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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解媚药啊解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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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了她内心的害怕,于是朝她一笑,说:“你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不会对她怎么样?但她的媚药要怎么解啊?难道他就没有中媚药么?假如他中了,那他会怎么对她,他自己又能控制么?

所以她只能死死地盯着他,眼里尽是警惕一片。

他看到她的眼神,不由无奈一笑,说:“想不到我一世英名,到了此刻,竟会被人误会成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你还真是想要置我于不义之地么?”

谢静然喃喃地说:“你……你真不会碰我?”

他笑了笑:“自然是的,对了,姑娘你不如将你喜欢的那人是谁告诉我,要是他在这附近,我就将他带来,要不姑娘身上的媚药,真的再无别的办法能得解。”

“我……我喜欢的人……”

谢静然几乎就要将慕容玄焱的名字说出来了,但她忽然想起,他可是红叶,与慕容玄焱是死对头,要是知道了她是秦国的皇后,他肯救她才怪。

于是她慌忙改口说道:“他……他不在这里,实际上,我和他早就分开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听得谢静然这么说,他的神情不由一愣,说道:“那……那我要如何才能救你……”

听了他的话,谢静然又不由紧张起来,连忙望着他,急急地说:“你……你不要碰我!我就算死,也不肯让你碰我!”

他苦笑:“我自然不会对你有任何冒犯的,说起来,这件事情还是因为我,才让得你遭受这样的痛苦,所以这件事情,还是非得由我来解决才行!”

谢静然疑惑问道:“那你该怎么做?据我所知,中了媚药之后,只有一个办法才能解毒,难道……难道你要——”

谢静然的神情又变得警惕起来,直直地看着他,眼里尽是防范。

他又是苦笑:“好了,你也不要这样一直对我避之如洪水猛兽了,我说了不会伤你,就必定不会伤你,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见谢静然神情中仍然对他有着不信任,他又是苦笑一声,说:“我实话对你说吧,其实在这个世上,解媚药的方法并不止一个,而我要帮你解除媚药的法子,也是对你一点害处也没有!”

谢静然立即问道:“那是怎样的办法?”

他笑道:“自然是我用我的内力,来帮你去除媚药的药效了!”

谢静然惊道:“竟然可以这样做?我以前一直听说,媚药根本没法用内力来去除啊,你怎么能够有这个本事!”

他笑了笑:“世人的传闻自然是不可信的,我也可以用我的内力来帮你去除媚药,只是过程有点复杂而已,而之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也不要慌张!你能做到这些,就完全可以了。”

听他这么说,谢静然便赶紧叫道:“那好啊,你就快点来替我解除媚药的药效吧!”

他点了点头,便艰难地向谢静然走来,谢静然看到他这样,不由担忧问道:“可是你的伤已经这么重了,你能够用你的内力来为我解毒么?再说了,假如你那样做,对你的身体,会不会有损伤啊?”

他抬头朝谢静然一笑:“你别担心了,我的内力还是十分之深的,就是身体上面受了伤,有点不利于行动罢了,实际上对于内力,还是没有什么损害的。”

谢静然自己没有武功,对于内力方面的情况,还是一点都不了解,听他这么说,于是也放下心来,看着他渐渐向她走来。

但他刚刚走到她的身边时,才贴近他身上的男性气息,谢静然就只感到身子忽然一酥,下腹再度袭来一阵奇异的暖流,让她只想更加近地贴着他,靠着他,祈求着他的爱怜。

谢静然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要将他抱紧,他看着她涨红的脸,不由将她的手推开,说:“姑娘,你中的媚药已经开始要发作了,还是快点让我来替你解毒吧!”

谢静然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这句话,理智告诉她不能去靠近他,可是她的身子,却仍是止不住地想要向他贴去,而她的双手,也是不顾他的阻拦,一点一点地向他的身子伸去。

他不由苦笑,伸手便要来点她的穴道,但这时,她却只感到脸涨红得很,脸上的热度,也是几乎要让她忍受不住,令得她禁不住将手伸出来触向脸颊,只想快点让脸颊降温才好。

可是,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脸烧得太厉害了,还是媚药的作用,她的手刚刚在她的脸上摩挲了一会之后,端木夜歌弄到她脸上的那层易容药物,竟这样掉了下来!

谢静然不由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去将那块易容药物给捡回来,但这时,却只见到红叶的动作忽然止住,他的神情,也是愣愣一片的。

看到他这样,谢静然心里不由一惊,之前她是貌不惊人的,而现在她的易容药物掉了,可比之前好看多了,他该不会色心大发,从而对她有什么不轨行为吧?

而看他现在的模样,似乎真有这么个可能。

谢静然正要出言警告他不要乱动时,却只看见他眼里如走马观花一般,掠过各种各样的神采,低头凝视着她,神情更是奇异得让她也察觉出他心里的不平静来。

难道他认出她来了?难道他知道她是秦国的皇后,从而真的想对她有任何不敬?

谢静然心里一阵慌张,却只听见他喃喃的声音传来:“怎么……怎么竟然是你?!”

他的声音里,充满一阵不可置信,还有着深深的震惊,似乎从未想过会在这里遇见她一般。

但他的声音里,却似乎没有一点敌意,仿佛并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而来做伤害她的事情。

谢静然也放下心来,不由朝他问道:“你认识我么?”

他的眼中,又掠过那种复杂的神色,正要说什么时,谢静然只感到身体里面,忽然涌起一阵燥热,让她不由向他靠去,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都揉入到他的身体之中。

他看到她这样,眼里掠过一道稍稍有点迷茫的神色,却没有拒绝,而是低头望她,说:“谢静然,你确定,你真的要这般做么?”

他的这声称呼,彻底让谢静然的欲火清醒了一大半!

她抬头去看他,皱眉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你……你是谁?”

他笑了笑,说:“现在我是谁,很重要么?最关键的是,你现在,倒是自己来对我投怀送抱了,你说,我又该不该拒绝呢?”

谢静然心里更是冰凉一片,直觉感到眼前这个人,绝对是跟她有着莫大渊源的,但他又是谁呢?

她的脑中,如走马观花一般,将以前她认识的每个男子都筛了一遍,想找出他究竟是谁来,但她的神志却忽然一乱,媚药的药性,已经彻底侵蚀了她的神志!

她禁不住又朝他靠去,完全忘记了他是她一心要提防着的一个人。

她的双手,已经将他的脖子紧紧搂住,她的身子,也是靠在了他的胸前,而更要命的是,她的双腿,也是不知何时,情不自禁地环上了他的腰际!

难道她真的要必须依靠他,才能解除媚药的药性么?

谢静然很想离他远点,但是药性已经控制住了她的理智,她根本无法左右自己的行为,只能跟随着药性的掌控,恨不得将自己的身子,紧紧地和他结合在一起!

而他也真是可恶,见她已经被媚药给控制住,竟然都不拒绝她!

谢静然只气得牙痒痒的,真的极想将他推开,却一点都做不到,反而还将自己送上门去。

离他越近,她就感到自己身体里面那种莫名的燥热越发的明显,而空虚的感觉,也是一阵一阵向她袭来。

她的口中,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声断断续续的轻吟,让她自己一听,都禁不住脸红心跳!

而他,听着她这种轻吟时,眼中也掠过一抹迷乱的神色,禁不住苦笑道:“谢静然,你真是在挑战我的极限!”

谢静然不由瞪他,他到现在还说这种话,简直就是不要脸之极!

明明是他自己要来挑拨她,又不肯来拒绝她,现在反而说她在挑逗他,他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可是在她刚刚瞪他的时候,却只听他含着苦笑的声音传来:“你还用这样媚眼如丝的眼神看我,你叫我怎么能抗得了你的魅力!尤其你还离我这般近,谢静然,你是在害我么?”

谢静然更是气极,她明明是在瞪他,却被他说成是媚眼如丝在勾引他,难道媚药的功效真的有这么大,竟然能够让她所有的抗拒和反抗,都能被别人当成是迎合和勾引?

她只好收回视线,免得自己再被认为是在“勾引”他。

但她的身子,却更是如同八脚章鱼一般,越发与他贴得更紧了,而她身体里面那种无比空虚的感觉,也令得她的身子,禁不住蹭向他的胸前。

见着谢静然这般动作,他的喉结不由轻轻颤动了一下,望着她的眼,也禁不住多了几分情。欲的影子。

看到他这样,谢静然似乎是受到了鼓励一般,更是卖力地缠绕着他,口中更是发出声声不成调的轻吟。

媚药的药性真是厉害,竟然将她变成了这样一个欲求不满的荡妇,叫她颜面何存啊!

更要命的是,眼前这厮,似乎很是享受她这样的举措,难道她真的要委身于此吗?

他的手被谢静然拉着,却并不反抗,只是任由着她的动作,对她说道:“谢静然,你真的打算让我这般做么?”

谢静然的神志已经几乎全部都陷入了迷蒙中,真的听不清楚他究竟在说些什么,只是任凭着媚药将她的神志控制住,口中,仍是发出那种让她自己分外不齿的娇吟。

并且,她还似乎很是希望着能够吻上他的脸,让他好好地来爱怜她一番。

他见她如此,唇边不由露出一抹轻笑,对她说道:“既然你这般来对我,那我自然是不能辜负你的一片深情厚谊了!”

说完这句话,他竟然……他竟然俯下身来,用他的唇,重重地噙住她的双唇!

她心里极想抗拒,但因为那该死的媚药,她却根本没有丝毫要去抗拒的动作,却是伸手紧紧将他的脖子拥住,无比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

似乎是久旱的大地突然逢到甘霖一般,他的吻,也让她那种奇怪的感觉变得轻松了一些。

他的吻如同掠夺一般,有种几乎要将她的双唇碾破的感觉,却让她在这种痛楚中,恍若感应到了一种另类的快感。

她几乎要窒息在了这个吻中,却像是要渴求他更多的爱怜一般,不仅仅是承受着他的吻,而是要将自己,都全部交到他的面前,让他肆意爱怜!

他仿佛也受到了她的鼓励一般,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便也将她的唇舌重重含着,不断疯狂地啮咬、疯狂地交缠,几乎要将她,都揉进他的身体里面。

而他的手,此刻也是在激烈地撕裂着她的衣裳,但她却不但不以为忤,反而还期盼着他有着下一步的侵犯!

媚药啊!该死的媚药!

谢静然心里将刚才给她下媚药的那个人骂得要死,但尽管如何,她的身体却丝毫也不听她神志的掌控,不但没有与他远离,反倒与他贴得更近。

他的唇,忽然自她唇上移离,然后顺着她的脖颈,向下蜿蜒而去。

仿佛带着一种莫名的魔力一般,他的唇上仿佛燃着火焰,将她的身心,都在瞬间点燃,也让她本来因为理智控制而稍有回落的热情,也随之高涨了起来。

他的吻技真的好高超,可是,却又似乎给她一种分外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她的记忆深处,也有谁这样吻过她一般,但不知为何,她却偏偏又想不起来。

他的吻一路向下落去,让谢静然的身子微颤,很想逃离,却又舍不得逃离,反而与他贴得更近。

他低低笑了声,声音沙哑地说道:“谢静然,你可真热情,我当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你呢!”

谢静然却听不真切他的话,只是一边低吟着,一边等待着他即将到来的举措。

该死的媚药,为什么让她在他的面前,也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谢静然只感到心里既矛盾又痛苦,真想将他推远,全身却了无力气。

他仿佛知晓了她心里的想法,朝她低低说了声,说:“到了现在还要胡思乱想,难道你想让我好好地惩罚你一番么?”

谢静然还不知道他这样说着是什么意思时,他便将她抱起,然后将她放在地上,垂头对她笑道:“谢静然,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你可是非常之渴望?”

谢静然只感到全身迷蒙得很,突然间被他从他身上抱下来,一阵难言的空虚感笼上她的全身,让她只希望着能够再度贴近他,让他帮助她,将她这种空虚感全数驱除干净。

他仿佛看到了她眼中的渴望,低笑了一声,说:“看你的样子,似乎真的极希望着能够得到我的垂怜呢,既然如此,那我自然也是不能让你失望,不是么?”

说着,他便俯身下来,双手渐渐的将她全身的衣裳缓缓褪下,每一次,当他的手指接触到她的肌肤上,都让她情不自禁颤栗起来,只感到因为他这样的轻触,便让她的全身,都得到了无以言表的满足。

但这种满足感偏偏又是如此之轻,她禁不住双眼中充满渴求地看着他,身子也情不自禁地轻扭了起来,只希望着能够得到他进一步的垂怜。

看到她这样,他不由轻笑一声,却是不紧不慢地褪着她的衣裳,低笑道:“别急,很快就好了!不过,看到你这般欲火中烧的模样,我倒真是感到极为的满足呢,毕竟我从来未曾见过你这副模样!”

一边说着,他的手指一边有意无意地掠过她的肌肤,看着她在他手下的轻颤,他不由满足地轻笑起来,却更是如同恶作剧一般,只是对她的身体细细调教,却不肯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谢静然只感到全身都空虚得要命,禁不住伸手去抓住他的手,双眼中更是充满着恳求。

这种媚药真的太厉害了,已经全数将她的理智都侵袭掉,将她原有的一点清明,都驱逐得一干二净。

此刻的她,只是如同一个完全燃烧在欲火中的女子一般,来恳求着眼前的人给自己的爱怜,却不管眼前的这人是谁。

只因为身体的痛苦,真的是极难控制住的,她既没有超强的自制力,又没有高深的内力,想控制住媚药的效用,简直是痴心妄想!

难道,她现在就要失。身与眼前的这个人么?

谢静然什么都来不及去想,只知道依靠自己的本能,难耐地扭动着身躯,乞求着他不要再这样轻描淡写地折磨着她,她的眼神,她的表情,都已经将她身体的渴望向他表露了出来,但是,他却为何不肯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样残忍?为什么要用这样的仿佛来折磨她?

谢静然难受得几乎要掉下眼泪来,可怜兮兮地抬头看他,却只是发出一声声断断续续地轻吟声,一个完整的字眼都说不出来。

只因为现在,情。欲已经彻底控制了她的心神,让她根本无法清楚地表达出她的意愿!

此刻,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既然你这般痛苦,又为何不求我?你求我啊,只要你开口来求我,我就尽管满足你,你觉得怎么样?”

听得他的话,谢静然禁不住轻扭着身躯,双眼含泪地看着他,从口中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给我……给我……墨、玄焱……我求求你……”

这样毫无骨气的做法,真的不是谢静然以往的风格,但是现在的她,已经全部在媚药的控制下,倘若她不这样做,她必将忍受如同凌迟一般的痛苦,她自然不愿在此刻,还要为了面子不做这件事情。

毕竟眼前的可是慕容玄焱(自然是她在意识模糊时候的幻觉),所以她这样做,也是不要紧的。

可是谢静然刚刚说出这句话来,却忽然只感到红叶突然被什么事物控制了一般,也不管自己身受重伤,一下子站了起来,低低地咒骂了一声:“该死!”

他突然离她远去,令得她全身都难受得要命,禁不住低声轻吟:“玄焱,你干什么,你为什么不肯给我……”

“你真是个该死的女人!”

他低头看着谢静然,眼里掠过一抹极为复杂的神色,忽然重重一叹:“罢了,就当是我欠你的好了,谁知道在现在这个时刻,你竟然还会叫出慕容玄焱的名字来!我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会做出这等卑鄙下流的事情出来!”

但谢静然却只是迷迷糊糊听到他这句话中的几个字,只因随着他的远去,他原先给她慰藉,已经消失不见,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令得她要忍受媚药的煎熬,痛苦得一塌糊涂。

他见她如此,眼里更是掠过一抹无可奈何的神色,唇边也是拂起一抹苦楚的笑意:“好吧,这次就让我做个傻子好了!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在眼前,却偏偏又不能去碰,反倒还要用尽内力去帮她解媚药,我真他妈是个傻瓜!”

他说完这话,便俯下身来,双手将她的肩膀扶住,要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但他这时的举措,对谢静然来说,却像是兴奋剂一般,她只感到随着他的接近,她的身子又似有了几分慰藉一般,禁不住伸出手去,将他的手拉住。

他看到她这样的动作,不由苦笑:“谢静然,你不要这样做,否则我可真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但谢静然却根本听不清楚他这话,感到他已经完全将她扶了起来,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她便情不自禁伸手将他揽住,任凭她的身躯完全埋在他的怀抱里,双唇却对着他的耳垂,呼气如兰。

他的身子禁不住轻轻颤了一下,又是苦笑:“谢静然,你可真是个妖精,事到如今,还要挑战我的自制力!若是你再这样做,我可没有精力来替你解毒了!”

谢静然的神志却仍是一片迷糊,听得他的话,却只是轻笑一声,喃喃说道:“玄焱,你在说些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清楚?”

“谢静然,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红叶稍稍有着些愤怒的声音在谢静然耳边响起,但其中,却仍是有着些微的无奈。

他看谢静然一眼,看见谢静然迷乱的双眼,也知道她此刻神志很不正常,于是只好叹了一声,说:“算了,我也怕了你了,不过我可警告你不要乱动,否则误了事,可跟我没关系了!”

他说完这话,便又朝谢静然定定看了一眼,叹气:“我真没用,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也不知傲枫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将我笑死!”

说着,他便又像忽然想起什么一般,低下头来,在谢静然的耳边低喃:“谢静然,你可千万别记错我的名字了,我叫——”

他刚刚说到这里,谢静然便伸出手来,一把将他的头发抓住,不住喃喃:“玄焱,我真的好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

刚听着谢静然这话,红叶一脸的错愕加无奈,最后只好恨恨地说了句:“好,在你的眼中只有慕容玄焱,没有我,我真是个笨蛋!本来慕容玄焱是我最大的仇人,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伤我,却不敢伤他,就是怕伤了你的心!而现在,我却又眼睁睁地看着你叫着他的名字,来让我替你解毒,这种事情,也只有我这样的傻瓜,才能做出来吧?”

他苦笑了一声,又是叹气:“真不知道我一向潇洒,却何时变成这么个傻瓜来的,真是好笑!”

他连着叹了好几口气,将谢静然放在地上,然后一边制止着仍在扭动不休的她,说道:“谢静然,你给我老实点,难道真要逼我点你穴道么?”

他说完这句话,见她仍然一副要挣脱他掌控的模样,只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伸手便将她的穴道点住。

谢静然瞬间恢复了平静,只是身体里面仍在窜个不休的热潮,以及那种难以填补的空虚感觉,让她难受得几乎想哭,却又偏偏哭不出来。

瞧见她的痛苦,他的眼中掠过一抹内疚,低低的说:“都是我,害得你遭受这样大的痛楚,所以日后你若要怪我,便尽管怪我好了……”

他说完这话,神情便又恢复了冷静,对谢静然说了句:“谢静然,为你解毒的过程可是很痛苦的,你可千万要忍住啊!”

说完这话,他将双掌抵在谢静然的后背上,顿时两股热流涌入她的身体里面,让她的全身,都仿佛置身于一片无边的温暖中。

而因为他注入的内力,也使得她身体里面那种奇怪的感觉有些消退,一种舒泰取代了那种难言的空虚。

渐渐的,随着他内力的注入越来越多,谢静然也彻底沉浸在这种舒服的感觉之中,然后,不由沉沉地昏睡过去,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谢静然也是日后才知道,原来他那时说的,给她解毒的时候会痛苦,并不是说她会痛苦,而是他。

相对于他所承受的痛苦来说,她那时所承受的感觉,简直是舒服无比,但是却被他一直牵念着,也不敢输入太多他的内力,以免让她承受丝毫的痛楚。

天色渐渐的亮了,一抹属于清晨所特有的金黄色朝阳,透过窗棂映入破庙中,为这个残破的寺庙,笼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

在庙中的两人,都是昏睡在地。一个是面容绝色的女子,在她的身下,铺着一件玄色长袍,而纵然是在昏迷中,在她身旁的一个相貌平平的男子,却是似乎怕她夜晚着凉一般,将他的衣裳,也盖在了女子的身上。

女子的神态平静,而男子的神色却痛苦十分,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

他胸前的伤口,原先已经止住了流血,此刻却因为连夜施展了大量内力,便又再度牵动了伤口,如泉涌一般的鲜血再度涌了出来,将他的白衣染得越发的红得吓人。

而他的脸色,也是白得如同他身上所穿白衣一般,仿佛久病初愈的病人。

郊外的清晨一片静寂,朝阳轻笼着两人,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和美好。

可是这片安宁,却被庙外忽然响起的一阵喧嚣声所扰乱。

只听庙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公子,这间破庙门口的蛛网被人弄破,应该有人在里面!”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进去看看!”

“是,公子!”

那个男子应了声,便挑开蛛网,朝破庙里走了进来。

他走得很是小心,明显是怕在这个破庙里面有什么埋伏。

就这样一直向前走了一段距离,他的双眼,忽然看到了在前面不久昏迷着的两人,尤其是看到那个胸口染血的男子时,他的脸色更是大变。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慌忙转身冲出破庙,对那个公子叫道:“公子不好了!红叶公子受伤了,正昏迷在里面!”

“什么?”

那个公子冷冰冰的声音里,总算有了一丝波动,他不理身旁那人,便径直朝破庙里走来。

那个男子见状,慌忙挥了挥手,便将他身后那些人全数召进破庙中。

蛛网被再度挑起,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走了进来。在他的脸上蒙着一个黄金打造的面具,但那种熟悉的气质,却被人一眼就可以认出,他正是冷傲枫!

他信步朝前走去,似是根本没有想到在这个破庙里会有什么凶险,也没有将四周的残破景象放在眼里,此刻在他的眼中,只有眼前昏迷着的两个人。

他看着胸前白衣被鲜血染红的红叶,眼中掠过一抹心痛之色,然后便俯下身去,将红叶一把抱了起来,低声说:“谁将你伤成如此,我必将替你报仇!”

但红叶自然不能回答他,仍是紧闭着双眼昏睡,脸色仍然痛苦。

看到他这样,冷傲枫的眼中掠过一道冷芒,接着又看了一眼仍在地上昏睡的女子,眼里一抹暴戾之色闪过。

他抱起红叶,转身之后,便冷冷对他的手下说道:“那个女人,你们将她带到清风楼,本尊要当她的第一个嫖。客!”

谢静然缓缓地睁开眼来。

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头疼得要命,仿佛宿醉刚醒一般,便连她的神志,也是有些恍惚。

她凝神想了好一会,才终于想起,那时,她因为躲避端木夜歌,所以才逃进一个破庙里面。

而在那时,她遇见了被别人打成重伤的红叶。

再接着……

谢静然的脸不由一红,现在,她彻底想起了那是发生的事情——她中了媚药,然后百般去纠缠红叶,可是后来,却又被他解了毒。

之后的事情,她便不记得了。

但是假如她现在醒来,应该也还是在那个破庙里啊,并且她还答应了红叶,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她就帮他去找他的朋友。

可看周围的场景,这里是在破庙里面吗?

只见她现在不是睡在破庙里面脏兮兮的地上,而是躺在一个头顶吊着芙蓉帐的雕金红木大床上,盖在她身上的,也是香喷喷的丝绸被褥。

在她的身旁,也是只有大富人家才能看到的奢华场景,这是一间不太大的屋子,可是屋里的装饰与摆设,却是极尽奢华,各种珠宝古董将屋子装点得富丽堂皇,充满贵气,让人只要看上一眼,便会觉得目眩神迷。

更吸引人的,则是此刻燃着的几根大大的红烛。虽然看上去只是普通的红烛,但谢静然却可以看出,那是产自南海才有的龙涎香制成的红烛,随着红烛摇曳,一阵阵诱人的熏香直直扑入她的鼻孔中来,越发的令她感到无比的舒泰和宽心。

这里,与那个破庙的环境可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这里到底是哪里?

她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难道是红叶将她送到这里来的么?

谢静然疑惑地看了四周一眼,这里虽然豪华,却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让她心惊。

她自然不会在这里等着别人前来,既然没人来,那就让她自己去找人好了。

主意打定,谢静然勉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想好好地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给弄清楚。

但她还没有完全坐起来,便只听见门帘被掀起的声音传来,让她的动作瞬间停滞。

她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刚一抬眼,就不由惊住!

眼前的人,居然是冷傲枫!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此刻的他,完美的面容完全暴露在她的面前,却不是用一张面具遮挡住,也让她终于看清楚这个传说中人物的面目,也终于知晓,为何他能够有着那样的魅力,能够让赵琳琅和陈霓云,都为他神魂颠倒。

只因自他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出来的一种邪魅而冰冷的气势,都能那么轻而易举便能吸引所有人的注目,纵然是宁愿冻结于他那种充满残酷意味的冰冷中,也是心甘情愿。

他就那样看着她,忽的眼里掠过一抹冷冽的嘲笑,淡淡地说:“早便听说秦国皇后谢静然是个荡妇*,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听得他这句话,谢静然心里一阵火气腾起,禁不住也是朝他冷冷的说:“我知道你是天下第一富商,但你有钱难道就可以胡说吗?你自己都说了那只是传言,既然如此,那就肯定不会是真的了!再说,我又有哪里做得不对,要被你这样诬陷?倘若我没猜错的话,我今天能够到这里来,并不是我自愿的,而是你将我抓来的吧?既是如此,那应该担当此等称号的,不是我,而是你,不是么?”

他的双瞳紧缩了一下,这才冷笑道:“你果然伶牙俐齿,可惜的是,本尊今天早上见到你的第一眼,你便是和一个陌生男子睡在一间破庙中,请问对于这副情景,你又有何解释呢?”

谢静然不由惊道:“你将红叶怎么了?”

说完这话,谢静然想起他和红叶是好友,便又将后面要问红叶下落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只是瞪着他,不知道他会对他这样的行为有什么解释。

他短促地笑了声,说:“这件事情,倒是应该让我来问你呢!你到底将红叶怎样了,为什么他到现在,还会昏迷不醒?便连我用内力去救他,也是无能为力?”

听他这么说,谢静然也不由惊道:“你说什么?红叶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连声冷笑:“你这个贱人!到了现在仍要装模作样,难道这就是你这个*荡妇一贯的作风?好,既然你还这样的话,那就莫怪我要将红叶受的苦,全部都还到你的身上来!”

说着,他便邪魅一笑,然后举步向她走来。

看到他的脸色阴沉得很,并且全身都散发着一种可怕之极的杀气,谢静然的心里也禁不住颤栗了起来。

红叶为什么会昏迷?明明应该不关她的事的,可是冷傲枫为什么会误会是她干的?

谢静然正想对他解释时,却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已经被他一把揪住,她什么话都将不出来了。

她抬眼看他,正撞见他燃烧着冰冷怒火的双眼,不由怔住。

他的眼中的怒火那样猛烈,明显是已经将她看成了害红叶昏迷的罪魁祸首。

但她自己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她又怎么去害他?

她只好伸手去推他,想将他的手推开,好让她有个解释的机会。

谢静然这样的举措,却只令得他眼里的怒火燃烧得更烈,他的双眼紧紧地锁着她,怒道:“你这个女人,难道还要再编造出谎言来骗本尊?我警告你,你休想再做这等没用的事情,否则本尊可不会有任何怜香惜玉之举!”

谢静然也是瞪着他,这个男人,口口声声咬定是她害了红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结论。

但她却真的无法睁开他的掌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带着一股压迫的气势向她袭来。

她想反抗,却是无济于事,她想辩解,却是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冷笑:“你现在是不是无话可说了?你将本尊的兄弟害成如此模样,你还妄想得到本尊的原谅?本尊这就告诉你,你那样做,根本完全就是痴心妄想!”

谢静然的肺简直都要气炸了,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人,怎么就这么喜欢颠倒是非黑白,以前慕容玄焱是,而现在眼前的冷傲枫也是。

他也真不用脑子好好想想,红叶好歹也是个武林高手,她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能对付得了他,并且还将他伤成这样?

真怀疑他是不是人头猪脑,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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