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留在附近联络的罗藩军官,不由有些恼怒的上前呵斥道。
“你们是哪一队的人。。”
这句话就像是拉开了某种开关,霎那间血光迸射之中,这名质疑的军官就被砍杀在地。
而附近高处提供变相警哨的猎兵,也射出了告警式的数枪,顿时在为首的两名“藩兵”身上,建起了数团血花。
然而剩下的人无畏无惊踩过这两具同伴的尸体,而低声吼叫着继续向我所在这处房顶,加速狂奔而来。
因为对面的眼神和表情上,我已经感觉到了对方意图,居然是想玩近身的突然袭击和中心斩首的把戏啊。
三枚突然就跃身而出,挥舞着一只顺手抽来的旗枪,扫击戳刺在这些伪装的袭击者之间,顿时迎面至少击倒了三四个身影,又折断葫芦一般穿过两个人体的旗枪,用后截抽插到最近一名袭击者的脸上,顿使其失去了战斗力。
这时候,她才像是完成了热身一般的,信手反握抽出双插在背后的一刀一剑,示威一般的叉在身前,然后又像是一阵风一样的带着轮舞的晶亮刀光,再次反撞如敌丛之中,霎那间卷出一轮血光飞射来。
一时之间居然没有几个人,能够越过她挥舞制造出来的死线。而有她这么一耽搁,持牌举铳亲兵们,也已经在我的身边列队齐整,而向着那些试图绕过她的突袭者反向包围过去。
于是,这一次已经形同失败的偷袭,随着三枚的再次抽身而退,这些已经暴露的亡命死士,也纷纷被抵近的攒射,给击倒在最后十几步的距离内。
好容易获得最后一个活口才知道,
这些伪装成罗氏藩兵的敌人,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藏在附近的位置,直到防线失守,才乘乱出来穿过后卫的防线,而根据最基本的判断,寻找后方居中指挥的位置。
而那个推进的浮空气球,无疑成为了他们最好的指示和候选目标了。至少在浮空气球观测的全面战场之下,附近倒成了某种程度上的灯下黑了。
因为是协同作战的需要,也更不会去格外留意一只逆向行动的友军小部队了。
只是对方的勇气和决心固然可嘉,但是具体战斗力就有些不够看了,很难想象这是一只专门派来,负责针对性斩首袭击的精锐小队。难道我身边的防护力量在对方眼中,就是那么的弱逼么,还是为了掩护其他的图谋呢。
为此,我军原地加强搜素警戒了好一阵子之后。
随即我又得知这儿遭到的袭击,似乎是无独有偶的事情。不仅限在我这一处,在这段南北向的狭长战场中,已经至少发生了十几处冒出来的敌袭,造成了整条战线攻势的普遍混乱和停滞。
虽然,这些易装的敌人很少,由此造成的伤亡和其他方面损失总体有限;但却很大程度上影响了,罗藩这些新编成人马,继续战斗下去的意志和士气,并造成了相当的混乱和误伤。
毕竟,许多建制还是新编而成,不少人之前还相互不熟,于是就给了对方浑水摸鱼的可乘之机了。
为此,一些将官们不得不急忙忙的召还部下,乃至主动率部退回到相对安全的出发点,以点卯人头和重整部队。
发动了一半的攻势,也自然在匆忙仓促的停滞和混乱之中,宣告腰斩泡了汤。
说实话,我还有些佩服对方的将领,把握战况和时机的敏锐眼光,居然能够针对罗藩部队新编成尚且生疏的弱点,做出相应的反制手段。
“不过,他这么做的目的?,”
我有些困惑的摸着下巴渐长的胡须。
“仅仅是为了用这些敢死之士,延缓一下攻势么。。”
“只怕.敌军要退了。。”
站在我身边,正在搽试铠甲上血迹的三枚,突然有些迟疑的开口道。
“知道了。。理应如此”
我点点头,随即让人把这个消息和推断送给藩主罗湛基,然后把目光重新放回到她的动作上。
这身黑光铠不愧是大内精工的造物,冲进敌阵大开无双好杀了好一阵子,上面居然除了些许轻微的划痕之外,连大片的血迹都挂不住,轻轻一抹就又是油光铮亮的了。
要是让身高近似的她穿着这身,遮头盖脸的和我玩后入式、狗骑羊什么的,会不会有一种自己玩自己分身的错觉和刺激呢。
然而,足足让我等待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罗湛基那里才有消息反馈过来。希望我的人可以配合性的试探攻击一下。
而这时候城西残余的敌军,已经不用任何的演示和欺骗手段,就在我咫尺镜可以观察到的范围内,开始不顾一切的撤退了;
根据浮空气球的观察,对方的控制区就像是退潮之后的海滩一般,留下满地狼藉和废弃物,而从对方控制下被拆毁的西门逐队逃遁而出。
而这时候,除了匆忙被强令跟进的城内部队之外,罗藩临时聚集起来的马队,也从南门急急出城,试图绕过城墙去进行迂回追击了。
于是接下来,似乎又没有我和我的部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