林雅萍忽然就那么出现了,第一次见面,就闪了一下他的眼,让他情不自禁的挺直腰板。
然而林雅萍出现就一手掐腰,一手指着马淑芬骂道:“你有病是吧,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苏玉芹能看上你家老爷们?往谁头上泼脏水呢,天大的笑话,我呸!”
徐三娘赶紧上前拦住:“雅萍,咱都认识,你这是啥意思。”
林雅萍一耸胳膊:“啥意思,听不出来啊?我就是上门骂人来了。”说完她就走了,不顾后面人喊她。
林雅萍高跟鞋踩的极其有节奏,一边打开车门子坐进去,一边握着手机:“喂?”
任子滔:“……妈。”
林雅萍眨了眨眼睛,心想:要打给苏玉芹,难道是习惯性拨儿子那去了?
“啊,子滔啊,妈找你江婶儿有事,打错了,等会儿我再给你……”
“妈,你没打错,这是我江婶儿的手机。”
林雅萍瞬间愣住了。
“妈,我昨天半夜就回来了。”
“……也就是说,你回来了,又没先回家,又先跑去见江家人了?你谁儿子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