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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知道了她心里的恐惧,他朝她笑了笑,手指再度掠过她的脸颊,淡淡说道:“毕竟之前你自己也对我说过,你对我很是抗拒,所以现在,我不如让你消除这种对我的抗拒,你认为如何?”
谢静然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没用,只是冷冷看着他,脑中却一直在思量着该怎样才能从他的手下脱逃。
但是不管如何,似乎她的功力无论如何,都是比他低得多,除非……
她忽然想起以前发生的一件事情来,还是在红叶居中,她的内力忽然爆发,结果将一个武功比她高得多的人震得重伤。
那么现在,她又会不会有这么幸运?
说起来,这个所谓真命天女的身份,还真的是没有给她一点好处,反倒让慕容玄焱受了好大的一个罪。
所以她还真希望,这次属于真命天女的内力能够完全爆发,让端木夜歌也吃吃苦头。
眼见得他们离床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跳得越发的快。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恐惧,端木夜歌低下头来,朝她微微一笑:“怎么,你怕了么?”
谢静然冷冷回敬道:“是,我怕了!怎么,你满意了?”
他又是一笑:“我自然不满意,只因我要做的,并不是要令你害怕,而是……要令你全身心,都完全地臣服于我!”
谢静然冷笑:“你做梦!你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还妄想要我臣服你,我看你是得了妄想症吧!”
“你先别说得这般绝对,只因以后的事情,没有人能够猜得到!”
他又是露出一抹风华绝代的笑容,低头便在谢静然的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笑道:“并且,倘若你真是谢静然的话,你便不会拒绝我,我说得可对?”
他这般理所当然地吃她的豆腐,让她不由又再次对他怒目相视,但是听到他后面那句话,她的心脏却差点要从胸腔里面跳了出来,不由惊道:“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他笑了笑:“我是说,你不是谢静然,是么?或者说,以前的传闻根本就是假的!这两个理由,到底哪个是真的?”
谢静然却不看他,只是冷冷一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是么?”他轻笑一声:“不如我来跟你说件事情?也许,你听了这件事情之后,便会完全知道我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谢静然哼了一声:“我才不想听你废话!假若你不相信我是谢静然,那你就快点将我放开,不要再这样纠缠我了!”
他笑了笑,却没有说话,而是径直向床边走去,然后将她放在了床上。
他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看着她,眼里有着一抹奇怪的光芒在闪烁。
她紧张地看着他,没好气地说:“你到底要干些什么?有什么阴谋,就尽管使出来,不要这样磨磨蹭蹭,浪费彼此时间!”
他微微一笑:“你对于接下来的时间,就这般的迫不及待?”
谢静然冷冷的说:“是啊,我等不及想要将你害死啊!”
“你还真是狠毒呢,不过……我这次这样做,可不单单是为了你的身子……”
他一边笑着,一边俯身向谢静然凑来,温热的气息,顿时便在她的耳边轻拂,让她一阵很是不自在。
她瞪着他,正要出言警告他时,却被他抢了先:“只是,我突然发现这件很是不对劲的事情,所以才突然起了好奇心!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谢静然!”
谢静然没好气地说:“我还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端木夜歌呢!”
“很好,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知道真相究竟如何了!”
端木夜歌笑了笑,接着说:“只是没想到,流言的力量还真是可怕,竟将你这样的一个女子,硬生生传成了一个*荡妇!不过也幸好如此,不然,我们又怎来的见面之机?”
她不理会他的自言自语,只是冷冷哼了声,也不接他的话。
但他却是个纵然世人都不理他,他也是能泰然自若的人,也不理会她的冷淡,仍是径自说着:“在三国之中,很久以前就流传着一个传说。据说在中原大陆分裂成三个国家两百年之后,便会出现一个真命天女,谁能够得到真命天女的帮助,便能一统天下!而现在,正是到了两百年之期!”
听到他这席话,她想再装镇定,也是绝对装不下去了。她心中的惊骇无以言表,倘若他说别的事情,就算再让人无法接受,她也是不会这样吃惊,可是他说的,却是与她息息相关的一件事情,又叫她怎么不吃惊?
尤其以他的能力,他能不能知道,其实那个所谓的真命天女,就是在他面前的她?
见得他仍看着她,她慌忙伪装起她的惊讶来,她绝对不能让他看出她真是的情感来,只因为一个不小心,让他知道她就是真命天女,那么她的命运,绝对会是悲惨至极。
可是就算她伪装,他也是将她的心理看得极为透彻,不由抿唇一笑,说:“你似乎挺吃惊的,难道这个传说,你以为也听过?”
既然已经被他看出来了,那谢静然自然也不能再装无知,只好老实说道:“曾经听别人讲过。”
“既然你已经听过,那我就长话短说了。”他接着说道,“其实一直的传言便是,这个真命天女之所以能够帮助三国的君王一统天下,关键的原因,便是因为她正是这三国君主中某一位的后妃!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有这个能力。并且关于这个真命天女,更有一个出奇的传言,不知你听过没有?”
谢静然冷冷的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传言?我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听过?”
对谢静然的冷言冷语,他也不生气,只是淡淡说着:“传言真命天女,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说实话,这句话我也不是很懂,所以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为参透这句话而努力……”
他后面的话,谢静然已经完全听不到了,因为她的心里,已经被一种无比震惊的感觉所完全侵袭!
她没想到,那个传言的准确性会这般的高!真命天女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这句话,不是最好的暗示,说明那个真命天女,就是她么?
她是个来自未来的游魂,她自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但是知道这个的,估计除了她本人,便再无一人知晓了,唯一可能知道的,便是上官铭语了,但希望他还没有这么出奇的想象力,能够想到时空穿越的可能。
否则估计她会被当做妖怪被大家消灭掉的。
谢静然勉强抑制住不断澎湃的情绪,这才令得她的心境稍稍平静了下来。
这时,端木夜歌的声音,再一次在她的耳边响起:“谢静然,你知道么,刚才,我差点以为你就是那个真命天女。”
谢静然心里一突,慌忙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他的神色稍稍一变,眸中掠过一抹光芒,紧盯着谢静然,说:“你很紧张?”
谢静然心里更是吃惊,却仍是勉强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朝他冷冷说道:“我为什么要紧张,我又对这个真命天女没兴趣!”
“是么?”他笑着向她凑近,用手掠过她的脸颊,轻笑,“谢静然,若我没有猜错,对于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内幕吧?”
谢静然拂过他的手,没好气地说:“我可是一向孤陋寡闻的,又怎么会知道,连你也不知道的事情呢?再说,真命天女对我有什么用,我可不想当皇帝!”
他轻笑:“你不想当皇帝,那慕容玄焱呢?谁能担保你不会为了慕容玄焱,而也对真命天女很关心?”
谢静然冷冷的说:“我真的不知道一点内幕,并且我也不知道真命天女到底是谁!你别问我了,问了也是白问!”
他却仍是不生气,而是笑着说:“你可知道,为什么我刚才会说,我几乎怀疑你就是真命天女?”
谢静然声音冰冷:“我怎么知道?你一向都是喜欢这么故弄玄虚,恕我愚昧,我还真不懂你这样做的原因呢!”
他笑了笑:“没关系,就算你不懂,我现在讲给你听也不要紧。据我看来,那个传言中所说,真命天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有一个解释。”
虽然他说得确实很吸引人,但她已经打定主意不理他,所以也没有接话,只是任凭他径自在一旁说着。
他见她不搭话,只好接着说道:“那便是,她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或者她整个人都是从别的世界来的,或者……她的身体还是这个世界的人,可是灵魂,却是属于另一个世界所有!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猜测,你觉得有理么?”
听到他这话,倘若不是被他点住了穴道,谢静然简直都要从床上跳起来了。他怎么这么厉害,为什么他可以想到灵魂穿越这件事情?
现在就算她想抑制住心里的惊讶,也是根本无济于事。她只有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会具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能够想到这个世界上别的人都难以想到的事情。
仿佛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他笑了笑,说:“你为什么会这样吃惊,难道你也想到了,有借尸还魂这种事情的存在么?”
谢静然勉强定下心神,对他说道:“借尸还魂?也多亏你能想到!我的想象力可是没有你那么丰富,所以我自然是想不到这点了!”
他又是一笑:“其实,我刚开始倒是有些怀疑,你便是借尸还魂的产物!毕竟你的所有举措,都是与以前的谢静然一点都不一样,所以我倒真的是有几分怀疑,你便是来自异世的真命天女了。”
谢静然撇了撇嘴:“承你吉言,不过我可不是什么真命天女,抱歉让你失望了!”
他笑道:“究竟是不是,其实有种很简单的法子便可以判定,你愿意来证明一下么?”
谢静然心里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脱口而出:“你要做什么?”
他笑得云淡风轻:“传闻真命天女只要真正破身后,在她的后背上,便会出现一个展翅欲飞的凤凰图案,所以我想,倘若看下你的后背,便会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真命天女了吧?”
谢静然当然不能让他看,可是见他笑得这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他真的知道些什么,又让她心里不由更加不安起来。
她冷冷望他一眼:“不好意思,我一向不在外人面前袒胸露背,所以,你别妄想对我这样不敬!再说,我也不是什么真命天女,假如我是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会被你点住穴道?”
听得她的话,他本来要向她伸来的手不由止住,神情也是一愣,然后便将手收了回去,笑道:“你不说,我倒还真的忘记了。我怎么竟然不记得,真命天女可是有着极高的武功的,尤其是等到真命天女的力量完全觉醒之后,内力和武功,更是高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倘若你真是真命天女,又怎么可能会被我抓住……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竟然忘记了……”
看到他将手收回去,谢静然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却装出一副很是不屑的模样说道:“就是啊,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竟然会忽略这么简单的问题,真是让我好生意外啊!”
他笑了笑,说:“你先别对我冷嘲热讽,依我看来,这个真命天女,不是在慕容玄焱的后宫之中,便是在临国皇帝的后宫之中吧?”
谢静然也笑了笑:“我怎么知道?毕竟慕容玄焱现在已经没有后宫了,而临国的事情,我更是不知道……”
说到这里,谢静然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便是以前陈霓云讲过,冷傲枫貌似对慕容玄焱的皇妃特别感兴趣,那是不是说明,他关心的,也是那个真命天女的下落?
不想这个世界中,除了皇族,还有富商,也是对天下感兴趣。
既然这样,那她就索性误导一下端木夜歌好了。
她接着刚才的话说道:“并且,我们又怎么知道,除了皇族中人,其他人,便对真命天女没有兴趣了呢?”
听谢静然这么说,端木夜歌不由一愣,然后便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谢静然淡淡一笑,说:“我说得这么简单,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端木夜歌神情不由一紧,笑了笑,说:“你别给我卖关子,这样做,对你没好处!”
看他这样,谢静然也只好放弃了埋汰他的想法,叹了口气,说:“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算了,我就直说好了!我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皇族之外,对天下感兴趣的,肯定还有别人!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就完全可以根据这条线索,去查探出真命天女,究竟在哪里!”
听得她的话,端木夜歌双眼一亮,接着她的话,说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现在我们举目望去,看看现在,究竟谁最有实力夺取这个天下,那么,真命天女便有可能在谁的手上!”
谢静然朝他一笑,似赞许似的一点头,说:“不错!依你的本事,你也应该知道,究竟谁更有实力来夺取这个天下吧?”
他皱了皱眉头:“天下如此多势力,我又如何知道是谁有这个实力?”
谢静然笑了笑,说:“但是我知道!你想不想让我告诉你?”
“你?”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当看到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时,便又是抿唇一笑,说,“你告诉我吧,你究竟要我答应你什么事情?”
“你果然聪明,我刚刚说了一句话,你就知道我的目的了!”谢静然也笑着说道,“其实很简单,我要的,只是你这次放过我,并且一路上,都不能再对我有丝毫不敬!而你也说得不错,一切计划你都制定好了,都何必再要我配合你来对付端木夜弦?所以呢,你对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完全没有这样做的必要了,不是么?”
听了谢静然的这一段长篇大论,他不由失笑,然后便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两下:“你果然厉害,这么简单就将我的心意改变,不愧是我一直便欣赏的一个女人啊!”
谢静然皱眉看他:“你究竟答不答应?答应了就快点点头,不要再这样动手动脚!”
他不由又是一笑,说:“我自然答应,你且快点说出,究竟谁最有可能得到真命天女了吧!”
谢静然狐疑地看着他:“你说的话,我真的不敢相信,所以,你必须要先发个誓!”
她知道古人对于誓言是很看重的,绝对不敢违逆,便算是端木夜歌诡计多端,估计也逃不开这个规律,所以她才说出这句话来。
听得她这样说,端木夜歌无奈地望她一眼,却终究只是叹了口气:“好吧,我答应你!”
说完这话,他便立即朝天发起誓言来,说得当真是情真意切,鬼神共泣,又兼那个誓言的报应说得更是严重,让人不得不选择相信。
听他发了这么个毒誓,谢静然自然也不能不相信,于是舒了口气,说:“好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自然就相信你了!其实,这个人你完全应该能够猜出来,他的势力贯通三国,便连秦国楚国和临国三个国家的独立势力,也是及他不过,所以你应该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了吧?”
谢静然刚刚才说到第一句,端木夜歌的脸色便渐渐地变了,可是到了最后一句话时,他的脸色却又恢复了正常,朝她一笑,说道:“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早应该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也的确只有他,才配拥有着这样的野心!”
谢静然点头:“是啊,的确只有他,才有着这个实力!只是我却不知道,在他的身边,究竟谁才是真命天女,对于这个问题,你知道么?”
他淡淡一笑,说:“其实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也知道一点的。”
听他说得这么肯定,谢静然却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虽然心里确实有一点轮廓,但是他不说,她又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王牌露出来让他看到。
他见她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唇边露出了一抹也不知是什么意味的笑容,说道:“赵琳琅为何会被慕容玄焱赐死,你不会不知道吧?”
“啊?”
听得他提起这件事情,谢静然便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不由低低惊叫了一声。
赵琳琅被慕容玄焱赐死的原因,秦国皇室对外并没有丝毫隐瞒,毕竟虽然这是宫闱丑闻,但是为了让赵挺等人毫无话说,便也只好将原因传出去了。也只有这样一来,才令得赵挺自觉理亏,不敢来向慕容玄焱发什么牢骚。
而这件事情,端木夜歌肯定也知道,并且以他的聪明,他自然可以完全猜出,冷傲枫之所以会与赵琳琅有着什么关系,绝对不是因为迷恋赵琳琅的美色,而是因为……赵琳琅有可能,便是真命天女!
谢静然不由讷讷说道:“你的意思是……赵琳琅,就是那个真命天女?可是……可是她死了啊,又怎么可能……”
但她明显低估了端木夜歌的智商,虽然她已经将全部的注意力都转向了赵琳琅,但他却没有顺着她的思路讲,而是摇了摇头,说:“不,不是赵琳琅!绝对不是她!”
谢静然一副很是疑惑的模样看着他:“既跟冷傲枫有关系,又跟皇室有关系的女人,便只有赵琳琅一个了,不是她,又会是谁?”
他摇了摇头:“赵琳琅只是个幌子!并且以赵琳琅的能耐,也不足以当真命天女!再说了,她在好几年前,便是慕容玄焱的妃子了,若她是真命天女,秦国的国力,又怎会是现在这样?”
他的思维还真是缜密十分,这样的一番推理,就将她想让他去怀疑赵琳琅的打算完全颠覆,并且还不知道,他能够从这一番推理中,再得出什么别的结论。
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忽然将视线凝向谢静然的身上,几乎要将她看得浑身冷汗狂冒。
好在他的唇边也出现一抹“绝无可能”的轻笑,接着视线便从她身上移开,让她的冷汗总算停了下来。
看来他就算相信别人会是真命天女,也绝对不会相信她就是,因为……因为她实在是太菜了,连最基本的武功都不会,内力更是无从说起。
不过她心里也是疑惑,照端木夜歌所说,真命天女应该有着极高明的武功,那她为什么一点武功都不会呢?难道她身为真命天女的潜力,还没有觉醒吗?
端木夜歌想了好一会,这才说道:“冷傲枫为人冷酷无情,世上能够得他长宠的女子基本上没有,所以若要从此点查探出真命天女的存在,倒还真是不可能。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个女子,必定是被冷傲枫藏了起来!”
他说完这话,忽然又将视线投向谢静然,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除了赵琳琅,慕容玄焱还有哪个皇妃跟冷傲枫有关系?”
谢静然也皱了皱眉:“你是在怀疑,那个真命天女,是在慕容玄焱的后妃之中?”
他点头:“不错!只因冷傲枫与赵琳琅的关系,实在是令人费解,所以我便怀疑,冷傲枫之所以接近赵琳琅,并不是因为她个人的关系,而是因为他是慕容玄焱未来的皇妃!所以我想,冷傲枫必定是早便怀疑,真命天女是在慕容玄焱的皇妃之中,而倘若赵琳琅不是真命天女,那么便必定另有其人!”
他说着,又朝谢静然看了一眼,似笑非笑:“若不是你没有武功,我简直便要怀疑,你就是那个真命天女了!”
谢静然哼了声,说:“我倒也希望我就算真命天女,那样起码不会被你抓到这里来受罪!”
他讪讪地笑了声,没有说话,谢静然自然也不会主动找话讲,所以两人之间,又彻底恢复了一片沉默。
终于,还是他耐不住寂寞,又开口对她说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在慕容玄焱的皇妃中,还有谁,是与冷傲枫有过关系的?”
谢静然冷冷望他一眼,说:“我怎么知道?”
“不,你知道!”他的双眼定定地看着谢静然,说:“我想,在慕容玄焱的各位妃子中,哪个平时最受冷落,并且武功也不低的,就是那个人吧?”
他说得不算隐晦了,但谢静然愣是想不到他说的那个是谁,于是不由皱眉问道:“你说谁啊?”
他笑了笑,说:“陈霓云!”
谢静然不由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的确,当年与冷傲枫有染的,除了赵琳琅,便只有陈霓云了。
可是就算这样,那好歹也是一桩秘辛,端木夜歌是怎么看出来的?
看见谢静然这般吃惊的模样,他又是一笑:“你早便知道了冷傲枫与陈霓云的事情,却为何没有猜出,陈霓云便是真命天女?”
谢静然扁了扁嘴,没好气地说:“我哪有你这么厉害!不但我,便连慕容玄焱,也是不曾知道她就是真命天女,而我更没有看过她的后背,又怎么知道她的身份?”
他笑了笑,没有再就这个问题跟谢静然争论,而是径自说着:“好了,既然已经知道真命天女到底是谁,那现在我最要紧做的,就是去找陈霓云了。不过……据说你们秦国的兵部尚书陆铭,似乎已经娶了这位以前的陈贵妃当夫人?”
谢静然心里更不畅快,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有接他的茬。
可是她的心里,却是有些愧疚,明明她才是真命天女,却要陈霓云来帮她背这个名号,若是害得她遭受端木夜歌的什么毒手,她可真是会永远都过意不去。
但是,她又不能对端木夜歌说,她就是那个真命天女。倘若她现在说了,那她肯定没活路,而要陈霓云假装,却起码能够有一段缓冲的时间。
现在也只有祈祷陆铭和陈霓云能够小心点,两人武功都高,端木夜歌应该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来对付他们。
想到这里,谢静然心里的担忧总算放下了几分,而端木夜歌又接着说话了:“既然这样,那以后便拜托你一下,让我有机会接近陈霓云,如何?”
他还真是会讲条件!
谢静然翻了个白眼:“我跟她又没什么交情,我怎么帮你?再说,她现在可不是陈贵妃,而是秦夫人了,我更是好久都没跟她联系了,你拜托我,简直就是找错人了!”
“我看不是吧?”端木夜歌轻笑一声,“反正不管如何,这件事情,我都是要拜托你了!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对于我的要求,倘若你不答应的话,后果应该是怎样!”
对于他这样的威胁,谢静然真的很想忽视,但是她心里却明白得很,对于他的威胁,最好还是不要忽略的好,否则吃亏的,肯定会是她。
她只好无奈地望了他一眼,说:“好吧,那我就答应你好了!不过,假如陈霓云不是真命天女的话,那可跟我没关系了!并且,以后你要再找真命天女,也休想再麻烦我!”
“好好好,我就答应你好了!”
他笑了笑,便似投降一般说出这句话来,然后便将谢静然拦腰一抱,往床的里边一扔,说:“你睡里面一点,我在外边睡!”
谢静然见他就要睡到我的身边,不由紧张叫道:“喂,你要干什么?”
他朝谢静然一笑:“自然是睡觉啊,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谢静然瞪着他:“要睡觉的话,你给我睡地上去,干嘛睡我旁边?”
他的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却是可恶得让谢静然几乎想杀人:“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还没有将自己的品味,降低到如此程度上,所以你不用担心!”
谢静然几乎要气得牙痒痒的,他还真是复杂无比,一会儿似乎真的对她情深似海,可是一会,却又对她毫无意思,也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尤其他这次说的话,虽然她对他没意思,可是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来,话里明摆着对她看不起,她不生气肯定是假的。
所以她立即对他怒目而视,恨恨说道:“端木夜歌,你别太过分——”
可是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便只感到身上的一处脉络突然一滞,接着,她的所有话语,便都全部堵在了喉咙口,想要说,却都说不出来。
谢静然心里知道,端木夜歌这厮又将她的哑穴点住,不由更加火大,心里想将他大声骂上一顿的话语喷薄而出,偏偏又全部说不出来,让她几乎要因为这些话而让自己的心脏都要气爆了。
但端木夜歌却只是淡笑着看着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似乎浑然不觉她的怒气。
他还像没有将她气够一般,伸出手来,在她的下巴处轻轻一拂,轻薄一笑:“不错,你不讲话时候的模样,倒真的是比平时漂亮许多,爷喜欢,哈哈哈!”
说完,他不顾她几乎要喷出火来的双眼,径自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任凭她在一旁气得咬牙切齿。
也不知道在心里纠结了多久,她终于感到睡意袭来,于是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端木夜歌早已经在一旁站着看她了,见她睁开眼来,他朝她一笑:“看你现在刚起来睡眼惺忪的,还是快点洗漱吧,现在真是难看死了!”
谢静然不由怒道:“我难不难看关你什么事,你少多管闲事了——”
刚说到这里,她不由怔住,她不是被他点住穴道了么,怎么竟然能开口说话了?
狐疑地眼神望向他,他笑了笑,说:“现在已经没人能够将你救走了,我自然不用这么小心了!”
谢静然心里一突,慌忙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仍是笑得云淡风轻:“没什么意思,只是那三个能够救你的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所以你的穴道,我自然也是没有再点着的必要了。”
“你说什么?慕容玄焱他们都走了?”
听了他的这话,谢静然只感到心里一阵无可言表的失落和伤感,他们都走了,那是不是,在之后的日子里,她都只能乖乖地跟着端木夜歌,到楚国的境内去?
看到她脸上的失望神情,端木夜歌一笑:“你也先别伤心,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我会好好地照顾你的!”
谢静然实在是心烦意乱,禁不住朝他吼道:“谁稀罕你的照顾!端木夜歌,你最好给我滚远点,我看到你就烦!”
“好,我先离开一会,你洗漱去吧!”
听得她的话,端木夜歌也不生气,只是对她说完这句话,便从门口走了出去。
他还真是很懂人的心理,知道在她盛怒之时,若是一直与她作对,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便采取暂时息事宁人的手段,先让她的怒气稍稍平息,然后再出现在她面前,让事情得到最好的解决。
可是她不懂,他这般深谋远虑的一个人,为何竟没有受到楚国皇帝的重视,反倒要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端木夜弦,从而夺得太子之位。
难道端木夜弦的城府比他更深,手段比他更加毒辣么?
看来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不简单呢,也难怪上官铭语不肯她将她是真命天女的事情告诉别人,而看现在的情况,似乎在她的心里,也认为只有上官铭语才值得完全信任。
便连慕容玄焱,她也不敢将这个秘密告诉他,对她们来说,这倒是一件极其讽刺的事情了。
洗漱完后,端木夜歌便招呼小二送来早餐,两人吃完饭,开始起程向秦楚边界走去。
一路上自然又是风波矛盾不断,谢静然心里对端木夜歌的怨念也越发的深,可是纵然离秦楚边界越来越近,却再也没有遇见过慕容玄焱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到了秦楚边界了没有。
也不知走了多久,一路上的风景越来越秀丽,不同于秦国的大气,此处所有的山水,都有着一种柔媚的婉约,便让谢静然一眼就能认出来,此时的他们,已经到了离楚国不远的地方。
只因楚国是在秦国的南方,靠近江南,所以楚国的风景,才会那般的秀丽柔婉。
见到眼前的风景,谢静然的心里还真是矛盾十分,既希望这能够在这里遇见慕容玄焱他们,又害怕端木夜歌将她带到楚国,那么以后她想回来,估计也是一件极为难的事情了。
端木夜歌倒是心情十分之好,笑着对谢静然说道:“总算到达秦国边界了,怎么,你还想不想看你们秦国的最后一眼?”
谢静然见他说得这么可恶,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什么叫最后一眼?难道你打算到了楚国,就一下子将我解决掉?”
他笑得讳莫如深:“这可是秘密,我为何要告诉你?”
谢静然哼了声,也没有理他,就让他自我陶醉去吧,反正她现在想逃跑的念头,可是一直没有停息过。
真希望他能遇到什么不测,从而能够让她顺利脱逃。
这时,他舒了口气,说:“好了,我们也不急着走,就先找个客栈歇息一下吧,明天早上起程!”
他是老大,谢静然自然只能听他的,于是也没有什么抗议,就跟着他向一个客栈走去。
这里不愧是边界,人很少,也很荒凉,只有一条遍布坑坑洼洼的小路,算是正街,在它的两旁,摆着一些小摊,卖着各种商品,也是门可罗雀,没什么生意。
而这里唯一的一个客栈,也是寒碜得要命,不过他们也没有什么好选择的,天色又不早了,他们也只能住进里面去。
但是,正当他们要向那个客栈走去时,一场变故却突然发生了!
只见这条荒凉的街上,所有的人,忽然像收到了什么召集令一般,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他们眼前,顿时,整条街上,都变得空空荡荡的了。
端木夜歌双眉一皱,眼里掠过一道神光,显然是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之处。
谢静然自然也不会怠慢,一下子就躲在了远远地跳了开去,离端木夜歌远远的。
好在他现在也没有理会她,只是皱着眉看着一处,神情就跟当初谢静然和慕容玄焱遇见刺客时,慕容玄焱的那种如临大敌的模样。
难道这里,又出现了什么人来刺杀端木夜歌么?
谢静然还在纳闷时,只听见一个男子冷冷的声音传来:“端木夜歌,你受死吧!”
随着那个声音传来,谢静然立即看到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剑朝这边袭来,那柄利剑正握在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手里,果然是刺客!
但离谱的是,尽管来当刺客,那个男子却胆大得很,根本连面罩都没有用,正大光明地露出他的相貌来。
刚看见他的脸,端木夜歌便脸色一变,惊道:“是你?!”
“自然是我,不然你还以为是谁?”
那男子冷笑一声,一边用剑向端木夜歌刺来,一边恨恨的说:“你这个衣冠禽兽,竟然那样对璇儿,我不杀了你,就对不起璇儿的在天之灵!”
说着,他右手的手腕微微一转,一道炫目之极的剑光,便在空气中掠过,一阵阵破空之声响起,剑风凌厉,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凶险,显见那个人的心中,真的是对端木夜歌有着极大的愤恨。
但璇儿是谁?难道是端木夜歌以前始乱终弃的一个女人么?
看见那人来势汹汹,端木夜歌也不分辩,直接就掏出一柄长剑来与那人对上了。一时间,只能看见他们剑光烁烁,剑气纵横,几乎都要波及在一边站着的她了。
他们斗得难分难舍,胜负难分,谢静然自然不会笨到在一旁继续看热闹。此刻她要做的事情,便是她一路上一直在思量着的一件事情了——
那便是,她要逃跑!
她根本对他们的打斗懒得再看上一眼,转身就朝街道的另一旁跑去。
就算是在激斗中,端木夜歌也是看到了她的动作,不由神色大变,一边应付着那人的攻击,一边要施展轻功来抓她。
谢静然见他如此动作,更是不敢怠慢,脚下的速度也越发的加快了,只希望能够快点脱离魔爪。
端木夜歌见她逃得这般快,不由大叫:“谢静然,你要是敢逃,被我抓回来,我必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切,他以为她有那么笨啊,会相信他的威胁?
现在不逃,更待何时?他这样对她说,应该也是他没有本事将她抓到,所以才说出这样没用的威胁来。
谢静然在心里不屑地说着这席话,理也不理身后端木夜歌的警告,径自向前跑着。
更好笑的是,这时候那个刺客也跑出来凑热闹了。
他冷笑了一声,伸出剑阻住端木夜歌要来追赶谢静然的步子,说道:“怎么,你要去追你的新相好了?”
端木夜歌还没有说话,谢静然便慌忙大叫:“大侠你误会了!我才不跟端木夜歌有什么关系呢,我是他抓来的,求求你不要让他来抓到我啊!”
端木夜歌气得牙痒痒的,那刺客却大笑三声:“好,姑娘你快走,我自然不会让他抓到你!哼,端木夜歌你这个卑鄙小人,之前逼死璇儿,现在,却又要来害这位姑娘,我若是不杀死你,简直是无面目对苍天!”
听了他的话,谢静然又是大叫:“多谢大侠相救,来日我必定会重谢大侠的救命之恩!”
说完这句话,谢静然便加快步伐,很快就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身后传来端木夜歌气急败坏的声音:“凌镜,你别将我逼急了!那个女人有多重要你知道么,你竟然放她走,你还想杀我,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叫凌镜的刺客依然大笑:“哈哈哈,我就是要放她走!你越将她看重,我就越要将她放掉!你那样对璇儿,我又怎么不能杀你?我就是要跟你作对,你越气,我就越高兴,哇哈哈!”
渐渐的,他们的声音谢静然都听不太真切了,只是感到那个凌镜真的极可爱,有着如此坚决的与端木夜歌作对的信念,真是一件让她感到无比畅快的事情了!
尤其他的这种信念,还让她顺利脱逃,又怎么不让她高兴,哇哈哈!
谢谢了,凌镜!
谢静然在心里对他默默地说完这五个字,便加快脚步朝前面走去。
越往前走,越是荒凉,谢静然估摸着端木夜歌也没有本事将那个凌镜打败,就算打败了他也是没有精力来追她,所以她也不怕他会追来,走得也不是太心慌。
不过谨慎点还是好的,她自然不会笨到去住客栈,虽然她现在被易容了,面容普通得基本上算泯灭众人之中,不会再受任何人注目,也不会让那些登徒浪子打歪主意,但小心一点,还是有用的。
并且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她没钱!
本来谢静然和慕容玄焱出宫的时候,她身上倒是带着一些银两,但是全部都被端木夜歌这个卑鄙小人给搜出来了。
他之所以不准她带钱,自然是怕她假如有逃脱的一天,能够自己有独立的生活能力,从而让他的寻找工作增加不少难度。
所以她现在唯一的选择,便是找一间不要钱的地方,好好地过完今天。
一直朝前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渐渐地晚了,她仍是没有看到有让她安歇的地方,不由心里渐渐急了起来。
假若今天找不到能够让她睡的地方,难道她要露宿在这个荒郊野外么?
谢静然只好打起精神,继续向前走着,只希望上天能够怜恤她,不要让她刚刚从端木夜歌的手里脱逃,就遭遇这样的惨况。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终于听到了她的祈祷,刚刚在一座山的旁边转过一个弯,她便看到,在她的前方,矗立着一个庙宇!
虽然那个庙已经很破了,在暮色的映照下,尤其荒凉得要命,但无论如何,这好歹也能勉强算是她今天晚上的安身立命之所啊!
谢静然没有丝毫犹豫,便举步向那边跑去,心情激动十分。
虽然不知道那座庙宇里面会不会有人,但就算有人,秉着出家人慈悲为怀的信念,那些人应该会将她收留吧?
这样想着,她信心更足,脚下速度也加快许多,总算跑到了那间破庙的门前。
从谢静然这里望去,只能看到这座破庙的门上悬挂着许多的蛛网,明显是好久都没人进来过的模样。
看到今天晚上,她就能够在这里安歇,而不受别人打扰了。
虽然这是破庙一间,但谢静然心里却丝毫不见沮丧,反倒充满了欣喜,只因在绝处之地突然逢生,实在是一件难以言表的幸事了,所以自然值得开心了。
没有丝毫迟疑,她在地上捡了根棍子,将那些蛛网挑开,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才真正发现这件庙宇的荒凉处来。
这里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来过了,眼前一片荒芜,几乎所有的神像,都全部倒了下来,倒在堂下的无尽灰尘中。
并且更为要命的是,这里的空气中都全部充斥着重重的灰尘,只要往前走上一步,便只感到呼吸都要艰难起来,让人只希望能够屏住呼吸,在这里呆着才好。
想着她今天晚上要在这里度过,谢静然刚才的开心,不由全部被无奈所取代。
但她又不能走,假如她走了,这里方圆十里,估计都没有一个地方能够让她歇息了。
她只好硬着头皮朝里面走去,每走一步,身后都扬起厚厚的灰尘,真的让她无法忍受。
谢静然咬着牙继续向前走,一直走到那些神像那边,只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没那么脏的地方,能够让她今天晚上勉强睡上一夜。
当然明天她自然不会在这里睡了,这里是秦楚边界,说不定慕容玄焱他们就在这里,明天天一亮,她自然要去找慕容玄焱。
她一步一步战战兢兢朝前走着,在暗夜之中,那些神像看起来倒还真的有几分恐怖,她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为了壮壮自己的胆子,她也只好勉强定住心神,免得还没有被别的东西吓到,就先被自己给吓死了。
可是看到眼前那些倒下来的神像,她的心里还是抑制不住有些恐怖,禁不住想起了一个极好地驱逐恐惧的方法,于是立即使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