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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厨房门口处的暗格,保鸡带着两名暗卫先后跳了下去。
下面既阴暗又潮湿,不时传来一阵腐朽腥臭的气味,令人作呕。
小心地向前走了几步,保鸡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马上做出了防范的动作,对两名暗卫道:“小心!”
话音刚落,十几个身着银色衣袍的男女已经朝他们冲了过来,手中冰刃泛着阴森的寒光,“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天残宫领地?!”
保鸡拔出刀,问道:“凌紫烟在什么地方?!”
“主人果然料事如神,今晚果真有人来捣乱!”天残宫教众互看一眼,道:“杀了他们,决不能让他们扰乱主人的大事!”
“上!”说着,十几人一起朝保鸡他们三人冲去。
保鸡见状飞身而起,与后方的几人打了起来,两名暗卫也是分别对敌。
眼看多数教众将保鸡团团围住,纠缠不休,两名暗卫连忙飞身冲入战局,将保鸡挡在了身后,“小郡主,这里就交给我们吧,您先去救王爷和皇上!”
保鸡见两名暗卫功夫不俗,放点地点了点头,越过教众的头顶,飞身离开。
此时,凌紫烟兴奋一笑,掀开了炼丹炉的盖子,对北堂寒玉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北堂寒玉,现在轮到你了!”
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凌紫烟再度高举匕首,朝北堂寒玉进逼,“好了,现在我就要把你的心挖出来了!北堂寒玉,是男人就别害怕,不然可是会有损你这颗宝贝心脏的价值的!”
北堂寒玉冷眼看着陷入痴狂中的凌紫烟,面无惧色。
北堂寒冰已经奄奄一息,拼着最后一点儿气力,他拼命朝凌紫烟的方向爬去,“不要……不要……”
刚爬两步,身体被小红猛地一踢,滚到了一边。他颈部的伤口血流更急,剧烈地咳嗽起来。
北堂寒玉见状挣扎了起来,“皇兄!”
“不用关心他了,反正等会儿你们要一起上路的!”凌紫烟嘲笑般地勾起了唇角,用力撕破了北堂寒玉胸口的衣服。
瞬间,北堂寒玉白皙精致的胸口暴露在外。
看着他美好的身体,凌紫烟仍是忍不住惊艳了一下,着迷般地摸了摸,道:“北堂寒玉,直到现在我也还是喜欢你,可是死路是你自选的!我就算再喜欢你也不可能胜过喜欢我自己,我要长生不老,青春永存!”
凌紫烟冷笑了一下,将匕首对准了北堂寒玉的心口,“结束了……”
正要刺下时,屋门却被人猛地踢开了,咣当一声巨响惊得凌紫烟一愣。
保鸡冲进屋内,来不及开口,一掌将凌紫烟推开。凌紫烟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歪向了一边,险些摔倒。
“青青?!”看清眼前的人,北堂寒玉惊喜不已,眼中光华闪烁。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青青居然会来这里救他!
保鸡应了一声,急问道:“你还好吧?”
北堂寒玉点点头,有些语无伦次,“你……我……”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脸是什么时候好的?刚刚的一身功夫又是怎么回事?
……
他实在有太多话想说,但是此时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保鸡眉心微蹙,道:“先别急着说话,我救你出去!”
刚想去帮北堂寒玉解开绳子,北堂寒玉却急道:“青青,先救我皇兄!”
保鸡闻言朝地上的北堂寒冰看去,见他脸色苍白,颈部有血迹,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情况,“他被取了颈部的血?”
“是!青青,不必管我,先帮我救皇兄……”北堂寒玉一脸焦急。
北堂寒冰心中感动,同时也更加愧疚,哽咽着叫了一声,“寒玉……”
这是他最亲的兄弟,无论何时都在为了他考虑,为了整个北堂国尽心,他怎么会混蛋到怀疑他、伤害他?
保鸡白了北堂寒玉一眼,还是依言朝北堂寒冰走了过去,“北堂寒玉,你还真是个老好人,这么快就忘记他当初是怎么对你的了!”
刚想将北堂寒冰扶起,凌紫烟却在这时挡在了中间,“洛青青,真的是你这个贱人!哼,没想到你的脸居然没事了,老天爷还真是厚待你了!”
“那是当然!老天爷还要让我帮忙收拾你这只毒蝎子呢,自然要厚待我!”说着,眼神一冷,斥道:“滚开!”
保鸡一掌推出,掌力却是软绵绵的,毫无效用。
凌紫烟没被伤到,看着一脸讶异的保鸡,得意地笑道:“洛青青,没想到你居然有了一身武功!呵,不过还真是天要亡你,怪不得人!这屋内我早已撒下了化功粉,原本是为了提防天残宫教众,没想到竟意外捕到了你这条大鱼,哈哈哈哈!”
保鸡闻言,一巴掌打在了得意忘形的凌紫烟脸上,“即使没有内功,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凌紫烟眼神阴狠,对一旁的小红道:“还愣着做什么,给我上!”
“呃……是!”小红闻言,朝保鸡扑了过去,却被保鸡灵活地一闪,躲过了。
刚拽起北堂寒冰的衣领,手背却被凌紫烟锐利的指甲划过,瞬间出现了几道骇人的血痕,保鸡吃痛地蹙眉,不得不松开了北堂寒冰。
“青青!”北堂寒玉担忧不已,无奈却挣不脱束缚,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恨自己的无能,既救不了兄弟,又保护不了心爱的人。
保鸡蹙眉,与凌紫烟和小红面对面而立。现在她无法施展功力,北堂寒冰和北堂寒玉又一个重伤一个被绑,要凭一己之力救出他们的确十分困难。
“小红,跟本宫一起上!她现在用不了功夫,是我们除掉她的大好时机!”凌紫烟道。
保鸡闻言赶忙向北堂寒玉跑去,用匕首为他割着木桩上的绳扣。
“洛青青,你受死吧!”凌紫烟双手成爪形,一脸阴狠地朝保鸡扑来,保鸡正欲抵抗,凌紫烟却突然脸色骤变,慢慢弯下了身子。她紧捂肚子,剧烈的疼痛感使她的花容月貌变得扭曲狰狞。
“唔……”小红见状赶紧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凌紫烟痛得说不出话来,她不甘心地站起身,还欲扑向保鸡,身子却骤然一晃,撞翻了炼丹炉。
炼丹炉中火势正旺,凶猛的火蛇一被放出,马上跳跃着在屋内蔓延开来。
门口处是凌紫烟撒了最多化功粉的位置,火蛇很快朝门口处袭去,将出口完全封锁了。
凌紫烟见状也是一惊,突然蹙眉道:“不好,化功粉中……含有磷粉……”
“啊!”小红见状,慌得大叫了起来,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赶紧逃脱。
“小红……”凌紫烟忍着腹部剧痛,用力拽住了小红的衣角,小红又慌又急,一不留神摔倒在地,凌紫烟更是趁机抓住了她的脚踝,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保鸡已经面对过一次大火,此刻的反应很是镇定,她赶紧借机为北堂寒玉割破了束缚的绳索。
“青青!”获救的一刻,北堂寒玉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他不受控制地展开怀抱,一把将保鸡拥进了怀中。
保鸡惊得一愣,随后推开了北堂寒玉的身体,“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啊,我们现在可是被大火困住了。”
北堂寒玉摇摇头,“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无论怎样我都无所谓。”
保鸡习惯性地在他头上拍了一下,“我有所谓!”
见北堂寒玉吃痛地捂着脑袋,保鸡有些尴尬。自己驯那四只时习惯这样了,一时没注意就给了北堂寒玉一下。
保鸡赶紧转移话题道:“你不是担心你皇兄?”说着指了指角落里的北堂寒冰。
北堂寒玉眼神一紧,赶紧跑上前,将北堂寒冰扶了起来,“皇兄!”
“寒玉……”北堂寒冰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微弱了。
大火已经在屋内纵横开来,呛得几人不停咳嗽,呼吸困难。
保鸡捂着口鼻道:“我们得赶快逃出去!”
此时,外面传来了南宫离歌和南宫斐的叫喊声,伴随着武器碰撞发出的声响,“娘子,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保鸡朝外面大叫,但是屋内大火肆虐,外面又混战成一团,她的声音根本无法传递出去。
北堂寒玉闻言有些僵硬。是什么人在叫青青娘子?
情急之下,保鸡将十字木桩砍断,看了一眼愣怔的北堂寒玉,催促道:“还不快帮忙?!”
北堂寒玉惊醒,慌忙同保鸡一起拖住了木桩,用力朝墙壁顶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小红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想逃走,无奈被凌紫烟拽得紧紧的,挣脱了好几次却又被凌紫烟拽住了。
“小红,本宫待你……不薄,你不能……扔下本宫……”凌紫烟剧痛难耐,脸色煞白,却仍旧用了死劲儿拖住小红。
小红急得胡乱踢她,没轻没重的脚踢到了凌紫烟的腹部,痛得凌紫烟缩成了一团,“我是想跟着你过好日子,不想陪着你死!”
“你……”凌紫烟觉得全身上下都痛了起来,忍着痛,她一点点爬向了保鸡,努力抓住了保鸡的脚踝,“洛青青……过去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救救我……救救我……”
保鸡朝她看去,这才发现她的身下已经流出了一滩血水。
“凌紫烟,你怀有身孕了?”保鸡问道。
凌紫烟点点头,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北堂寒冰冷眼看着狼狈趴在地上的凌紫烟,既没动作也没言语。
失去这个孩子他固然心痛,但是也看清了,这个孩子就如同他和凌紫烟之间的情意,从未存在过,又岂会留得住?
“怪不得……”保鸡摇摇头,虽然她有仇必报,但是此刻却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情。毕竟,孩子是无辜的,而且失去孩子的痛她也曾亲自体会过……
“凌紫烟,我救不了你,而且也没人救得了你!这是你自作孽,怨不得旁人!”
凌紫烟不住摇头,“不会……不会的……”
“凌紫烟,是你的贪欲害了你自己!得到那本书,发现了北堂寒玉的秘密后,你便将那本书视若珍宝,兴奋地忘记了一切,一心只想着能够长生不老,有耐心设计、算计、提防,却唯独没有耐心将那本书看完!若是你能压制住自己膨胀的*,多往后翻一页,那么现在就不会是这个结果!”保鸡缓缓起身,解释道:“长生不老的秘密后面那页,清楚地写着,有孕之人不可服用药引,否则不但腹中胎儿不保,更会剧痛而死!”
凌紫烟闻言,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不……”
北堂寒玉道:“凌紫烟,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不!”凌紫烟发出了凄厉的叫喊声,“你们骗我,都是在骗我!”
但是很快就又软弱地哭了起来,“不,我不要死,不要……”
保鸡看她一眼,继续和北堂寒玉用力顶撞墙壁。
火势越来越大,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整间屋子宛如一只蒸笼,烤得人皮肉生痛。
突然,“嘭”的一声,一根房梁经不住烈火的焚烧,坠落在地。整个屋子完全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怎么办?火势越来越大,墙壁却没有丝毫动摇之势。
保鸡的眼睛被熏得难受,口鼻也被呛得呼吸困难,她单手捂不住全脸,但是双手遮脸的话又无法握住木桩。
正在咳嗽之时,突然有一只漂亮的手贴在了她的脸上,帮她捂住了口鼻。保鸡一惊,看向北堂寒玉的眼神水雾蒙蒙,“北堂寒玉……”
北堂寒玉忍住咳嗽,努力朝她挤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青青,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我,这一次,就让我护着你吧……”
保鸡想开口回答,但是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正在这时,屋顶突然传来一声响动,保鸡向上看去,顿时惊喜不已。
风临墨从房顶探进半个脑袋,恰与保鸡的眼神相对,顿时也是一喜,眼中骤然绽开的光华令保鸡惊艳。
“小雨,接住绳子,朕拉你上来!”风临墨说完,从上方的洞口甩下一根麻绳。
“我们有救了!”保鸡一喜,拉着北堂寒玉跑了过去。
“青青,你先上去。”北堂寒玉说着,将保鸡的身体抱起,保鸡抓住绳子,轻而易举地就被风临墨拉了上去。
“北堂寒玉,我们拉你上来,快!”保鸡催促道。
“皇兄,我扶你过去,你先上去!”北堂寒玉将北堂寒冰虚弱的身子扶起。
小红见状也想借绳子逃命,但是刚跑两步,却又被凌紫烟死死缠住了,“小红,你不能不管我……不能不管……”
“你放开我!放开我!”小红又是一通踢打,但是凌紫烟却咬紧了牙关,宁死不肯松手。
北堂寒冰在北堂寒玉的搀扶下走了两步,身体突然一软,“皇兄!”
北堂寒冰泄气道:“寒玉,你走吧,别管我了……”
“皇兄!”
正在这时,又是一根房梁摇摇欲坠,恰在北堂寒玉头顶处。北堂寒玉只顾拉扯北堂寒冰,并未意识到危险。
“北堂寒玉!”保鸡发现不对,惊叫一声。
与此同时,北堂寒冰用力将北堂寒玉推到了一边,自己则倒在了地上,替他挡下了致命的一击。
“皇兄!”北堂寒玉赶忙将北堂寒冰扶起,急得红了眼眶。
“寒玉,你快走吧,这是……我欠你的……”
“皇兄,我绝不会扔下你的!”
保鸡实在受不了他们两个如此啰嗦,没好气地催促道:“北堂寒玉,你把绳子系他身上,我们把他拉上来!”
“嗯!”北堂寒玉没再耽搁,赶忙照做。
北堂寒冰的身体已经如破布般颓败,被保鸡和风临墨费力地拉了上去,北堂寒玉最后被拉出。
眼看保鸡要收回绳子了,小红慌张地跑了过去,想要搭上最后一班车,但是凌紫烟却依旧死拽着她不肯放手,“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
“你放……啊!”小红踢打凌紫烟的同时,又是一根房梁坠下,砸中了她和凌紫烟两人的身体,两人奋力在地上抓了抓,却是什么也抓不住,最后终于没了动静。
“轰”的一声,火蛇完全吞噬了两人的身体。
保鸡看着下面的情景,面无表情。欠下的一切终有偿还的一天,当初她们害得小桃葬身火海,如今,她们也同样葬身大火之中,这就是老天给的因果报应。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保鸡这才想起了风临墨,笑道:“你怎么也来了?”
风临墨看了一眼保鸡黑乎乎的小脸,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阴阳怪气道:“求远能够为你御驾亲征,朕也可以亲自赶来救你!”
“呃……”保鸡有些尴尬,赶紧道:“一路过来很辛苦吧?感激不尽!”
风临墨鼻子哼了一声,没好气道:“除了马车里那四人作怪,其他的一切安好!”
保鸡闻言抽了下嘴角,她千叮咛万嘱咐,结果那四只还是给她出幺蛾子了!哼,回去还得好好调教!
保鸡干笑两声,“呵呵,安好就好,安好就好,大家都安好!”
风临墨见她笑得轻松,先前的惊慌又袭上了心头,他定睛深深看了保鸡一眼,突然强势地将保鸡拥进了怀中,“你吓死朕了,吓死朕了!”
如果不是他发现脚下的地面热度异常,所以掀开了石板,那么现在他是否已经永远失去这个女人了?
风临墨根本不敢想象,只能用力搂紧保鸡,像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
北堂寒玉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不受控制地抽痛了一下,伸手扣住了保鸡的肩膀,“青青……”
风临墨正在情动之时,根本无暇注意外界的一切,只是反复说着情话,“小雨,朕是真心喜欢你的,答应朕,永远留在朕的身边!朕会立你为后,终此一生,朕只要你一个人!”
“风临墨……”保鸡被他勒得难受,想挣脱,却完全逃不出来。
“答应朕!”风临墨坚持。
“风临墨,你先听我说……”
风临墨对保鸡的话充耳不闻,突然,想到了那四个人的事情,还是问了出来,“那四人叫的娘子是……”
正在这时,“娘子!”
四人同时开口呼唤,保鸡一下子觉得天旋地转。
四人与风临墨眼神相对,脸上的喜色瞬间转化为怒色。
南宫离歌疾步上前,一把拨开了风临墨的手,“你做什么抱着我家娘子?!”
闻言,不止风临墨大惊,连北堂寒玉都愣了。
“你家……娘子?”风临墨的表情僵住了。
南宫斐缓步上前,扣住了保鸡的另外一边肩膀,与南宫离歌一左一右,将保鸡封闭得严严实实,同时指了指身后的南宫烈和南宫烁,道:“准确地说,是我们家娘子。”
闻言,风临墨的脸彻底黑了,“小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斐狐狸眼一眯,要笑不笑道:“风国陛下管天管地,但是我们自家的事情就没必要事无巨细地禀报了吧?”
“你……”风临墨现在说不上是什么心情,虽然他有过不好的预感,但是没想到事实竟真的如此。
小雨这个死女人怎么会,怎么会……
“小雨,你分明说过他们只是你的朋友!”风临墨不依不饶道。
此时,一直没开口的北堂寒玉突然插了嘴,惊得保鸡抖得如同过电一般,“男朋友与朋友的意思不同,青青大概是将‘男’字省略了。”
风临墨蹙眉,“男朋友?”
保鸡只觉得一头黑线呼啦啦掉了下来,接都接不住。
四只妖孽也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大力摇晃着保鸡的身体,“娘子,你为什么对他说我们是你朋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是见不得人啊,还是拿不出手,你说你说你……”
话没说完,又被保鸡挨个拍了一下,“信不信我可以让你们连我朋友都没得做,嗯?!”
四人闻言,马上收声不语了。
风临墨恼火道:“小雨,你骗朕!”
北堂寒玉也道:“青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保鸡干笑一声,正愁找不到理由转移话题时,眼神突然落在了昏迷的北堂寒冰身上,顿时一喜,指着北堂寒冰道:“北堂国皇上还昏迷着呢,救人要紧!闪开闪开!”
说着,趁机将风临墨和北堂寒玉拨到了一边,自己装起了救死扶伤的好同志。
北堂寒玉这才想起了北堂寒冰,赶紧上前帮忙。
风临墨黑着脸出了门,但是总算顾及着君主包袱,没有在众人面前失态。
天残宫的活口被风国和北堂国大军尽数收服,这一次,他们不但肃清了凌紫烟这个祸害,更为武林铲除了邪宫天残宫,做了一件令人称快的大好事!
剩下的琐事北堂寒玉交给了张盛收尾,其他人等则尽数进了北堂国皇宫。众人齐聚北堂寒冰的寝宫,一时间,寝宫内的气氛很是怪异。
保鸡为北堂寒冰把着脉,却明显察觉到了数双眼睛都落在自己身上,如芒刺在背,自己都快被扎成蜂窝煤了。
收了手,保鸡摇摇头,“情况不好。”
北堂寒玉急道:“青青,可有办法救救我皇兄?!”
“失血过多,气虚血亏,要救他只能用内力护住心脉,然后再慢慢调理了。不过,我没有很大把握。”保鸡道。
其实北堂寒冰的情况与当时的南宫离歌相同,不过,他的情况要比南宫离歌好一些。
但是,当时有求远在身边帮忙,现在,她没有帮手。
“青青,求你帮我救救皇兄……”北堂寒玉道。
南宫离歌拨开了北堂寒玉伸向保鸡的手,满嘴醋味儿道:“你是我们家娘子的什么人?我们家娘子为什么要帮你救你皇兄?”
北堂寒玉愣了愣,完全想不到当时冷艳如仙的南宫离歌竟变成了这副小气的妒夫样。
不过,青青一个女子都能拥有四位皇族的夫君了,还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坦白说,南宫离歌的问话他无力反驳,因为自己确实不是青青的什么人。即使他们已经肌肤相亲过,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在青青眼中到底算什么。
她到底是可怜他才救了他,还是对他……也有情意……
“青青,当我求你,就算以我的性命相抵也可以。”无论如何,北堂寒冰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想失去。
保鸡闻言又气得拍了一下北堂寒玉的脑袋,拍完才发现自己又错了,忙道:“北堂寒玉,你傻啊,用你的性命跟我谈条件?!你是我救回来的,那就是我的了,你拿我的东西跟我谈条件?!”
虽然明白保鸡的意思,但是北堂寒玉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红了脸。
南宫斐赶紧道:“娘子,话不可以乱说,会惹人误会的。”
保鸡没理会南宫斐,见北堂寒玉微垂着眼睛,一副不知该说什么的窘迫表情,当即心里一软,“北堂寒玉,你真想救他?别忘了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
北堂寒玉想都没想就点了头,“他是我唯一的皇兄,唯一的亲人。”
这话说得很对,但不知为什么,保鸡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北堂寒冰是他唯一的亲人,那自己……算什么?
轻叹一声,保鸡还是道:“好吧,我答应你,尽力救他,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吧。不管怎么说,那本书是我带了出来,不然你的秘密也不会泄露出去。”保鸡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能不能救得过来可不一定!”
“好!”北堂寒玉赶紧点头。
闻言,四只妖孽表情泛酸,风临墨则是不爽。这个女人心里能装下的男人远比他想象之中多多了!
众人在北堂国皇宫暂时住下,经过保鸡的全力搭救,北堂寒冰总算是保住了性命,但是,却留下了不可弥补之伤。
保鸡眼神暗了一下,如实道:“他的伤影响到了发声,所以,以后怕是没办法说话了……”
北堂寒玉闻言眼神一暗,颤抖着握住了北堂寒冰的手。
北堂寒冰缓缓睁开了眼睛,他似乎早就有了这种预感,看到北堂寒玉的那一刻,一脸安慰的笑意。
北堂寒玉将他扶起,依他的比划拿来笔墨。
“寒玉,不要难过,能保住这条性命,已经是老天厚待于我了。”北堂寒冰写完,转而写了两个字拿给保鸡看,“多谢。”
保鸡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北堂寒玉一脸不忍。北堂寒冰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怎么能接受变成了哑巴的事实?
“寒玉,别担心我,我没事。一切都是天意,当时孙贵妃被凌紫烟所害,朕受凌紫烟蛊惑,委屈了孙贵妃……如今落得这般是我罪有应得。”
保鸡见状对角落里的孙贵妃做了个手势,孙贵妃愣了愣,走向了北堂寒冰。
看到纸上所写的,孙贵妃眼泪连连,紧握住了北堂寒冰的双手,轻轻摇头。
北堂寒冰一脸抱歉,为孙贵妃拭去泪水。
“蓉儿,我以后定会好好待你,只要你还愿意同我在一起。”北堂寒冰写下。
孙贵妃拼命地点头。
北堂寒冰满足地一笑,继而又写了起来,北堂寒玉看了个开头便大惊阻止,“皇兄,万万不可啊!”
北堂寒冰没有理会他的阻拦,接着写了下去,直到将退位诏书写完,这才递给了北堂寒玉。
“皇兄,你是北堂国之主,怎么可以轻易退位?!”
北堂寒冰摇摇头,“北堂国需要一个明君,现在的我既不适合,也不配。”
“皇兄,这是父皇所托,你怎能对不起他在天之灵?!”
北堂寒冰仍旧摇头,“我已经对不起父皇和母后了,再继续下去会更对不起他们。”握住北堂寒玉的手,“寒玉,你比我适合做皇弟,也是真正的明君人选,将北堂国交付给你才是父皇的真正心意,你是为了我才委屈了。今后,北堂国就交托给你了。”
“皇兄!”
北堂寒冰深情看向孙贵妃,“寒玉,就当是成全为兄吧,后半辈子,我只想带着蓉儿过些平淡安逸的日子,这是我唯一能补偿她的。”
北堂寒玉还想再劝说,却被保鸡拦下了,“别再说了,即使你愿意辅佐,他的尊严也不容许他再做皇上了。”
北堂寒玉眼神暗了下去。确实如保鸡所说,一个不能开口说话的皇上,大臣们岂会真心尊重?
想了想,北堂寒玉还是收下了那张退位诏书,“皇兄,我成全你们。”
北堂寒冰含笑点了点头,一脸谢意。
又过了几日,北堂寒冰伤好后,带着孙贵妃离开了皇宫。
而北堂寒玉既受了北堂寒冰所托,又拗不过大臣们的冒死相谏,只能即位以安民心。
看着高高在上,受着众臣跪拜的北堂寒玉,保鸡突然觉得陌生又遥不可及。
她不否认心里对这个男人有情有爱,但是南宫离歌这一个皇上已经够她受得了,实在是无力再去招惹第二个。她不想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很多人的痛苦之上,更不想被人唾弃为祸国殃民。最重要的是,她也没有自信北堂寒玉能同南宫离歌一样,甘愿为了她放弃来之不易的皇位。
现在这个结局不错,对他们两人都是最好的结果,一切到这里就结束了吧。
“娘子,你哭了?”南宫离歌凑到保鸡面前,认真看着保鸡的脸。
保鸡在他脑袋上一拍,“什么哭了?分明就是沙子进了眼睛!”
南宫斐眯着精致的狐狸眼,疑问的语气说出的却是肯定的话语,“娘子,你舍不得。”
保鸡又拍了一下,“什么舍不得?分明就是伤离别!”
南宫烈轻哼一声,别过了脸去,“娘子,你不坦白!”
保鸡连拍两下,“什么不坦白?分明就是无话可说!”
南宫烁直接嘟起了小嘴,抱怨道:“娘子,你好贪心!”
“我……”保鸡愣了愣,觉得自己无话可说了,确实,她太贪心了。
他们四人是因为真心爱她,所以甘愿为了她而委屈自己,但是他们的甘愿付出不能成为她一再贪心的理由,一收再收,没完没了!
看着捂住脑袋怕被打的南宫烁,保鸡猛地拉下了他的手,没好气道:“走了!”
风临墨将保鸡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除了气就只有气。
现在看来,小雨这个女人对那个北堂寒玉也是有心思的,可恶可恶可恶!
早知如此,当时风临月想上了北堂寒玉时他就不拦着了!
又在皇宫住了两天,却一直没见到北堂寒玉的人影,小太监倒是每天勤奋地跑来关心他们的饮食起居,说是北堂寒玉的意思。
保鸡冷哼又冷哼,被小太监传成了小郡主鼻子不舒服,但是尽管如此,北堂寒玉也还是没出现过。
“以为谁没当过皇上似的,真这么忙?!”保鸡没好气,将屋子里的花折腾了个七七八八,“告诉皇上,我们要离开了!”
话传了过去,却依旧没有回音,直到保鸡她们临走之前,北堂寒玉却一直没有出现。
“亏我还觉得他是老好人,根本就是只白眼儿狼!连送行都没有,这就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保鸡愤愤地自言自语。
南宫离歌好心提醒道:“娘子,是你说欠了他的,让他不要将救命之恩放在心上的。”
“我有那么说过?”保鸡愣了愣,突然在南宫离歌头上拍了一下,“关你什么事?!”
说完,气冲冲地走向了马车,打开车门欲上,却被眼前看到的惊呆了,“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北堂寒玉居然会端坐在马车里,而且是一副平民装扮,身上背着一只小包袱。
北堂寒玉展颜一笑,“青青,这几天我一直等你先开口留我,可是你始终没有。所以,我只好自己主动来找你了。”
“你……”保鸡愣了,不明白心中到底是惊是喜。
“不管你是否愿意接受,我都想努力搏一次。这还是南宫离歌点醒了我,若是自己不努力,没人会把好事送上门。”
“南宫离歌……”保鸡更愣了,看向南宫离歌他们时,却发现他们都在坏笑。
这是摸准了自己的想法,所以故意送份儿惊喜的大礼?
保鸡愣怔了一会儿,突然道:“你说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身为皇上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该明白,若是跟我上了这辆马车意味着什么。我不喜欢皇宫里的生活,只想归隐田园,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北堂寒玉点头,“我明白。其实我也并不留恋宫中生活,接下皇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是你接下了就是接下了,现在你是北堂国的皇上,若是你离开了,北堂国怎么办?”
北堂寒玉眼神一闪,略带调皮道:“娘子都接下了炼金国,也不差多一个北堂国吧?”
这……南宫离歌到底跟北堂寒玉说了些什么?
北堂寒玉看着保鸡苦恼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一声,“娘子,我都是你的人了,这北堂国自然也是你的,随你想怎么处理吧!我相信你做的决定会对百姓有益!”
保鸡崩溃地大喊,“少跟南宫离歌学些乱七八糟的!”
闻言,四人和北堂寒玉一起笑了起来,只有不远处的风临墨黑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了他的银子一般。
“好了好了,这件事容我想想,先上马车!”保鸡吼了一声,将五夫全部塞进了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