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娘们儿怎么这么没头脑?!”张贲瞪了她一眼,夏真穿着羽绒服,脸蛋红扑扑的,一双乌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额他,好会儿,突然一把抱住张贲,啃了他一口道:“我就是没头脑,就是就是就是!反正我已经到你家了,我不走了!”
这娘们儿撒泼也不看地方!
张贲一巴掌拍她屁股上,夏真揉着屁股,站直了瞪大眼珠子看着他:“很痛的好不好?”
“你就让开点吧!早点洗澡早点睡觉,你哪来那么多气力折腾。”白了她一眼,将顶上的百叶窗打开,通风换气,然后就出去拿了一条干毛巾,递给她:“喏,全新的,里面柜子里有新的香皂香波,随你用。”
夏真冲他吐着舌头,然后又飞快地脱着羽绒服,在里头哼着歌儿,竟然是颇为快活。
外面海伦有些局促,她知道,她终于到了中国,这个中国猛男的家里。
她有点紧张。
“轻松点,这里非常非常安全。”张贲说道。
开了空调,打到了三十度,然后又打开电视,说道:“边上有碟片,你可以自己放着看,如果觉得无聊,上会儿网吧。”
随便看了一会儿侏罗纪公园,屋子外头到处都是礼花和鞭炮的声音,这个光景放焰火,也是差不多。
其实回来的时候,农村到处都在放焰火了。
一般来说,都是吃开了晚饭就开始放。一直要到天明都未必有人停下。
海伦感觉自己就是从一个世界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中国给她的感觉,很奇特。
她和张贲他们一路南方沿海到了长江边上,画面给她的感觉很新奇。
仿佛跨越了一个很大很大的世界。
这里不是欧洲小国林立的感觉,而是另外一种感觉,大。非常的大。
这里很安全。
海伦心中暗暗说道。
等到夏真洗好出来的时候,正要叫海伦,却被张贲阻止,努了努嘴,这洋妞竟然是睡着了。
“身心俱疲,算了,就让她睡吧。”
张贲说道。
于是和夏真两人,将海伦抱到了房间中,里头空调也开着,有点陈旧的气味,但是很干净,看得出来,张贲老娘很会收做。
将外面衣服脱掉,将海伦放在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两人才出了房间。
夏真嘿嘿一笑,抱住张贲:“一起睡一起睡!”
“你能不能正经点,整天弄的跟小流氓似的。”
张贲瞪着她。
夏真却是无所谓,头发还是有点湿,用干毛巾胡乱地擦着,穿着一身棉质内衣,坐在沙发上,喝着热开水,整个人斜坐在沙发上,看着张贲,盈盈惺惺,一双眼睛水润润地,让张贲很是无语。
“哼,你跟不跟我睡!”夏真指着张贲,手指头勾了勾,下巴尖扬着,那叫一个得意。
“为什么非要和你睡啊?”张贲不解。
“生米煮成熟饭,让咱爷爷咱妈认可咱呗。”夏真冲着张贲眨着双眼,一副楚楚可怜的架势。
张贲几乎吐血,这女人没救了。
张贲懒得理她,也是自己洗澡去了,爬上床躺着的时候,好一会儿,房门被打开,然后咵哒一声被锁上,夏真哈哈一笑,就跳了上来。
“死开点!”
张贲扯过一条被子,傻妞笑眯眯道:“大官人好大的脾气,来嘛……”
“老子今天鸡鸡痛,这样总行了吧!”
“……”
第二天小年夜,一早就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老远更是炮仗连连,二十四炮仗两版一放,那动静,能把魂儿都给震出来,到了明天,那更是一番震动,这年月,谁家不要弄个万声震天雷,弄个礼花弹什么的?
前些年市政斧放焰火,大五百万的东西在那里放,那场面,真是火爆异常。
张贲早就爬了起来,天空中已经是鹅毛大雪的飘,场地上早就被他点了两串鞭炮,四面邻里更是炮仗声连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的香味,让张贲很是舒服。
“马上就要过年了。”哈了一口气,张贲笑了起来。
原本以为今年难过,却没想到,斗转星移,竟然有此变数,也实属不易,家中老小,也就只有一个父亲张耀祖不知道音讯,说起来,也是有些唏嘘。
周围的小崽子们都是手里捏着单管的小烟花在那里朝天放着,有些家伙则是一串长长的鞭炮,点着了就是扯起来飞快地跑,攥在手里让人吓个半死,爹妈都是在那里咆哮。
这空气中的快活气氛,又是浓重了许多。
雪地上都是脚印,一个早起,张贲就铲了一些雪,堆了个雪人,扎了个胡萝卜,又想道:熊猫那个家伙,不知道过的怎么样。
中海的奔腾世纪马场一处专用马厩里打着空调,一匹神色倨傲的高头大马瞥了一眼马槽里的精料,然后不屑地脑袋一歪,不吃了。
“去给它拿二斤胡萝卜!”工头咬牙切齿地对手下说道。
然后心中恨恨然道:这什么破马,嘴真他妈的叼!
“点炮仗点炮仗!小贲,来来来,你来点,你来点。”
张老三拿出来一版八根的炮仗,张贲捏在手里,打火机点燃之后,嘭的一声,炮仗蹿了出去,火焰朝下喷了老长的一条,随后在天空中啪的一声炸响。
“好!一炮两响,黄金万两!”张老三在那里唱诺大喊,周围的各家都是放着大炮仗,也都是一炮两响。
“好!一炮两响,黄金万两!”
这声儿,一声声地传来,喜气热闹,夹杂着风雪,却是让人个个眉开眼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