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斐坐到了赶车的位置,道:“娘子,我们去哪里?”
保鸡闻言一愣。是啊,北堂寒玉已经被平安救出了,那他们接下来又该去哪儿?
总觉得还有事没有完成,却又说不出要去的方向,“我们……”
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一人的叫喊声,“小雨?”
这声音听着很耳熟,保鸡想了想,打开车门跃了出去,“求真!真的是你?!”
保鸡没有想到,求真竟会风尘仆仆地来了北堂国。
“还好你们还没走,不然就错过了。”求真气喘吁吁道。
“你是来找我的?”保鸡指着自己,有些怀疑。求真当初是巴不得她离开的,现在怎么会来找她?
求真虽然面对着一众高贵人物,但是语气并未有什么收敛,冷声道:“除了你,我还认识这里的谁?”
保鸡没在意他的口气,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求真略微收敛了语气,道:“小雨,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保鸡和求真走远了一些。
车里的五个男人和风临墨同时注视着不远处的情况,表情各不相同。
南宫斐不住打量着求真,哼道:“莫非这个和尚也和娘子有情意?”
南宫烈蹙眉摇头,“不像,好像非但不喜欢娘子,还有些怨恨。”
南宫烁大眼睛眨了眨,道:“但是你们忘记了,娘子说过她是被一个小和尚救了的,虽然我看不到娘子的表情,但是听她口气也知道那个小和尚绝非只是她的救命恩人那么简单。”
四人闻言都是一惊,风临墨听到他们的对话,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保鸡和求远之间,当然不止那么简单!
保鸡喜欢求远,这就是他要求求远永世不得还俗的原因!
从小到大,他已经因求远失去了太多,过去的他左右不了,但是小雨这个女人,他不要再被求远抢走!
想到这里,风临墨忍不住看向了马车外站着的五个男人。防住了求远,却没想到小雨这女人竟还有一车男人!
北堂寒玉想了想,道:“青青好像真的很喜欢那个小和尚,为了他不惜对风国公主动手……”
“啊?”南宫烈、南宫斐和南宫烁都是一惊,再次看向求真时完全是一脸崇拜。
南宫离歌自言自语道:“可这也不是那一个啊……”
没见过求远的三人完全被南宫离歌和北堂寒玉弄糊涂了,不过,他们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家里怕是又要添人了。
“求真,你到底为什么来找我?”保鸡想了想。
“我和你之间除了那个人的事情,还有什么别的可谈?”想起求远失魂落魄的模样,求真的语气就好不起来。
保鸡眼神一暗,小声问道:“求远他……还好吗?”
求真蹙眉看她,“身边围绕着这么多绝色男子,亏你还想得起问他好不好!”
保鸡有些生气道:“求真,来找我的人是你,要借一步说话的人也是你,如果你打算一直这样跟我说话,那恕我不奉陪了。”
见保鸡要走,求真伸手拦住了他,“师兄他……不好。”
保鸡停住脚步,心里一阵疼痛,急问道:“他怎么了?!”
“他是为了帮你才同皇上做了约定,暂时接下了皇位,因为只有这样太上皇才肯答应援助炼金国之事。从炼金国回去之后他就退位了,然后回了清净寺……他的生活看似回到了从前,但是我和求静、求乐都看得出,师兄他不开心,每日都是神不守舍的模样,人也消瘦了很多……”求真叹了口气。
保鸡闻言,心揪痛不已。她本想着离开风国后就可以不牵扯求远,也以为即位是求远深思熟虑后作出的选择,没想到,求远所做的一切仍是为了她。
求远,为了我这样一个花心的女人付出这么多值得吗?
“我知道,就算我们再怎么想顺从师傅的意思留住他,留下的大概也只有他的人而已,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他心里忘不了你,每日浑浑噩噩的,郁郁寡欢,这样的师兄我看了就生气!”
“求真,你对我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求真叹了一声,妥协道:“当初是我求你放了他,现在,我还是要求你,不过是想求你带他走,离开清净寺。”
“!”保鸡吃惊不小。
求真蹙眉看她一眼,“我是为了师兄好,从小一起长大,师兄在我心中与亲生兄长无异,我怎么忍心见他受苦?小雨,是你闯进了师兄的生活,打乱了他的一切,现在他已经被你拉入了凡尘俗世回不去了,你怎么能不管他?!”
保鸡愣了愣,道:“我从没想过不管他……”
求真闻言吼道:“那就带他走,走得远远的!”
“呃……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带他走!”保鸡赶紧上了马车,对风临墨道:“风临墨,我们马车装不下了,求真就拜托你了!”
说完,就缩进了马车里。
风临墨脸色一黑,还没问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这个女人居然就跑掉了,可恶!
风临墨知道求真前来定然是与求远有关,蹙眉问求真道:“求远出了什么事情?!”
岂料求真将头一别,根本不打算开口回答。
“哼!”风临墨火大。求远让他烦心,这个求真让他闹心,什么时候起和尚都变得如此可恶了?!
一行人马不停蹄,又赶回了风国。
风临墨因多日不在宫中,所以先回了皇宫,保鸡一行六人连同求真则直接赶往清净寺。
南宫斐一手攥着缰绳,挑眉看向车里的保鸡,道:“娘子,你好像还没问过我们是否同意呢。”
“就是啊。”四人齐声道。
南宫斐装作没看到保鸡火大的脸,不怕死道:“娘子,我可是一夫,家里有人进门出门这事至少要知会我一声吧?”
这狐狸,马车都帮她赶了,再说什么不同意分明就是故意找茬儿!
看了一眼另外四夫,保鸡突然笑眯眯地上前,一把捏住了南宫斐的耳朵,道:“家里有人进门出门要知会你,那要你出门的话我就不用知会任何人了吧?”
南宫斐狐狸眼一眯,“娘子,这种话不好乱说的!”
保鸡松开手,笑道:“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们就是了,求远是最后一个!他跟你们几个一样,对我情深意重,我不能辜负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所以也不能辜负他!以后,我们就一起生活,要你们这些皇族共侍一妻,这其中的委屈你们不说我也明白,不过,你们既然选择了我就要相信我,虽然我不能给你们每个人一个完整的人,但是会努力给你们一颗完整的心。对你们每个人,我都会好好用心去爱一辈子!”保鸡举起一只手道:“如果做不到,就让我魂飞魄散,连穿越的机会都没有!”
南宫斐赶忙打开她的手,“娘子,这种话不好乱说的!”
南宫离歌“噗嗤”一笑,“虽然知道娘子不一定能做到,但是听了着实很开心呢!”
南宫烈哼了一声,“花言巧语!”
南宫烁轻笑一声,“娘子的嘴皮子功夫最厉害了,要不哪儿能骗到一车皇族美男夫君?!”
保鸡刚要拍他,北堂寒玉却突然深情道:“我相信青青……”
保鸡马上露出感动的模样,伸手在北堂寒玉脸上摸了一把,“小玉玉,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北堂寒玉笑了笑,将话说完整,“我相信青青,因为我对自己的容貌、品性还有床上功夫都有信心!”
闻言,保鸡愣了愣,然后将北堂寒玉堵在角落里,狠狠一通暴揍。
“你以后给我离南宫离歌远点儿!”保鸡收了拳头,恨恨道。
二货果然是会传染的!
马车上不了山,好在保鸡和五夫都有功夫,运用内力,很快就到了山顶,只是苦了被忘记的求真,瞬间眼前就没了人,只剩下自己苦哈哈地往山上爬。
“求静、求乐,我下山去了。”求远被起藤筐,刚要出门,却被急急赶来的保鸡撞个正着。
“求远!”保鸡额头被碰,疼得龇牙咧嘴,看到同样捂着脑袋呻吟的求远时,保鸡突然精神一振,完全忘记了疼痛,一把抱住了求远。
“你……”求远一惊,待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时,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你……小雨……小雨……”
他伸出手,想要摸摸保鸡的脸,担心这又是自己在梦境中看到的景象。
小雨的伤疤好了,真好。
求远在保鸡曾经的伤疤处摸了摸,失神地笑了笑。
抬起头,却发现保鸡身后还站着五位容貌绝美的男子,求远微微一愣,赶紧推开了保鸡。
“小雨!”那位炼金国皇上不就是小雨一直喜欢的人,他就在场,自己怎么能如此过分地触摸小雨?
他太失态了,简直枉为出家人!
“小……小雨……”求远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求远,跟我走吧,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保鸡说着看向了五夫,“我要跟你坦白,他们五个都是我的夫君。”
求远闻言,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求远,我希望你也是!”保鸡上前一步,拉住了求远的手,“我知道可能会让你难以接受,但是我就是在不知不觉中惹了这么多情债……他们对我来说不止是爱人,更是生命中重要的亲人、朋友!求远,我爱他们每一个,对你也是一样!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我不想再拘泥于形式,艰难地做出取舍了,这样,谁都不会快乐。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抛开形式,简简单单、快快乐乐地活下去呢?没有什么比大家一起快乐地活下去更重要。”
闻言,南宫离歌不满道:“娘子,什么情债啊,听你的口气,好像很嫌弃我们似的!”
“闭嘴!”保鸡正专注于向求远表白,没好气地瞪了南宫离歌一眼。这个二货的话是越来越多了,还是以前冷美人的样子更惹人喜欢一些!
“小雨……”求远微微抿起嘴唇,心中因保鸡的话而动容,“世间男女的生活都是如何我本就不太清楚,能够和你在一起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保鸡闻言一喜,求远的眼光却暗了下去,慢慢松开了她的手,“小雨,我不介意你说的那些,但是……我不能跟你走……你还是走吧。”
说完,轻轻推了保鸡一把。
保鸡只觉得暖暖的身子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不解道:“求远,你连这些都不介意了,还有什么拒绝我的理由?”
“小雨,你别问了,我真的不能跟你走……”求远黯然转过身。
“为什么啊?求真已经告诉我了,你心里一直想着我……既然我们彼此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求远不想再面对保鸡,匆忙跑进了屋子里,将房门关上。
任保鸡如何敲门,求远就是不肯开门。
“求远!你到底有什么苦衷,坦白告诉我!”
求静和求乐闻声跑了过来,劝道:“小雨姑娘,你还是不要逼师兄了。”
保鸡泄气地拍了一下门,就没感觉这么窝火过。
求远的反应看愣了五个男人,南宫斐有些摸不到头脑道:“我以为娘子要带他走,他会二话不说地跟来呢,怎么会闭门不见了?”
见保鸡窝火,南宫烈道:“当初我也是这般,没见你这么有耐心。如今你有了内功,直接冲进去抢人不是直截了当?”
保鸡瞪他一眼,“你以为求远跟你一样皮糙肉厚耐打磨?抢他走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南宫烈一听这话,急得直跳,四个男人好不容易才将他压制住。
北堂寒玉看向求静,问道:“小师傅,你们可清楚求远的苦衷?”
求静抓抓脑袋,道:“听到过师兄自言自语什么‘永世不得还俗’,好像是皇上的意思……具体是怎么回事就不清楚了。”
“永世不得还俗?”保鸡微微一愣。
南宫斐狐狸眼眯起,“恐怕要去问问风临墨是怎么回事了。”
保鸡猛地站起,飞一般就往外跑,五人赶紧跟上。
求真才刚到门口,还来不及问清情况,五人已经再度消失在他的眼前。
保鸡直奔风国皇宫,风临墨听说是她来了,连忙将人请了进来,五夫则被关在了门外。
保鸡开门见山道:“风临墨,是你要求求远永世不得还俗的?!”
风临墨闻言眉心微蹙,“是又如何?这是他与朕所做的交易,我们各取所需,是他心甘情愿答应的,朕并没有亏欠他什么。”
保鸡不悦地蹙眉,“为什么这样对他?!”
风临墨借口道:“朕只是不想他的存在总是给朕带来麻烦!”
“风临墨,你担心他会抢你的皇位?你心里应该清楚,他不是那样的人,也对皇位毫无野心!如果你是为了这个,我可以答应你,求远会离你远远的,永远不来打扰你的生活!”
风临墨眼神微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带他走,我会带着他们几个人去隐居,不会再过问外面的纷纷扰扰。”保鸡坦然道。
“你!”风临墨痛心道:“你居然这么快就打好了如意算盘?!小雨,你这个死女人,在你心里,难道只有他们几人,朕到底算什么?难道听了朕的话,你心里毫无感觉?!”
保鸡闻言面露难色,“风临墨,我不是傻子,你对我的心意我也不是不清楚。我喜欢你……但是却不能成为你一个人的专属,对于他们每一个,我都是深爱的,他们为我牺牲,我想用下半辈子来对他们负责!”
风临墨心痛道:“那朕呢?你招惹了朕,难道就要这么一走了之?若是你没有出现,朕也不会如此痛苦,朕喜欢你,只有你……朕因为你不再觉得孤独痛苦了,难道你要让朕尝到了情之滋味后再狠心夺去?小雨,你可以潇洒地一走了之,朕又该如何度过此后的慢慢余生?!”
风临墨的控诉让保鸡说不出话,怎么被风临墨这么一说,自己倒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咄咄逼人的分明是他吧?
沉默许久,保鸡道:“风临墨,我可以对你负责,但你未必愿意接受……”
风临墨与南宫离歌和北堂寒玉不同,皇位对他来说得之不易,现在拥有的一切无比珍贵,而且他是天生的王者,怎会甘心放弃一切,陪她隐居乡间,成为他众夫之中的一人?
他的骄傲、自尊哪怕是理智都不允许他这么做。
风临墨明白保鸡的意思,气得挑眉,吼道:“你是想让朕成为你众多夫君中的其中一个?!小雨,你这个女人简直可恶!”
听到这里,保鸡也火了,“我能给的就是这样,如果你接受不了,那就别怪我没有给过补偿。我没要求你必须答应,只希望你别阻拦别人的幸福!”
“求远的幸福?”风临墨冷哼一声,“一直以来,所有人在乎的都是他,要朕成全他的幸福?哼,那朕的幸福谁来成全?!”
突然,御书房的大门被人大力撞开,五夫一起挤了进来。
“皇上,他们……”小侍卫赶忙请罪。这五人太厉害了,他们拦不住。
风临墨脸色一黑,“知道了,下去!”
小侍卫得了免死金牌一样兴奋,赶忙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风临墨看向五人,不悦道:“朕是给小雨面子,不代表就会任由你们放肆!”
南宫斐眼神一闪,道:“风临墨,娘子跟你说话,我们本来也不想打扰,但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不能不出声。风临墨,我觉得你够卑鄙的,明明自己才是使了手段的人,这会儿却一副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模样,哼!”
“你放肆!”风临墨吼道。
“风临墨,你说娘子欠了你,对不住你,你又几时对得住她了?若说喜欢,这里没有一个人的真心弱于你的,我们每个都有资格要求娘子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就是因为我们真心喜欢娘子,所以才不想为难她,甘愿放弃一切跟她在一起。你呢,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又为她做过什么了?你不愿意放弃你的身份、地位、权势,却要她放弃一切待在你身边,对她的想法、心情弃之不顾,从头到尾,你要的不过是她为你牺牲,为你委屈,那你对她的付出在哪里?”南宫斐瞥他一眼,嗤笑道:“我不能说你不喜欢娘子,但是你终究是喜欢自己比较多!”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对朕说话?!”风临墨气得肺都炸了,却无法反驳南宫斐的话。
南宫斐轻笑一声,拍了拍南宫离歌和北堂寒玉的肩膀,“风临墨,别摆你的皇帝架子了,这里有两个皇上呢,比人数也是你输!”
眼见双方剑拔弩张,保鸡适时开口缓解气氛,“好了,口水仗就到此为止!风临墨,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放了求远。从此以后,你可以安心做你的皇上,我们不会打扰你的。”
风临墨听到后面,莫名地又火大了,决绝道:“朕绝不答应!”
“你!”保鸡气急,风临墨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见保鸡生气,南宫斐赶忙上前拍了拍,以示安慰,“娘子放心,看我的吧!”
说完,从袖口里抽出了一张纸条,在风临墨面前展开,“风国皇上,你还认得出这张纸吧?”
纸条皱巴巴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是什么东西?
风临墨嫌恶地看了一眼,突然瞪大了眼睛,伸手去夺。
南宫斐眼疾手快地收回,笑道:“风临墨,你是做皇上的人,这种强取豪夺的事情是不该做的哦!”
“你……”纸条唤醒了风临墨的记忆,连带着想起了眼前这人。
可恶的语气和表情,自己怎么会没认出他来?
“想起来了?”南宫斐狐狸一眨,得意地看着恼羞成怒的风临墨。
保鸡一脸好奇,很想知道那张纸条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南宫斐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意,不顾风临墨的阻拦,将纸条展现在众人面前,指着上面略显稚嫩的笔迹道:“这是风临墨八岁时写下的。那时他和他父皇到炼金国做客,输给我之后写下的。”
保鸡凝眉读道:“我风临墨今日败于南宫斐手中,心服口服。今允诺南宫斐,愿嫁其为妻,终生对其一心一意,无论其何时提出,必定遵从,立此为证!”
保鸡念完,屋内瞬间爆发了大笑声。
“嫁给南宫斐为妻?哈哈,哈哈哈哈!”保鸡笑得前仰后合,皇族也这么幼稚?笑死人了!
“你……哼!你当时是故意整我的!”风临墨气得脸色大变,“南宫斐,你还是小孩子不成,这种东西居然还留着?!”
南宫斐摇摇头,“这可是风国皇上的真迹,值得收藏。看,现在这不是就派上了用场?我从不乱扔东西,呵呵!”
“可恶!难不成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将这东西带在身上?!”
南宫斐赶忙摆摆手,“风临墨,别乱说话,娘子会误会我们的关系的。我是在听娘子提起了你的名字后才翻箱倒柜地找出了这东西,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南宫斐!”风临墨恨得咬牙,正常人会留着这种东西,还翻箱倒柜地找出来?!
保鸡好奇道:“小斐斐,风临墨是怎么输给你的?”
“风临墨小时候比现在更招人厌,当时居然自大地说自己从来不知道‘输’字怎么写的,眼见几个兄弟与他比试后惨败被他嘲笑,我实在看不过去了才同他比试的。”南宫斐道。
“比的什么?”
南宫斐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的风临墨,“比谁先被吓跑。那天阴天,一打雷,他就吓跑了。”
“你卑鄙!故意挑那天同我比试!”风临墨仍旧耿耿于怀。
南宫斐不以为意,“你又没说不能挑那天。”
保鸡眼光一闪,轻笑一声。这狐狸果然狡猾,他是摸透了风临墨的喜恶才会挑了这么一题吧?
小小年纪,他们这些皇族到底是有多聪明啊?!
南宫斐道:“愿赌服输,你就别找借口了!小墨墨,现在就履行承诺嫁给我吧!”
南宫斐恶心巴拉语气和模样令风临墨俊脸涨红,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南宫斐见他目露恨意,马上道:“你别想着趁机除掉我们,为这么点小事得罪炼金国和北堂国,划不来的!你爱民如子,难道希望你的子民们因为你而遭受战乱之苦?”
风临墨双拳攥紧,好不容易才慢慢打开。
南宫斐见状,火上浇油道:“小墨墨,履行承诺嫁给我吧!”
“胡说!”风临墨皱眉。
“不肯?那就收回成命,准许求远还俗!”
“不行!”
“那就嫁给我吧!”
“胡说!”
“那就准许求远还俗!”
“不行!”
南宫斐没了耐心,“不跟你废话了,我现在就把这张纸贴到你们风国城门上去,让你风国百姓来评评理!”
“你站住!”风临墨看了一眼保鸡,沉默良久后终于道:“朕答应你便是了。”
南宫斐呵呵一笑,“早这么识时务不就好了。”
说完,对保鸡眨了一下眼睛。
风临墨微微垂下了眸子,如果只是因为南宫斐的威胁,他可以有一千种办法回击。他之所以答应,还是因为不想保鸡因此而憎恨自己。
自己已经留不住她了,总不能再令她怨恨。
拿了圣旨,保鸡火速跑回了清净寺,这一来一回,将五夫折腾地够呛。
保鸡用力拍求远的房门,“求远,我拿到圣旨了,你看看!风临墨准许你还俗了!”
求远身体抵着门,哽咽道:“小雨,你不要骗我了……我既然答应了皇上,就该言而有信。”
“谁骗你了?!你出来看看啊,真是风临墨的意思,他答应让你还俗了!”任凭保鸡怎么叫喊,求远就是不肯出来。
南宫离歌见状道:“这小和尚性子还挺烈的,苦了娘子了!”
南宫斐轻笑,“放心,娘子有办法的。”
话音刚落,保鸡突然喊了一声,“求远,既然你不肯出来,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这就撞死在这里!”
说完,“扑通”一声撞在了求远的房门上,倒地不起了。
求远听到一声巨响,然后就没了保鸡声音,他心里一惊,赶忙叫了一声,“小雨?”
却无人应答。
南宫烈别扭道:“为了这个小和尚,她演得还真用心!”
“小雨?!”求远又叫了两声,仍是无人应答,求远心里顿时怕了,刚忙将门打开。
“小雨!”求远看到地上额头冒血的人顿时惊呆了,慌忙将保鸡扶了起来,“小雨!你没事吧,小雨!”
好一会儿,保鸡仍旧没有醒来,一旁看戏的五夫终于看不下去了,道:“娘子,可以了,快起来吧。”
但是保鸡就如同没听到一般,仍旧没有醒来。
“这怎么回事?”北堂寒玉有些急了。
五人赶紧冲了过来,大力摇晃着保鸡的身体,“娘子!”
保鸡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费力地一一扫过眼前的六人,呵呵干笑两声,“我没控制好力道,太用力了……”
闻言,鸦雀无声。
保鸡见求远一脸担心,赶紧抓住了他的手,将圣旨放到他手中,“求远,风临墨真的准许你还俗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求远闻言并没理会圣旨,他突然哭了起来,紧紧将保鸡抱在了怀里,“小雨……”
“乖!”保鸡拍拍求远的后背,暗叹收夫不容易啊,差点儿把自己撞死。
求远给保鸡上了药,不过一天时间,保鸡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趁热打铁,拉着求远的手摇晃道:“小远远,我已经没事了,我们明天就离开,好不好?”
求远愣了愣,然后还是点了头。
保鸡一喜,心里吃了蜜一样甜。
南宫离歌问道:“娘子,你只说要隐居,可想好去哪里了?”
保鸡一拍脑袋,“我还真没想过呢。”脸转向求远,道:“小远远,你想去哪里?”
求远想了想,提议道:“我听师傅说起过一处叫静心小筑的地方,那里有天然的温泉,长期浸泡对身体大有益处。三……三……”求远脸红了一下,道:“三哥的腿伤我看过了,我有办法帮他医治,若是可以配合浸泡温泉的话,好得会更快。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去那里。”
南宫烈闻言一喜,看着求远时一脸感激。
虽然求远入门最晚,但是却很快在众人中收获了好人缘。他不爱争抢,性格又温顺,又总为他人着想,大家就算看着他得宠也不忍心计较,更不会将争宠的妒火烧到他身上。
保鸡见众人都赞成,一拍大腿道:“那好,就这么定了,我们就去静心小筑!”
第二日就是离别之时,求远很是伤感,与求真、求静和求乐三人依依惜别。
“师兄,照顾好自己。”求真道。
求远点点头,“你们也是。”
求乐哭成了泪人儿,用力抱住了求远的腿,“求远师兄,我舍不得你!”
保鸡见状,蹲在求乐面前道:“小求乐不哭,师兄和小雨姐姐都会给你们写信的,也会经常回来看你们。你们若是有空,也可以常来看我们啊!”
求乐小手抹掉眼泪,用力点了点头。
安抚过求乐,保鸡将一个钱袋递给了求真,“求真,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以后日子不要过那么苦了,求乐还在长身体,偶尔吃顿好的!”
求真这次倒是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谢谢,照顾好我师兄。”
保鸡将求远拉进马车里,笑道:“放心吧!”
离开清净寺,马车驶到了皇宫门口,听闻保鸡要见他,风临墨虽然心中别扭,但还是急急地出了宫门。
“你们下去吧!”风临墨遣退了侍卫们,独自一人来到了保鸡的马车旁边。
保鸡见他来了,笑着跳下了马车,将手中的两个袋子递给他,“风临墨,这是送你的!”
“这是什么?”
保鸡看看南宫离歌和北堂寒玉,道:“这是炼金国和北堂国的玉玺和兵符,以后就交给你了!”
风临墨蹙眉,“这是何意?”
“你这么聪明,难道还不明白?我们商量过了,以后就将炼金国和北堂国都交给你管理,你是个好皇上,由你来一统三国是好事!”
风临墨大惊,“这怎能使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只要没有战乱没有灾荒不用忍饥挨饿,到底是一国还是三国又有什么差别?百姓们都能过上好日子就足够了!”保鸡突然狡黠一笑,“你就当成全我们,帮他们两个脱身吧!”
风临墨脸色又黑了,听这个女人说得那么慷慨无私,其实她无非就是惦记着帮自己的男人金蝉脱壳而已!
“你……”
保鸡看了风临墨一眼,突然上前抱住了他,只一下,就放开了,“风临墨,你要好好的!”
她对这个男人不是无情,只是注定无法用情。
说完,保鸡跳进了马车里,对风临墨挥了挥手。
南宫斐轻笑一声,将那张纸条扔给了风临墨,“还你!”
面对风临墨时,求远仍有些尴尬,但还是忍不住开口同他道别,“皇兄,珍重!”
“风临墨,我们走了!”
风临墨看着缓缓动起的车轮,心里突然一紧,忍不住喊道:“小雨,朕是真心喜欢你的!”
保鸡看向风临墨的眼睛,二人将彼此眼中的情意尽收眼底。
“小墨墨,我随时给你机会为我暖床哦!我们会在静心小筑隐居,你若是哪天想通了,就来找我们吧!”
风临墨气道:“你这个死女人……”
“拜拜喽!”保鸡眯眼一笑。
“驾!”南宫斐长喝一声,马儿快速跑了起来,所过之处,扬起了缕缕烟尘。
风临墨跟着跑了两步,最后目送着马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眼中浮起淡淡的水雾。
“娘子,你说过不再收夫了!”南宫烁道。
保鸡干笑两声,“你又不傻,听不出我是跟他开玩笑的?”
几人皆摇头,“真心流露!”
“你们……”保鸡认输一般道:“放心吧,他是皇上,不会甘心来给我暖床的!”
南宫斐攥紧缰绳,唇角微微勾起,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觉得,风临墨那家伙很快就会追来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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