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等到大家都寒暄完毕,秦浩做了个手势便开始上菜了,今天这一顿饭他还特意去老丈人家里借了厨子,据说并不比宫里的差,反正以秦浩的舌头是吃不出来他们和御厨的区别。
本以为这帮草莽中人吃起饭来肯定会是推杯换盏闹闹哄哄的,可谁曾想这帮人还挺有规矩的,秦浩说话的时候居然齐刷刷的鸦雀无声,即使那离着比较远的根本啥都听不清的也不例外。
秦浩自然是感到很满意了,索性便说起了正事道:“诸位,青帮发展了这么久,多多仰仗诸位的帮助,直到今天才和诸位见面,实在是我秦某人的不对,我敬诸位一杯。”
等到大家都喝完了酒,场面重新安静下来,秦浩才道:“诸位,今日请大家来,一来是是为了大家彼此都认识一下,熟悉一下,日后若是有谁求到了谁,还希望大家能互相帮助,当然了,若是找到秦某头上,力所能及之事自然也绝不推辞。”
其实这句话就是句场面话,又叫客套话,简称废话,大家都知道接下来才是重点,于是全都屏气凝神地听他继续说。
“这二来么,确是有一件事关我青帮基业的大事,想跟诸君商议。”
便见秦浩轻轻喝了口淡酒,继续说道:“如今我青帮主要依靠漕运过活,其中有半数是朝廷的漕粮,半数是民间的各种物资,只是想来大家也都知道,卫国公一战生擒了颉利可汗,河西走廊从此便是一片坦途了,这以后西域的货物必然源源不断的流进来,咱们的丝绸瓷器也必将不断的流出去,以咱们现有的船只保有量来说,到时候定然是不够的,这买船终究不如造船,我打算集大家之力造一个大大的船坞,如何?”
众人商讨了一小会,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如今的青帮并不是什么严密的组织,否则也不会互相之间不认识了,这种事谁有兴趣就掺和一手,到时候按股本分红也就是了,顶多将利润留出来一部分给帮里,分到个人头上也没几个钱。
便听秦浩一边喝着酒,一边好似轻描淡写地继续道:“也是巧了,前些日子我与工部段尚书聊天时说起过这事,正巧,朝廷在扬州的造船厂都还停着工呢,虽说偶尔还有些小活儿,不过大部分时候还是空着的。”
闻听此言,众人纷纷好奇起来,对于秦浩可以轻描淡写地跟工部尚书吃饭这事感到非常有兴趣,唯有窜天鼠,心里却感觉咯噔一声,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果然,秦浩笑着道:“于是乎我便向圣人请了道旨意,扬州的船厂,咱们都可以用,不但要造河船,还要造海船,造战船,朝廷不收咱们的租金,但每造十艘商船必须造三艘战船给朝廷,同时一旦有战事需要用到水军,我青帮商船必须义无反顾进行改装,由各地水帮运送粮草,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如何?还能如何?朝廷出地出厂出工人,造了的船只需要留三成做战船就行,这特么傻子才不同意呢,甚至因为大唐现在暂时没水军什么事的原因,这对朝廷来说未必就不是解决了个大包袱。
扬州那大船厂其实是前隋杨广弄的,以杨广那好大喜功的性格这船坞多大规模自然就可想而知了,而唐朝如今主要的经略重点在西边,对手除了雪山就是沙漠,要水军屁用没有,房玄龄早就想把那船坞卖了拉倒,正好秦浩愿意接手,自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这一政策。
至于那句必要的时候上战场?呵呵,在唐朝,上战场可是一种荣誉,府兵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自然更不会有人有意见了。
窜天鼠却心中不由得不爽了起来,因为从这以后,青帮的钱可就要从洛阳转移到扬州去了,以后扬州的力量甚至有可能超过洛阳,他窜天鼠在洛阳是大爷,可到了扬州?谁认识他是谁啊。
心里暗暗嘀咕,这是巧合么?应该。。。。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