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边,我们的骑兵标来救我们了。”副官指着后方大喊道。
由于黑夜行军,陈光远便将骑兵炮兵辎重兵放在了队伍的最后,
由于陈光远一再要求军队加快行军速度,导致队伍脱节,步兵最终与后续部队距离越来越长,在主力部队进入伏击圈之后,两节部队相距居然达到五公里之远。
后卫部队的统帅是陈光远的弟弟陈光生,虽然陈光生指挥能力不强,但在得知自己的亲哥哥被江北军包围之后,毅然决定率领骑兵标亲自营救兄长,而炮兵立即对江北军给与炮火压制。虽然有参谋军官认为,一旦江北军调转枪头对准我们的时候,我们的炮兵在黑夜里跑不掉,但陈光生却明白,什么军队,什么火炮,如果自己的四哥命丧江北军的手中,他陈光生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四哥活着,他陈光生才有荣华富贵。
纨绔子弟陈光生做了自己人生中最英明的选择,而在黑夜之中,北洋军骑兵的到来撕开了江北军包围圈的一个口子,陈光远得以收拢部队狼狈逃窜。
战至天明十分,成批成批的北洋军士兵选择了投降,而蒋雁行也没有为难被俘士兵,下令对伤员无论敌我一律救治,战后统计发现,当夜的伏击战,蒋雁行部抓捕北洋军俘虏六千余人(含伤员在内),击毙一千三百余人。而在后续的追击过程中,江北军俘虏了敌人一支完整的炮标,七十二门火炮外加十个基数的炮弹,江北军大获全胜。
而随着陈光远逃到嘉山县城的北洋军余部不过三千多人,第七师基本被打残了,而此役也开创了凤阳战役打响以来北洋军最惨痛的损失。甚至创造了北洋军最屈辱的战败史,当蒋雁行部的战果电报传到扬州司令部之后,司令部内欢声雷动,王永安紧紧地握住了冯衡,激动地说道:“用蒋雁行这一招,行得通,行得通啊。”此前他一再担心蒋雁行,可是这一仗却打得太精彩,让蒋雁行的名声一下子传遍了全国,也让王永安知人善用的本事得到众人的夸奖。
江北军蒋雁行部第七师在短暂休整了两个小时之后,趁机猛攻嘉山县城,陈光远部只能苦守城内,但是在江北军第七师猛攻一天之后,竟然突然撤军了,让本来准备再一次吞枪自杀的陈光远又惊又喜。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陈光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即率领残部准备返回,却得知江北军三山阵地被攻克。
“即便三山阵地被攻克,蒋雁行也不会撤军撤的这么干脆的,而且如果消灭了我们,蒋雁行的军队便是插入我北洋军腰眼的一把匕首,蒋雁行应该不会傻到不明白吧?”参谋长褚良琛苦笑着说。
陈光远紧锁眉头,道:“继续打探消息,我们暂时不要撤退,等待大帅的指令。”
而就在蒋雁行部在光明镇围歼陈光远部的同时,北洋军攻克了三山阵地。
原来北洋军曹锟派人收买了江北军三山阵地的家山阵地守将宁永泉,而宁远泉则是曹锟的津门老乡,在金钱与美色诱惑下,主动率部投降。尽管很快宁永泉被手下士兵给打死,但曹锟部趁机攻上了家山。
而在攻克了家山之后,曹锟将吴佩孚的炮兵标拉上了家山山顶,对着三山火车站以及对面的毛山阵地进行轰炸。吴佩孚的炮兵打得又准又狠,柏春和易斌商量了之后,决定放弃三山阵地,向蚌埠方向的光浪山阵地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