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裴府众人真的要吐血而死了,但奈何形势比人强,裴家又不是什么将门,洛阳也不是大本营,因此家丁的武艺也就那么回事,而武侯则大多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虽然他们已经极力挣扎,但。。。。。真打不过!
不一会的功夫,一根绳子拴着几十个裴府家丁,拖死狗一样的就拖进了洛阳大牢。
“今天大牢里怎么一个狱卒都没有,全都去玩娘们去了吧。”
“嗯,我看是,弟兄们咱们辛苦辛苦,由咱们把他们关起来吧。”那武侯还对着鼻青脸肿的裴府众人露出一个微笑的表情道:“没事,各位不用担心,明天裴家应该就能把你们保出来,今晚就克服克服便是。”
裴府众人汗毛都炸了,这话看上去半点毛病也没有,可为啥感觉上这么瘆得慌呢?
很快他们就觉察出哪里不对了,因为当他们被分别关进各自的牢房以后,监牢的狱友们纷纷对他们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不好意思,全洛阳所有的老大集体联合下令,让我们好好招待招待你们,正好狱卒们都不在,咱们玩玩。”
裴府众人:“…………”
………………
第二天,洛阳县衙之内。
秦浩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戏,窜天鼠就像个小学生被老师训斥一样的,杜县令则疯了一般的对着他破口大骂,口水横飞。
杜县令骂累了,转过头狠狠瞪了秦浩一眼,怒道:“本官知道这是你指示他们做的,今天早上河东裴氏就差把本官的桌子给掀了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是要翻天啊!我不管你们想干什么,赶紧给本官停了,从今以后不许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否则别怪本官不讲情面。”
谁知,窜天鼠依然像个孙子似的点头哈腰,看上去极为狗腿,可嘴里却道:“这个。。。。真不好意思,县尊,已经停不下来了。”
杜县令一愣,随即直接就把手里的砚台扔窜天鼠头上了,大怒道:“你说什么?你再给本官说一遍?洛阳是你说了算是吧。”
窜天鼠的脑门上被砸破,血混着砚台里的残墨流了大半张脸,可是人家却不为所动,依然狗腿地点头哈腰道:“这个。。。。洛阳当然是您说了算,明日晚上我们还有行动,您大可以试着管管,嘿嘿。”
杜县令大怒:“你小子真以为当个捉钱人就了不起了是不是,信不信本官现在就免了你,把你抓进大牢!。”
窜天鼠还是那副死样子,嘴里却道:“信,哪能不信呢,那杜大人信不信,今天下午洛阳街头就会出现两千人左右的请愿队伍,跪在太子行宫门口向朝廷控诉您鱼肉百姓,洛阳的官吏不但不会管,反而还会帮着,要是太子不撤了您职,后天洛阳就会发生大规模的火灾,打砸抢,街头冲突等,而您的手下则会集体请病假,虽说您是杜相的亲戚,却不知这位子您还能做几天。”
杜县令神态一窒,没想到一向见了他如同孙子一般的窜天鼠居然会这么说话,虽是勃然大怒,却心里冰凉冰凉的,窜天鼠刚刚说的话很明显有吹牛的成分,但哪怕他只能做到三成,自己今年废寝忘食的赈灾之功都会化为乌有。
却见秦浩猛地冲过来踹了窜天鼠一脚,骂道:“怎么跟杜县说话呢?你这是威胁上官知不知道?等回家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种事也是能说的么?难道我要跟杜县说,今晚百万灾民就要暴动么?滚滚滚,赶紧滚,我来替你给杜县赔礼。”
窜天鼠笑嘻嘻地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弯着腰低着头,道:“真是不好意思,杜县,我昨晚上喝多了,还没醒酒呢,说的都是屁话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您二位肯定有大事要聊,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窜天鼠弓着腰倒退着走到门口,这才转身开门出去。
而此时的杜县令已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浑身冷汗湿透,冷冷地瞪着秦浩道:“秦帮主,这大半年来,本官对你不薄啊!你如今如此逼迫于我,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