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连高句丽原境的汉人军最近看秦浩的目光也挺火热的,因为他们不知从哪听说的,秦浩在让唐军吃肉的时候也会留一口汤给他们。
对此,秦浩感觉压力山大,他也没点石成金的本事啊!那铜钱又不会凭空掉下来。
最关键的是,明明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只答应薛万彻想想办法,结果那些唐军就一个个跟马上就要发财了似的,就连汉人军也跟着裹乱。
不过不管怎么说,半岛算是暂时安稳下来了,起码这半个月来渊盖苏文的动作已经小多了。
直到半月之期到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秦浩的一系列怀柔手段让扶余人觉得秦浩可以聊聊,渊盖苏文,到了。
跟约定的一样,由裴行俭暂时代替秦浩出面,带着五个飞骑将士,坐着一艘小小的船,渊盖苏文却是单枪匹马,身跨四刀,半个护卫都没带,枭雄气度尽显无疑。
裴行俭站起来抱拳道:“渊将军单刀赴会,竟有关云长之风,真不愧是当世之俊杰啊,本公佩服,佩服。”
渊盖苏文也站起来抱拳道:“久闻裴行俭裴长史少年倜傥,文武双全,乃是大唐少年人中除了荣国公之外的第一号人物,本将也是久仰久仰。”
裴行俭一愣,强笑了一下道:“将军误会了,本公不是裴行俭,本公就是秦浩。”
渊盖苏文笑道:“裴长史,我既然来了,肯定就是有准备的,您二位我虽然从没见过,却也认真研究分析过,据我所知,荣国公虽然智近乎妖,却绝非是真正的沙场好汉,石城之战,直到仗打完了都没有一个高句丽将士见过他长什么模样,要说他敢来跟我见面,我还真不太信。”
“更何况,裴长史骨节宽大,虎口粗糙,一看便是练过武艺之人,甚至一身功夫并不弱于一般马上武将多少,而据我所知,荣国公乃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文官,半点武艺都不会。”
“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裴行俭脸都黑了,冷哼一声道:“那你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渊盖苏文笑道:“最重要的,是长相,裴长史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一看就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实不相瞒,本将所见过的人中,比裴长史俊俏的,凤毛麟角,而我听说,荣国公虽然才学天下无双,但长相却只是中人之姿,以上几点,本将足以确定,你不是荣国公。”
裴行俭听这货夸自己帅,一时间居然还有点小窃喜,只是好奇地问道:“就算你认定我不是荣国公,为何一口咬定我就是裴行俭呢?”
渊盖苏文哈哈大笑道:“荣国公废这么大劲约我,所谈之事定然不小,自然不可能找一个无名小卒过来,安东大都护府中,五品以上的人物一共就那么几个,我这个做对手的,哪有不研究透彻的道理,更何况,天下间这般年纪便有这般气度的,除了荣国公本人之外,也唯有裴长史了。”
不得不说,渊盖苏文真是会说话,人家明明一眼就识破了,却并没翻脸,反而还把裴行俭捧的挺舒服。
便见渊盖苏文伸出手,将四把佩刀一一解下,扔到裴行俭的船上,道:“我这次来,是带着诚意来的,现在孤身一人,手无寸铁,你们船上还有五名护卫,听闻荣国公深得天可汗的赏识,随行皆由飞骑保护,五名带武器的飞骑,总不至于怕我一个手无寸铁之人吧,我,渊盖苏文,请荣国公大人上船一叙。”
最后一句话,渊盖苏文是喊着说的,正在岸上看热闹的秦浩自然也听着了,登时整张脸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