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鸿奎皱皱眉头,喝道:“怎么回事?怎么他们的船队不动了?掌旗兵,立即传讯,告诉郑彩,我是他亲叔叔,他爹爹死了,我就是他爹,就是我死,也不会害他的,让他立即过来,不要一错再错!”
瞭望塔上的传令兵,连忙打着旗语,不断地向着对面的帅船发信,要郑彩的帅船开过来。
只是,整整一刻钟的时间,郑彩的帅船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郑鸿奎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喝道:“算了,既然他们不过来,那我们就过去,传令,大军打开动,继续前进,准备炮击!”
福建水师的船队再度开动起来,向着海盗的船队压了上去。
这个时候,郑彩的帅船终于动了,但是不是向前,反而是向后快速的退去;几乎与此同时,对面的海盗船队全部开动,向着福建水师扑了上来!
轰轰轰轰……
时间不长,郑彩麾下的战船全部开动,将无数炮弹全部打了过来,进攻,进攻!
郑鸿奎脸色大变,厉声吼道:“应战,应战!全力应战!该死的郑彩,该死的郑彩!竟然敢跟老子耍诈!”
确实,这一次是郑彩耍诈了,郑彩的战船突然扑上来,率先开火,三十多艘战舰,火力可是不弱,一艘艘战船在前方突然间打横,以侧舷应战,三十多艘战舰,侧舷应战,投入到战斗之中的火炮多达三百多门,刹那间,火力全开,将福建水师的战船给笼罩了起来!
猝不及防的福建水师登时吃了大亏,前面的十多艘战船纷纷中弹,连郑鸿奎的帅船都挨了两炮!
郑鸿奎气的破口大骂,只不过,脏话刚刚出口,就醒悟过来,擦了,怎么骂?他爷爷是自己老爹啊,他太爷爷是自己爷爷,他祖宗就是自己祖宗啊,骂来骂去,全特么的骂到自己头上了……
不过,福建水师当然也不会干等着挨揍,数十艘战船快速的行动起来,拉开了距离,准备以横队应战,一发发炮弹同样向着对面的战船打了过去,双方互相较劲儿,一波波的炮弹,不停地倾泻在对方的战船上,大海之上硝烟弥漫,炮声震天。
只是,福建水师终究是晚了一步,一开始就陷入了被动,等到完全醒过神来,已经有三四艘战舰被炮弹砸的千疮百孔,无法支持了,太倒霉了……
不过,这还不是最倒霉的,如果仅仅是仓促应战的话,福建水师也并不畏惧对面的郑彩船队,哪怕是郑彩的战力是当初福建水师最精锐的力量,郑鸿奎照样也不会畏惧,毕竟自己带来了福建水师的主力,五六十艘战舰,凭借数量上的优势,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扭转局势。
可是,这一次郑彩与田川七左卫门有备而来,早已经是蓄谋已久了,大战才拉开帷幕时间不长,从从东方再度开过来一支舰队,正在向着战场快速逼近!
等到福建水师的将士发觉的时候,东方的船队距离福建水师的距离已经不足八里了,依照这支船队的速度,只怕用不了一刻钟的时间,就能够冲到战场之中!
“总兵大人,不好了,从东方又一支舰队正在向着我们逼近,不是我们福建水师的旗号!”
瞭望塔上的信号兵急声叫道。
郑鸿奎心头一沉,又一支舰队?难道是郑彩的援军?坏了,腹背受敌的话,自己这一次可是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