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在江南的时候,那个他所从小仰慕和爱恋的女孩儿,居然不顾面皮的主动出走去投奔那人了。结果到头来时世格外的弄人,他并没有如愿死掉反而因此功赏累累。
当黄王进了长安之后,他也得到了庄武侯兼十二卫大将军之一的尊贵名分与地位,拥有了开国功臣兼带宗室近支的权柄和资历。
只是令人悲愤且无奈的是,他所衔恨和仇视的那个横刀夺爱之人,同样也没有停下进击的脚步;赫然已经是自封的太平军大都督了。
而占据了关东、关内广大之地的大齐新朝中,亦是依旧有许多人需要仰仗鼻息,或是与之交通往来期间。黄皓的一切努力就好像是根本没有什么改变似得。
就在朝堂上,这些逐渐变得一边倒的赞同他声音中,黄皓也逐渐变得心态失衡而越发的绝望无力起来;
因为就算是贵为大齐天子的黄王,在忌惮他之余也不得不继续借助他的力量,更别说是那位对自己失望至极的曹皇后了。
他也试图努力的抗争过,一度让事情想着自己所期望的方向偏转过去;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人明白了所谓大势难违,人力终有穷尽的绝望。
至少在大齐新朝的体制之下,他已经没法做的更多了;于是他向从外界寻求突破口,而不惜暗中接受了那些几近山穷水尽的旧朝官军的劝诱。
最终在眼看事情不可挽回之际,就断然出卖和背弃了那些同袍作为祭品,换取到归顺朝廷而重新开始和发迹于上的契机。
然而经历割据一地的挫折和困顿之后,他也终于发现无论自己如何的努力,显然都是再也没法追赶上那个被自己所唾弃和记恨的人物。
现如今,新朝大齐的军队又要杀到他的面前来了,这一场辗转坎坷的遭遇和经历,就像是一场让人沉溺不可自拔的迷梦,即将要醒过来了。
想到这里,黄皓回到自己的军帐当中,对着身边最为资长的亲兵交代道:
“你也算是在关内那边颇多故旧了,能否为我奔走一回。。”
“但请吩咐!”
这名须发白斑的老亲兵却是决然道:
“我要你去伺机找到随军的黄兵部,好替我传告王上一句话。。”
黄皓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而一字一句的交代道:
“就说我有负王上恩义和垂爱,哪怕粉身碎骨不足偿报,但是这些儿郎却是随我误入歧途的,还望能够有所保全一些血脉。。”
在送走这名明显情难自已的老亲军之后,黄皓却又叫来了另一名亲军头领道:
“通往广元的山道清理了如何了,一旦有所回应我们就可以动手了。。”
——我是不甘的分割线——
而在江南岸边,与满江归还船团交错而过的一支旗帜招展的车队,也沿着新修的道路抵达了正在大型土木的江宁城外。
但是他们没有就此进城,而是就这么在露天的季节休息点里,由负责领队的三支队教导官杨天明,大声的宣传和动员起来:
“切记牢了,我们不是来受人招待请客吃饭,或于地方作威作福的,我们是来为太平军的扫除障碍的。。”
“无论谁人敢于阻挡在我们行事的面前,谁就是我辈要扫除的妨碍。。无论什么身份无论什么立场,无论所谓的苦衷和情由。”
“。一时的小恩小惠,高不过万民得活的大义,个人的私德也大不过天下滚滚向前、革故鼎新的人心所趋和大势使然。。”
“杀人也不是我辈的目的,但却是我辈推行再兴天下、为民求活大义的保障手段,与令行禁止的威慑所在。更是维护和推行再造太平之道的必然过程。”
“因此,我辈中人既要如佛陀、菩萨抱有怜悯劳苦众生的慈悲之心,又要如金刚力士、护发明王一般,有着果断降灭的决意与断然。。”
“华夏自古以来改朝换代之际,就未闻又不流血而光靠传教而定的天降好事;不是在反扑与抗拒之中流我们志同道合之人的血,就在摧枯拉朽之下流那些守旧顽抗之辈的血。”
“但更多是那些被无奈裹卷于乱世之间,身不由己奔走流离中中丧失性命的劳苦大众;天下败坏如斯,无人可以幸免使然,也无人可以心怀侥幸,而独善其身!”
“所以为了我们子孙后世的长治久安,决然不能再任由这些潜隐起来的苗头,得以生息世代的遗患无穷下去。。”
“嗅出,并铲除奸邪!!!”
随即所有人都齐声振臂高呼起来。
国庆快乐,期待明天的阅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