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驾车挽马和饲喂照料牲口的则是第二等;能够操使舟楫的渔民船户或是射猎的山民猎户也算在其中。在后方的粮台所和据点当中,负责搬运辎重器械的存在,则算是第三等。。。
至于最末等的则是些挂着“临时”头衔,只能流汗卖死力气和脚程的存在,但至少驱役期间也是足食管够的。事后归遣时,也有很大机会被安排到新设的屯庄中区参加集体劳作。
然而,据说太平军在外征战时,也会在战锋、驻队兵之外就地征召不定额,期限不等的辅卒以为驱使和协从。但是事后能够得到机会补入正序编制当中,就只考虑多少有所临阵机会和经历的第一二等了。
“停下。。有状况”
然而来自前方的报告却让他们暂时停下脚步来,也打算了王敦儿浮想联翩的思绪。
因为就在他们即将抵达的临河大庄子外,已经被许多杂色武装人员给团团包围起来;还有人正在庄外的民家中抢劫烧杀的烟火四起。
显然新易手的临安城附近,因为流散了许多董昌麾下的溃兵缘故,而变得并不是那么的太平起来。这处临河庄子的遭遇变就是其中的一处缩影而已。
事实上,董昌其人作为地方屈指可数的大号之家;在临安城附近的大多数村邑庄子,以及富阳江下游两岸最好的水浇地,有近半都归董姓所有。
而剩下的庄子和田地当中,也大多数都是董氏的亲戚和其他渊源所有。因此,才能够以乡里的土豪之身,轻易的聚众起兵称雄与杭州八都之首。
“盘踞庄子中的豪姓大户固然是要收拾,但是这些流窜为贼的乱兵也要解决掉。才能为地方长治久安计。。”
带队的校尉沉吟片刻就当即道。
“给后方传信请求机动部队支援,我们就地立营给辅卒分发武器,做好伺机介入战斗的准备。。”;
于是王墩儿为首的临时辅卒们,所期盼的得直面风险的前程和机缘,就这么突如其来的降临在他们头上了。
而在钱塘江南岸的越州州治会稽城外,形容粗旷而端重的明州刺史钟季文,也面无表情在看着厮杀鏖战中的西屏门,一边对着身边几名投效的城中大族子弟,慢条斯理的道:
“现在可不是我不仁了,而是彼辈是在太过不义了;大敌当前之下岂容三心二意的通敌之辈。。待到城破之后,尔等也该晓的如何做了罢。。”
“自当一切唯明府是从了。。还望尊上得偿所愿之后能够宽悯一二。。那就不胜感激涕淋了。”在场的大族子弟最为年长者,亦是苦着脸鞠身宛求道。
“钟府君如此行事,就不怕中了贼军的离间手段,遂了彼辈的心意么,”
待到愁容满面的他们相继匆匆辞别而去之后,钟季文身边做青袍文官打扮的人物才缓缓开声道。。
“勿论真假却也无妨了,关键的是此辈占据州城而无所作为的太久了,而我亦需要这个由头和楔子以统合越州的局面。”
钟季文不动声色的道
“至于北岸的贼军,难不成我不乘这个最好的时机动手,他们就能秋毫无犯继续坐视下去了么。。”
至少,眼看的浙东观察使的连帅旌节在望,没有人能够抵抗得住这个唾手可得的诱惑。况且,他在北岸也不是没有通风报信的眼线所在。
据他所知的消息,那些贼军顿步江边之后就开始大肆分兵清理乡里了,做出一副要长久占据下去的姿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