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赶紧将皇甫睿叫到自己身旁,仔细查看皇甫睿额头的伤。皇甫睿额头上的伤确实很小很浅,凃了药后已经结疤,对他没有其他影响,也不存在会毁容一事。
“痛吗?”太后心疼地询问皇甫睿。
“不痛的,母后。”皇甫睿道。
太后叹了口气:“怎么好好的就有瓦片掉落呢?”
皇甫睿一听这话,脸色就暗了下来:“不过是碰巧罢了,那帮老臣非说朕做了失德的事情,还要朕写罪己诏,焚香向上天请罪。简直荒谬!”
太后略微担心地道:“皇儿,会不会是你真的无意中做了什么让祖宗和上天不满的事情,他们借此向你示警?”
“怎么可能?”皇甫睿颇感委屈地道,“儿臣立志做明君,怎么可能做令祖宗和上天不满的事情?!”
“那瓦片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落下来,还正砸中你的脑门呢?”太后疑惑又担心。
“这……”皇甫睿也想不通,“应该是巧合。”
除了巧合,还有另外的解释吗?反正“失德”什么的,他坚决不承认。
“那个,臣妾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蓝筱攸期期艾艾地道。
母子两人一起望向蓝筱攸,目光灼灼。
“梓童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那个,臣妾想请问一下,皇上当时被瓦片砸中时,再跟文丞相说什么事情?”蓝筱攸问出这句话后,连忙解释道,“臣妾并非像干政,而是觉得这瓦片降落的事情很可能与您与文丞相商量的事情有关。”
“怎么可能?”皇甫睿不相信蓝筱攸的猜测。不过是想召一个女人进宫,能够碍到祖宗们和老天?自家祖宗里面抢臣子未婚妻的都有,也没有见其被祖宗们砸脑袋啊!
蓝筱攸柔柔地道:“臣妾听说文丞相今日早朝请假了,据说是从马车上摔下来摔伤了腿。一般情况下,主人下马车,总有仆人在一旁搀扶。若主人一不小心失去平衡,都会有仆人扶住主人,不可能任主人摔下马车。但文丞相偏偏摔了下来,还摔断腿,皇上不觉得这件事很古怪吗?就像你被瓦片砸中一样。”
“这……”
皇甫睿和太后听了蓝筱攸的话,也觉得文丞相摔伤的事情有古怪了。
“也许冥冥中有什么力量启动瓦片砸了你,又让文丞相摔伤腿。”蓝筱攸神棍状地道。
太后被吓住了,女人们一般比男人们更加相信鬼神的存在,毕竟男人们的教育中还有一种“子不语怪力乱神”之说。
太后慌了,赶紧问皇甫睿:“皇儿,你跟文丞相到底谈了些什么?”
皇甫睿老脸一红,放低声音道:“儿子跟文丞相在商讨让文颂雅换个身份进宫一事。”
太后听完一拍大腿:“是了,先祖们肯定不满你接文颂雅这么个名声败坏了的女人进宫,所以不满了。皇儿,快快打住你之前的主意。千万不能让文颂雅进宫。”
“这个……不可能吧?瑾贵妃进宫前还嫁过人,曾祖不也将瑾贵妃娶进了宫,也没见先祖们反对惩罚啊?”皇甫睿并不怎么相信。而且文颂雅虽然名声坏了,但只不过是她倒霉,遇到了绑匪才沦落青楼,实际人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先祖既然能够容得下瑾贵妃,怎么会容不下文颂雅?而且他不过是要文颂雅进宫做一个小小的选侍,不过玩物一般的存在,值得祖宗们出手吗?
“也许……”蓝筱攸又开口了,“这两件事情并非先祖或是上天出手,而是文小姐自带的霉运影响了皇上和文丞相呢?”
皇甫睿道:“朕贵为天子,有龙气护身,一个小小女子的霉运能够影响道朕?”
蓝筱攸:“那就是佛祖觉得文小姐与佛有缘,想让她一心在佛前修行,不想她再入红尘,因此用此方法来警告皇上和文丞相,让你们不要再将文小姐拉入红尘孽海之中。”
太后哼了一声:“文颂雅那样不洁的女人,佛祖怎么可能看得上眼。要我看,文颂雅这女人命硬,克夫克父,所以先祖才用这样的方法警告皇儿,不让皇儿将这个女人接进宫。皇儿,你可千万要慎重,绝对不能接这个女人进宫啊!“
“是,儿子听母后的话。”
不管文颂雅是不是真的克夫克父,就凭他和文丞相同时出事,就不是个好兆头,那就不要文颂雅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