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叶丞相又走了出来,轻轻说道:“皇后娘娘,你累了,该回宫休息了。不管怎样,你不止是一个母亲,更是天澜的叶皇后。”只是说到‘叶皇后’时,语气微微加重。
叶皇后么?父亲这是在提醒自己的身份啊。
叶皇后扯开嘴角,淡淡的苦笑一声。是啊!这就是大家族的无奈,她的一言一行早已不再是她个人的事,还关系着千百年来的叶氏存亡。佑儿,娘该怎么做?娘对不起你。
瞬间,叶皇后的那一身刺隐了下去,眼底泪光盈盈,一片灰败,身子也跟着虚弱的晃了晃。
“是啊,皇后娘娘,你还有三皇子,”这时,不知是那位大臣安慰似的又说了一句。
三皇子么?呵呵,是啊!她还有三皇子。
顿时,叶皇后眼中熄灭的光再一次死灰复燃起来,眼睛瞬间变得闪亮。抬眸,对上天元帝警告似地目光,笑了笑,“对,臣妾还三皇子。”
说完,叶皇后也不管天元帝射在她后背的目光是如何的暗藏杀机,由着宫女搀扶着,摇摇晃晃的退出了御书房。
天元帝揉了揉发红的眉心,直愣愣的盯着再次关上的书房大门,经久不语。
大臣们见天元帝浑身散发着凌厉之气,也清楚他此时心绪不佳,一时也都不敢开口,纷纷呐呐的站着,一时间御书房里噤若寒蝉。大臣们都被这种无形的低气压,压得喘不过气,纷纷收紧了呼吸。
这时,天元帝回过神来,却见到一众大臣龟缩在一团,微微皱起眉头,原本还想商议朝中之事的兴头也没了,顿时,不悦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众大臣会意,瞬间松了一口气,赶紧鱼贯而出的退出了御书房。
韩瑾倾也随着众人退了出去,而后便回了韩王府。
陆德海还被他关押在密室里,他当初想捉这个人只是想看看他在天元帝心中的位置,这次回来见他作用也不大,也就失了捉弄他的心思。
想了想,觉得放了可惜,何况他还有海宗这么一处身份,以北泽那个人的性子,绝对会因为他的失踪,打乱了计划而消停一段日子。想了想,还是觉得将陆德海交给云儿合适,说不定云儿还能从他身上找到些试药的乐子。
是以,刚回的韩王府,韩瑾倾便找来夜北,神秘兮兮的说道:“你亲自去密室看着,让他们帮陆德海换一身喜庆点儿的衣服……”
韩瑾倾还未说完,夜北就愣住了,陆德海那一身黑衣穿得好好的,不就是肩膀上被自己刺破了个洞,不过依旧能穿啊,该遮的地方一处没露,主子干嘛要给他换身衣服,还要喜庆一点的,难不成主子长俸禄了?
“主子,你长俸禄啦?你这是属于优待俘虏么?”夜北偏头问道。
韩瑾倾闻言,眯起眼睛,邪邪一笑,“你的俸禄不要了,本王自然就长俸禄了,自然也会有钱优待俘虏。”
夜北顿时戚嫣嫣的低下头,随后一脸谄媚的抬起头来,笑了笑,“主子,我刚刚什么话也没说,您继续继续,我十分专注地听着呢。”
韩瑾倾眼角微抽,这小子怎么和云儿那几个丫头的品行越来越像,这算是近墨者黑么?跟了我十几年,怎么也没见他同我近朱者赤。
又继续说道:“换好衣服以后,再将他交到云儿手里,就说这是我送给她的礼物,让她不用省着玩儿,有什么新出的好东西都可以招呼在他身上,死了就一包化尸粉撒上,活着不吃粮,死了不占地。”
“主子,您能送点好点的礼物么?咱王府不穷啊,什么胭脂水粉、珠钗玉佩一箱一箱的送也送得起。”夜北听完,顿时一脸鄙视的说着。
韩瑾倾也不恼,只是邪笑看着他,“加上你的俸禄,本王可以两箱两箱的送。韩伯,自今日起,夜北的俸禄充公……”
“哎哟,我的主子,我错了还不成吗?我送我送。”夜北立马哭丧着脸,也不敢一脸鄙视了。
说完,就急匆匆的往密室方向赶去,心里却想着,要是知书看到主子这么吝啬,会不会连带着对他也看不起,想着想着,对韩瑾倾心里又是一阵鄙视。
韩瑾倾望着夜北行色匆匆的背影,笑了笑,却见夜南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心下一沉,顿时收住了笑容。
夜南一脸严肃的走到韩瑾倾身前停下,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封用红色字迹标注的加急密信,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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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更了…。
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