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段记载中,我们可以体会到禅的高妙,确实不能以一般的见解去论断的。像梁武帝的这种用心,只求为善得福,并不是禅宗的究竟目标,即使有所得,也是人天福报而已,在禅师的眼里。是与开悟的道无关。
神光慧可,河南人,少年精通世学,壮年在龙门香山出家,后入嵩山少林寺,拜谒达摩,要求开示,并请为入室弟子,达摩不准许,神光遂在门外伫候。时值风雪漫天。过了很久,雪深及腰。达摩见他确实真诚求法,允许入内。并问他:『汝究竟来此所求何事?』
神光答道:“弟子心未安,乞师安心。”
达摩喝道:“将心拿来。吾为汝安!”
神光愕然地说:“觅心了不可得!”
达摩这时居然说道:“吾与汝安心竟!”
神光慧可豁然大悟。烦恼本空,罪业无体,识心寂灭,无妄想动念处,是即正觉,就是佛道。若能会心。佛性当下开显。
我们一般称达摩为中国禅宗始祖,而慧可就是二祖。
后来慧可传三祖僧璨,僧璨传四祖道信,道信传五祖弘忍。
神秀博通三藏,为五祖弘忍座下的大弟子,讲经说法,教化四方,当时的人,莫不以其为五祖的传人。这时却从南方来了一个惠能,根性甚利,虽处南蛮犹獦獠之地,求法热忱,并不落人之后。
当他见到五祖时,五祖曾试探他说:『南方人没有佛性。』
当时惠能答道:『人有南北,佛性岂有南北?』
五祖经他这一反驳,知道这人是顿根种姓,非常人所及。为了考验他的心志,就要他到柴房舂米,暂避众人耳目。
后来,四祖令众人各举一偈,以为传法的依据,若是见性,即得衣钵,成为五祖传人。这时大众都以为衣钵非神秀莫属,所以没有人敢与他竞争。
当时,神秀日夜思量,终于提出一偈:
“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这一偈子,五祖认为虽然不错,但却仍未能见性。所以衣钵没有传给他。
惠能在柴房里得悉此事,心想我也来呈一偈如何?遂央人替他把偈语题在墙上。这偈语是这样的: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五祖见了,知道惠能已经见性。为恐其招忌,乃着人将偈拭去。然后到柴房敲门。问道:“米熟了没有?”
惠能答曰:“早就熟了,只等着筛耳。”
五祖遂又在门上敲了三下,惠能会意,乃在半夜三更,到五祖座下,请他开示。
五祖传授他《金刚经》,至「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时,惠能顿然大悟。五祖遂将衣钵传他,并命他南行,以待时机。五祖送到江边说:『****船送你。』
惠能说:『迷时师度,悟时自度。』遂自行到南方弘化,终成为震烁古今的六祖。
从这些历史记载,可知禅的风格确是相当独特的,所谓“教外别传,不立文字”,实是得其真机。但是由于禅门宗旨,并非人人能解,所以也常受人曲解。然而禅的机锋教化,都是明心见性之方,全是依人的本性而予以揭露。他的原则是建立在「众生皆有佛性,人人皆可成佛」的道理上。
所以进一步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又有多少人能把握这一层的意义?梁武帝的希求人天福报,不就是典型的一例吗?至于今天谁才能直探禅门本源?
这就要靠众生求法的宏愿和实践了。
其实世俗终归是世俗,若论其正统,那么便是修行界,若问佛在何方,众人皆知灵山大雷音寺。
可惜兰绝尘前世都没有进入过大雷音寺,他曾请求斗战胜佛孙悟空带他前去灵山一游,可惜孙悟空说他并无佛缘,无法踏入灵山之界,更是曾与他言道:“心中有佛,灵山自现。”
灵山之界?
现如今兰绝尘想来,这灵山该不会如是这神之界域一样,自成一界吧。
仙界,佛界,妖界,地府,其中最为神秘的莫过于踪迹莫测的佛界,哪怕是兰绝尘当初的身份,哪怕是应龙都没有进去过,更别说是灵山。
宇宙之中,佛教无数,佛门弟子遍宇,闻道坐化高僧方能进入灵山之界。
佛的来历,并非凡人界那样的神话传说,佛的来历始终是一个谜。
前世的兰绝尘是一个有些偏执的人,或许是从小家庭环境所致,别人越是说不行,他便要做出来给别人看,于是兰绝尘花费了大把的时间去参禅修佛。
奈何未等兰绝尘进入这传说之中的极乐世界,便来到了这一个与自己更为密切的时空。
兰绝尘花费那么多的经历去参禅并非没有任何的用处,至少现如今一个水莲漪竟然被他折服,朱洗想要兰绝尘一起参禅论道。
何谓禅?禅就是自然而然,禅与大自然同在,禅并无隐藏任何东西。
什么是道?“云在青天水在瓶”,“青青翠竹无非般若,郁郁黄花皆是妙谛”。
用慧眼来看,大地万物皆是禅机,未悟道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悟道后,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但是前后的山水的内容不同了,悟道后的山水景物与我同在,和我一体,任我取用,物我合一,相入无碍,这种禅心是何等的超然。
“偶来松树下,高枕石头眠,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溪声尽是广长舌,山色无非清净身”,随地觅取,都是禅机。
一般人误以为禅机奥秘,深不可测,高不可攀,这是门外看禅的感觉,其实,禅本来就是自家风光,不假外求,自然中到处充斥,俯拾即得。
佛顺应天道而为,修真多是逆天道而行,其中自然也不乏修自然之道者。
“禅”就如山中的清泉,它可以洗涤心灵的尘埃;他如天上的白云,让你飘流四方,任运逍遥。
为何水莲漪的气质这么的出尘,不输于王紫薇她们众女,便是这般道与理。(未完待续。)