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三圈蹲在角落里缩成了一团毛球,它不刨也不啃了,更不乱窜乱跳了,跟着一动不动、俨然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只偶尔船身晃动它也跟着不稳稍稍晃动,眯着一对儿眼儿,看起来……也有些晕船。
君千纪对此似乎没有什么经验,因为他本身不晕船,也没有想过凤时锦会不会晕船。早知道她会这么难受,还不如走陆路算了。
两人已经离开了京城,到了这船上已无人识得,况且这房间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也不需要避讳什么。君千纪与凤时锦面对面离得很近,目露担忧之色,抬手抚了抚她的脸,心疼道:“还很难受?”
凤时锦不想他过于担心,勉为其难地挤出一抹笑,道:“师父不要担心,我没事……”
君千纪认真道:“你过于紧张了,应该转移一下注意力。”
“啊?”凤时锦一出声,冷不防瞪大了双眼。
只见君千纪双手撑在凤时锦身体两边,温柔的亲着她。
怦怦怦,凤时锦心跳又乱了节奏。
“还晕吗?”
凤时锦点头,又摇头:“不晕了……”
“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
最后君千纪还是紧紧的抱着她。
君千纪道:“让我抱抱。”以后,再也不用顾及身份,天高地远,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亲近她、抱她。
君千纪从未觉得如此轻松过。轻松而幸福着。
凤时锦亦伸出双手,轻轻圈着君千纪的头。指缝间,溢着他的发。
“锦,等到了东海以后,你得改口,你我不再以师徒相称。”
凤时锦软软地问:“那我该叫你什么啊?”
“叫我的名字。”
呃……君千纪……这个名字早已深深地刻进凤时锦的心里,只是从小到大她不曾直呼其名过,那可是对师父的大不敬啊……现在君千纪要她叫他的名字,这六七年都是师父师父地叫过来的,怎么改得了口。
况且,那多难为情呀……凤时锦张了张口尝试了一下,然后脸红地发现她居然叫不出来。
君千纪道:“你得先适应着。”
凤时锦默了片刻,投降道:“对不起师父,我叫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